辣,辣死你 第16頁

她記得他在沙發上吻她之前對她說︰「我要教你做一個懂得溫柔去愛,相接受愛的女人。」

單手托腮,她嘴角邊浮現甜蜜的笑容。

說對他不動心,那是騙人的,只不過,她似乎真的習慣整他、教訓他……不整他、不教訓他,好像她就不是湛天藍,而他也不是神村拔似的。

手中的筆在紙上揮舞著。

又過了半個鐘頭,桌上的圖稿不再是一片空白,而是滿滿的寫著神村拔這個名詞,密密麻麻的神村拔,不但佔滿了設計圖稿,也佔滿了湛天藍的一顆芳心。

一大清早的,誰在他耳邊嗡嗡叫?

翻了個身,神村拔又繼續睡覺。

昨晚他打電話到翼家,天藍還是不想接他的電話。他想,她還在生氣,本想直接去找她,但想想還是不要,等過兩天她氣消了他再去找她,要不然,讓她氣上加氣,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價值百萬以上的名貴東西,可以讓她拆掉當庭園擺飾的。

對了,昨晚他回來,農哥說床還沒到,雖然他們莊園里多的是床可以任他挑選,但是,他只愛他原來的床。

他在拔園里的客房床上翻滾了六千秒,輾轉難眠之後,當機立斷,抱著枕頭和棉被,到花園尋找他的床。

丙然,他一躺到床上,眉垂目合,不到六百秒就進入夢鄉了。

他想,一定因為這張床有天藍的味道,他才會睡的這麼安穩,而且,昨晚他也夢見天藍,和她纏纏綿綿……

嗡嗡……嗡嗡……嗡嗡……

究竟是誰在吵?難道是有人見不得他在溫習和天藍在夢中相會的甜蜜情景,所以故意來吵他?

不會是月吧?整座莊園里,就月敢戲弄他這個二哥。

嗡嗡……嗡嗡……嗡嗡……

「神村月,我限你二秒鐘之內離開,否則我就打你的。」

他舍不得張開眼楮,天藍還在他的腦海里等他去會合,—起重演昨晚甜蜜的夢境呢。

嗡嗡……嗡嗡……嗡嗡……

他的威脅顯然無效,月裝出來的嗡嗡叫聲非但沒有停止,而且有愈來愈多的趨勢——難道僕人們也跟著惡作劇?

都怪他平常對她們太好,好到這些小僕人一點分寸都沒有。

「等我張開眼楮,誰還沒走,我就讓謀管家把她給辭了。」

重話一出,嗡嗡叫的聲音頓歇,在他心滿意足的迎向幻想中的天藍時,那個嗡嗡叫聲陡地又響起。

「你們……」

氣死他了!

氣極之余,他翻身坐起,打算對一班惡作劇的小僕人,展現他神二少鮮少露出的威嚴厲色。

只是,一張開眼,別說小僕人了,連月的身影都沒看見——不過,他倒是在他尖挺的鼻上,看到了一只頭部有兩個大復眼和三個單眼,會發出嗡嗡叫聲音的膜翅目蜜蜂科昆蟲︰

而且,看它英姿煥發,威風氣勢不輸給則天順聖皇後,想必它就是傳說中,那個負責領導整個蜂窩群的女王蜂——

敵不動,我不動……

雖然他沒動,但是敵人的螫針動了——

啊!

跳離了被一大片向日葵圍繞住的百萬名床,神村拔低咒的沖回屋里之際,又被幾只探蜜的工蜂給蜇了幾下……

唉,一個男人太有魅力,也是一件非常困擾的事,連女王蜂都趁機想接近他……

鼻頭紅腫之余,神村拔也只能這樣自我安慰著。

原本想逃避神村拔,打算飯店的工作先按下,先接別的工作;無奈那魔人太煩人,每當她想畫設計圖時,他總在她腦海里攪混一番,讓她無法專心工作。

在家里蹲了兩天,啥事也沒做,湛天藍終於忍不住痹乖到飯店來,做她未完成的工作。

就算會遇到神村拔,那又如何?

是他對不起她的,她干嘛躲他!

「湛小姐,小心,你腳旁有蘭花……」幫她載蘭花來的賣蘭花的老板娘,心疼的叫著,

在這之前的十分鐘內,她已經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三株名貴蘭花,還好她秈賣蘭花的老板娘還算熟,要不,人家可能以為她是買花來糟蹋的。

「呃,對不起。」小心的避開一株拖鞋蘭,湛天藍懊惱的皺著柳眉。

今天,她真的很心不在焉。

「湛小姐,你有心事?」賣蘭花的老板娘納悶的看著她。

平常她看她工作都很起勁,花一來,她馬上會告訴她要怎麼擺,但今天……別說工作了,光是被踩爛的那三株蘭花,就讓她心疼了好久。很奇怪,湛小姐平常絕對不會這個樣子的。

「呃……沒有,如果你有其他的事,你可以先走,這里,我可以自己來。」

「我是有其他的事,但是你……真的可以嗎?」

「沒問題的。」收回游離的心神,湛天藍又恢復工作時專心的表情。

「那我就先走了,小心。」

咧了個大笑容歡送賣蘭花的老板娘離去,湛天藍愧疚的看著躺在二芳嗚呼哀哉的三株蘭花一眼。

她絕不是故意踩壞那三株嬌貴蘭花的,這一切都是神村拔害的……

她不時地張望四周,就怕他出現來干擾她;可是當她的視線游離了將近二個鐘頭,在她一直沒有看到他出現後,她的心緒又轉成另一種解讀——

以他在飯店的眼線之多,他不可能不知道她來工作了;可—整個上午,他居然都沒來看她,難不成他是把她當作玩玩就算的女人?

雖然第一天他打電話來她都拒接,但,他不懂得什麼叫再接再厲、不屈不撓、重張旗鼓、勇往直前的嗎?才一天就沒耐心了?

湛天藍生著悶氣,她都快被神村拔這號人物給煩死了!

斑興也是為了他,不高興也是因為他……

真是成也神村拔、敗也神村拔!

「農哥,總經理他到底生了什麼重病?」

神村拔沒來飯店,著急的不只是湛天藍一個,整個飯店的員工也人心惶惶,其中以吳經理為最。

「總經理他沒事吧?」吳經理擔憂的兩手緊緊交握。

以她布在神氏莊園的眼線回報,總經理已經關在房間三天了,其閭神家的家庭醫師去了幾回,除了送飯之外,僕人是不準進入拔園的,而且送飯的僕人也沒看到二少。

由此可見,總經理應該病的不輕。

況且,向來對總經理很嚴厲的太老爺,竟然也準許總經理三天不來飯店

「難不成總經理已經病人膏盲了?」

吳經理再度追問著農哥的同時,恰好湛天藍走過來,听到吳經理這麼說,她當場嚇愣住。

「吳經理,別亂說!」

「天啊!總經理該不會是得了SARS了吧?」小琪也過來湊一腳。「還是禽流感?」

這會兒,吳經理也加入受了驚訝的行列,兩個牛眼瞪著農哥直看。

「你們別亂猜,總經理真的沒事。過兩天總經理就會來上班了。」

農哥兩手交握在背後,這群娘子軍,他真的搞不定,從第—天問到第三天,他說的答案都一樣,偏偏她們還是不厭其煩的問。

吳經理懷疑的看著農哥,地,視線一轉,栘到湛天藍身上。

「我想,如果總經理生病,一定都是你害的!」

面對吳經理的指控,湛天藍一臉茫然。

自從離開神氏莊園,她已經有三天沒見到神村拔了,為什麼他生病會足她害的?

難不成她身上有SARS病原?還是H5N2……

向來端莊的吳經理,面對頭號情敵,氣騰騰地兩手擦在腰際,展現潑婦罵街的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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