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啊!」
猜他們在做什麼?
他叫了外送披薩,和她在公司的頂樓,把披薩當晚餐吃。
至於那個領班呢?
照他的說法,在他進他的總裁辦公室前,他已經叫他先回去了。
她腦海里存的一點疑惑是——那他在他的總裁辦公室里吻她,是有計畫性的預謀羅?
在柔和的月光下吃晚餐,她實在提不起勁和他計較,到底他吻她是先計畫好的,還是臨時起意?
還有令她疑惑的是,為什麼他的側臉看起來,奸像某個韓劇的男主角,重點是,光是半邊臉就把她迷的暈茫茫的,讓她甘願在一塊批薩和一瓶可樂的共伴下,陪著他吃晚餐,從八點多吃到現在的……還差五分就十二點?
偷瞄了一下表,她驚嚇了一跳。都這麼晚了?
「你趕著回家?」他注意到她看表後的詫異表情。
「沒……沒有啦,只是,明天我還要……做打掃工作,我怕太晚睡我會爬不起來。」她也不想那麼早走,和他在一起,听他說話,是一件還蠻愉快的事。「我總不能讓領班自己去工作吧!」
「為什麼不能?」他轉過身,正對著她,黑眸閃動著比天上星星還閃亮的光芒。「如果你辭職了呢?」
「我——我辭職?」
「是啊,你辭職了。」他點頭點的天經地義。
桑亞璃定楮的望著他,並且從他左眼上方倒數第三根特別彎的睫毛看出來,他說的那句話,是絕對的肯定句。
「我辭職了?」
「沒錯,就是這樣。」
她眯起了眼,眼中閃著危險的火光。「你幫我辭職的?」
「算是。」
「督、宣、赫!」一陣河東獅吼,怒地逼向他。「你憑什麼幫我辭職?」
「我們之間還需要計較嗎?」他一派雲淡風輕的笑著,「你幫我決定終身大事,我幫你作了辭職決定,很公平的,不是嗎?」
她啞口無言,垂下頭,地又想起。「才不對,你一定是在進總裁辦公室前,幫我跟領班辭職的對不對?那時候你根本還不知道我幫你決定了終身大事,你根本就是秉著不公平的心在處理。」
聆听著她一長串的「分析」,他莞爾一笑,「你就非得這麼伶俐聰敏、這麼剔透玲瓏、聰明靈巧、伶伶俐俐的讓人……人見人愛嗎?」
又在說鬼話了!
睞了他一眼,螓首低垂,紅唇邊卻不由得掛上一抹打從心底涌出的甜笑。
「可是,你又害我沒工作了。」她聲明道︰「這樣一來,我可不知道我自己什麼時候才可以還你修車費了。」
督宣赫咧嘴一笑。他從來也沒要她還,只不過她自己提了又提,既然這樣,他就順她的意羅。
「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他正色的說著,在她抬起頭來後,他接著補充道︰「如果你肯幫我,那兩筆修車費就一筆勾消。」
「說來听听吧!」桑亞璃坐到牆邊的水泥台上,幫自己倒了一杯可樂。反正她又失業了,有機會把那兩筆修車費消弭,她也樂的輕松。
督宣赫坐到她身邊,順手接過她倒的那杯可樂,在她投來一記白眼,準備出聲責罵前,他喝了一口,連連稱贊。「你倒的可樂,比我自己倒的更香、更醇、口感更好,好喝的讓人想喝第二杯。」
她瞪了他一眼。「神經啊!這是可樂,不是咖啡,好不好!」
「是嗎?」他認真的看著杯中的液體。「原來你的巧手有魔力,能把可樂變成咖啡,我還以為我喝到的是咖啡呢!」
聞言,桑亞璃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夠了,這樣就夠了!再說下去,我怕我的雞皮疙瘩會掉落的堆積如山,到時候我們兩個可能會被埋在里面。」
「好吧,那我來說正事。」斂起流里流氣的態度,督宣赫正色的道︰「我要你去接近亮竹,幫我去探探她有什麼心事。」
听到他要她做的事,她的嘴角微微下垂。「你想知道她的心事?那你自己去問不就得了!」
督宣赫搖搖頭。「我問過幾次,她都不說。」
「那你可以請老院長夫人去幫你問啊!」把紙杯捏扁,她有一下沒一下的玩著扁成一直線的杯口。
「我媽問不出來的,我想只有你能問得出來。」他篤定的點著頭。
他推算過,她和亮竹年紀相仿,她有朝氣、活力十足,一定可以幫亮竹敞開心房,她去問出亮竹心事的機率,會比他家人去問高一些。
「為什麼你確定她有心事?」低頭,她噘著嘴問。他看出那個承亮竹有心事,那是不是代表他真的關心承亮竹?
「你沒看出來?我以為你很聰明的,看來,你在察言觀色方面,還輸我一截。」
「我輸你的是,我沒有關心承亮竹,而你有!」她兩手擦在腰際,面對著他,以控訴的口吻說道。
「我當然關心她——她是我醫院里的病人。」
「她也是你未來的妻子。」
「你在吃醋?」
「我沒有。」
「好,我們先不討論這個。先告訴我,你答不答應?」
「我……我要考慮。」
「兩秒鐘夠不夠?」
「喂,太快了好不好!」兩秒鐘!?她的右腦啟動一次,最快也要十分鐘。
「你答應了!」他咧嘴一笑,丟出一個肯定句。
「你的耳朵有問題啊,我什麼時候說『答應』了?」睨著他那張笑臉,她認栽。「好,沒關系,這一次你幫我作主,你欠我一次,下一次我會再幫你作一次『決定』的。」
督宣赫挑眉一笑。「那有什麼問題!我先送你回去,明天一早到院長室來向我報到。」
「報到!?」
桑亞璃輕皺眉頭,不知道他葫蘆里藏了什麼鬼主意!
一大早,有個听話的笨蛋,早早就來院長室「報到」。
桑亞璃坐在椅子上發呆,眼尾的余光瞥向牆上那個掛鐘——很好,再過一分鐘,就是中午十二點整。
她七點五十分就來到醫院等他,九點出去吃早餐後又折返,還是沒見到他的「尊」身影,她索性在醫院大樓每層樓都繞了一圈,听盡了病人的申吟哀叫,又到嬰兒室外探視別人家的小孩,之後,甚至還去看了還在睡夢中的承亮竹——
她來報到了整整一個上午,他卻連出個聲都沒有!
「督宣赫,你是個混蛋!」
拿了一張紙寫下幾個大字,把紙丟在他的桌上,她氣呼呼地轉身要走,門一開,湊巧他正走進來。
「你……」
她冒著怒氣的話,才進出一句,他就急著截斷她的話。「亞璃,我不是說中午才要去接你的嗎?你怎麼先來了?」
她沉著臉,喉問滾動的那一句「你見鬼了」還沒罵出口,他一個箭步上前,把她摟緊,俯首,二話不說,當場傍她一個熱吻。
日正當中時分,火氣正大,他又來一個法式熱吻,等會兒她不知道會不會流鼻血?
站在門口處的呂婉儀見狀,嘆了一聲。
「媽,你什麼時候來的?」督宣赫裝出訝異表情。他老早就知道他媽跟著他上來,才會故意演出這一場法式熱吻戲的。
他知道他媽不會那麼容易就相信桑亞璃是他認真要交往的女友,一定會來察訪的。
「督……督伯母……」在人家母親面前,和她兒子吻的難分難舍,真是尷尬極了。
「沒事,你們繼續,我去看亮竹了。」呂婉儀又嘆了一聲,轉身,垂頭喪氣的離開。
「督伯母。」桑亞璃想追,卻被督宣赫拉住。她仰首看他,「你媽……她好像悶悶不樂。」
「先別管我媽。」他意猶未盡的把她摟回懷中。「你的唇好軟,我好想再吻你一次。對了,剛剛我媽是不是有叫我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