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葦,你的玉手要再動個十來分鐘才可以。」女佣排行榜第一名出身的燭朵夜,自然是她們兩個的指導顧問,做起蛋糕來,對她而言是駕輕就熟。
相較於兩個女人的忙碌,桑亞璃也算忙啦,只是她蹲,在各個可以收藏東西的櫥櫃里,拚命找尋著她要的東西。
「啊!終於讓我找到了。」把自動打蛋器從櫥櫃里拉出來,桑亞璃站起身,高興的大叫。
「桑亞璃小姐,你就不能在半小時前把它找出來嗎?」柴幸葦累壞的愣坐在椅
「我也不知道這里頭有這玩意。」桑亞璃安慰著她。「不過你親自用玉手慢慢打,行烈吃蛋糕時,一定能感受到你的愛心。」
「但願喔!」
三個女人在廚房忙成一團,三個男人則優閑的坐在客廳喝咖啡,聊著各自的事業。
「赫,你真的不當總裁了?可惜以後你會沒有辦法體驗掌控股市那種爽快到爆的感覺。」營威日啜了一口咖啡人喉,他的威日金控就像一間印鈔公司,鈔票多的讓他考慮在他和朵夜結婚那天,用鈔票取代玫瑰花瓣,鋪滿整條紅地毯。
「我倒是建議你的醫院可以轉為督氏集團,到非洲去成立分院,你一樣可以當總裁。」行烈覺得自己的提議真是不錯。
「我才不像某兩個笨蛋,一天到晚鼻子聞到的都是鈔票味。」端起咖啡,聞著香醇的咖啡,督宣赫涼涼的反諷。「對了,上次是誰受傷動用到我醫院那輛三千萬設備的救護車,百萬的運送費好像還沒匯給我。」
「不可能是我,我一直身強體壯,沒受過傷!」行烈疊起雙腿,轉頭找他心愛的女人。「幸葦,可以幫我再倒一杯咖啡來嗎?」
「某個人不只鼻子聞到鈔票味,連嘴里藏的都是鈔票味,還死不承認!」嘆了一聲,營威日為某個女人感到惋惜。「我真替亞璃擔心,不知道亞璃睡在那個某人旁邊,會不會被某人身上的鈔票味給薰死……」
三個男人在客廳里玩冷嘲熱諷的游戲當兒,三個女人則是在廚房享受著她們的下午茶。
「這白色的玫瑰花真漂亮,我在加拿大的曼尼拓拔大學讀書時,在寄宿的家庭里,米蘭媽媽種了好多玫瑰花……」喝著桑亞璃唯一拿手的玫瑰隻果汁,讓柴幸葦想起自己在國外讀書時的情景。
「這些花都是宣赫親自種的。」桑亞璃頗感驕傲的說。
「真的!?」
「他是這麼說啦,不過現在都是請專業的園丁來照顧。」她的小小驕傲僅維持了兩秒。
「這不錯了,至少表示他對你很有心。」燭朵夜笑笑的安慰她。「蛋糕烤好了,我們來仿造型吧!」
喝完了玫瑰隻果汁,三個女人又忙著幫蛋糕裹上造型。
當三個愛心蛋糕一字排開的擺在客廳的桌子上,在品嘗蛋糕之前,可要先考考三個號稱金頭腦男人的判斷力。
「我先來猜!」一馬當先的是滿懷信心的督宣赫,修長的食指指著中間那個抱著尤加利樹的無尾熊造型蛋糕。「這個無尾熊蛋糕,一定是亞璃做的。」
他的話一出,和站在他對面的桑亞璃互望了一眼,兩人眼里,有著濃濃的情滋味。
「赫,你猜對了!」桑亞璃喜孜孜地。
相較於亞璃對他的眉目傳情,他的兩個好友可是十足的不給他面子,一听到他說蛋糕上那個造型是一只無尾熊,兩個男人毫不掩飾的發出噗哧的笑聲。
「這怎麼看都不像無尾熊嘛!」營威日仔細的再審視一遍。「我覺得像一只沒有尾巴的老鼠。」
「說它像小叮當我還比較相信!」行烈笑著轉頭看督宣赫的眼楮。「赫,你明天應該給你們的眼科醫師檢查一下眼楮,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看出來這是一只無尾熊的,該不會你是認定這根歪歪斜斜的巧克力棒,是無尾熊最愛的尤加利樹吧?」
語畢,行烈和營威日擊掌的竊笑著。
「有些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深情的和心愛的女人對望一眼,督宣赫才不管他們的批評。
「行烈,你笑夠了沒?換你猜!」柴聿葦出聲阻止他的譏笑行為,她有種預感,等一下被譏笑的人,很有可能是她。
「換我了,是吧?」行烈看著剩下的兩個蛋糕,很是猶豫。
除去那個小叮當……呃,無尾熊蛋糕之外,剩下的兩個蛋糕,一個是超水準的新郎和新娘造型,另外一個則是……看不出來這個藝術創作者她想表達的究竟是什麼耶。
依常理判斷,她家幸葦的手藝,別說新郎和新娘造型了,連一朵花恐怕她也擠下出來——
但他真的不願承認那一團,不,兩團不知什麼東西的蛋糕造型,是他今年白人節的禮物。
「哇,需要考慮這麼久啊!」這會兒,可換督宣赫要來耀武揚威了。
「我先來選。」營威日站到佔著茅坑不拉屎的行烈面前,英俊威武,神采煥發的指著超水準的新郎和新娘造型之作,驕矜自喜道︰「這個絕對是出自我們家朵夜的巧手。」
營威日的自信,換來燭朵夜的點頭微笑。
剩下一個,行烈想不承認都難了。
「這麼說,剩下這一個蛋糕就是幸葦要做給行烈的愛心蛋糕羅!好特別的造型喔!不知道行烈猜不猜得出來這是什麼?」督宣赫皺眉看了許久,說真的,還真看不出來蛋糕上兩團紅通通的到底是什麼。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我看這三個蛋糕,就我們家幸葦做的最有創意了。」
原本沒什麼信心的柴幸葦听到行烈這麼稱贊她,登時猛點頭。借一句方才督宣赫說過的話——有些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她想,行烈一定看的出來她做的是什麼。
「是嗎?那請問這東西是?」營威日頗不以為然的問。
揚高了兩道濃眉,行烈望定自己心愛的女人,唇邊的笑容,勾出了一抹昧的情愫。
「這個東西嘛……今天是白人節,當然要來點火辣的……」挑眉一笑,行烈嘴角那抹昧,濃的讓柴幸葦直覺他……想、歪、了!
「火辣的?你是說這是……」
行烈信心滿滿的接下營威日的話尾。「這是女人火辣辣的……」他兩手在自己胸前,比劃出女人胸前兩團高聳的形狀。
「是嗎?看起來有點四方型耶……」督宣赫抱持著懷疑的態度。
「我猜的一定對。」行烈兩手環胸,問著滿臉羞的通紅的柴幸葦。「你說對吧,幸葦?」
柴幸葦又羞又氣,咬牙暍道︰「那是你的拳擊手套!」
答案揭曉,噗哧的笑聲,倏地從另外兩對情人嘴里噴出,登時,屋子里壁壘分明的分成兩派,一派是捧月復大笑派,一派則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派。
打是情、罵是愛,嬉鬧了一陣後,行烈和柴幸葦還是恩愛的帶著他們的愛心蛋糕離去。
在送走兩對情侶後,桑亞璃坐在沙發上,盯著桌上那個一口也沒吃到的無尾熊蛋糕。
「這明明就是無尾熊嘛,赫,你說對不對?」
「對,沒錯,我一看就知道這是桃金娘科桉樹屬的尤加利樹。」
「他們根本一點都不懂,對不對?」
「對,他們不懂。但只要我們兩個懂就好了。」督宣赫伸出手,輕撫著眼前細女敕的臉,深情款款的宣示︰「亞璃,我會一輩子當你的尤加利樹,保護你、照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