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敖黑道總裁 第20頁

「我不要娶她!」

「如果你想報復朵靉,那你就听爺爺話去把她給追回來。要報復一個人,有很多種方法,但絕不是像你做那種損己利人的懦招。」蕭添丁一張歷經風霜的老臉上,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听爺爺的話不會錯的。」

盯著報紙細看,蕭添丁得意的笑著。這一回綦毋燄的失標,他敢斷定和服朵靉離開他有莫大的關連,雖然還不清楚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什麼事,但他可以確定,短時間內,服朵靉這張後牌,他得牢牢抓住,只要讓毋燄心神不寧,他蕭添丁想做什麼事,都會無往不利的。

吃著何媽剛買回來的紅芭樂,桂子邊咬著邊噘嘴。

「朵靉姊姊去哪里了,她為什麼不回來?」

十天了,她整整十天沒有看到她的朵靉姊姊,唐山一直叫別的老師來教她彈鋼琴,讓她好生氣、好生氣。

「老師,吃點水果。」何媽殷勤的招呼今天新來的鋼琴老師。

經過唐山嚴格挑選,每個鋼琴老師都是極有耐心的優質老師,偏偏桂子只喜歡服朵靉一個人,再有多大耐心的老師,她都不愛。

「我不要請她吃水果!」一把搶走何媽端來的水果盤,桂子一臉孩子氣樣。「我的水果是要留給朵靉姊姊吃的。」

何媽尷尬的乾笑著,「桂子小姐……」

「沒關系。」新來的老師笑看著桂子,「桂子,你的朵靉姊姊很會彈琴,對吧?她是一個很有名的鋼琴家,她要參加很多表演,可能沒時間來教你彈鋼琴,那怎麼辦呢?」

「如果朵靉姊姊不來,我就不彈鋼琴了。」

新老師一臉沒轍的苦笑。「可是,你不是喜歡你的朵靉姊姊嗎?她是很有名的鋼琴公主,她還在紐約卡內基廳舉辦過獨奏會,她很喜歡彈鋼琴,如果你不彈鋼琴,你們怎麼做朋友呢?」

「何媽也沒彈鋼琴,朵靉姊姊不也把她當朋友?」桂子的嘴翹得高高的。她不笨,才不會被騙。

門外有腳步聲傳來,唐山走進來,方才的話,他都听到了。

「唐先生,對不起,我沒辦法,我已經盡力了。」

「我知道,謝謝你。何媽,麻煩你送老師出去。」

「好。老師,請。」

何媽送新老師出去後,桂子氣得拿手中咬了兩口的紅芭樂丟向唐山。「臭唐山、壞唐山。我不要新老師,我只要朵靉姊姊。」

「桂子小姐……」穩當當的接住紅芭樂,唐山嘆了聲,「服小姐她會傷害你,她不能留在你身邊。」

「你騙人!朵靉姊姊才不會傷害我。」桂子忽地想到什麼似地站起來,拉著他的手便往門外走。

「桂子小姐,你要去哪里?」送走老師的何媽踅回,看到桂子急巴巴的要出門,納悶的問。

「我要去找朵靉姊姊。」

「不行!」何媽和唐山異口同聲的阻擋。

唐山一想到桂子十天前因為服朵靉的緣故而受傷,對服朵靉更是滿心不諒解;倒是何媽覺得愧疚,她已經和總裁把那天的事說得一清二楚,但不知為什麼,總裁還是對服小姐有很深的誤解。

「桂子小姐,服小姐她很忙的,她去巡回表演了,你又不知道她人在哪里,怎麼找她呢?」這是十天來,連何媽自己也不知道編的第幾個藉口了。

「我知道她在哪兒,剛才那老師有說,朵靉姊姊她在紐約的卡……卡什麼……」沒有記牢,桂子回頭喝著」臉面無表情的男人。「唐山,你去把剛才那個老師叫回來問,我要問她朵靉姊姊在哪里,你快去、快點去……」

別子推著唐山,何媽苦口婆心勸著桂子——

「桂子小姐,服小姐沒有在紐約,那老師只是說……」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桂子搗著耳朵,旋即一手推著一個。「你們兩個都去,都去,快點去……」

唐山和何媽兩人配合的被她推向門邊之際,綦毋燄正巧回來。

「桂子,你在做什麼?」

「哥哥,我要找朵靉姊姊、我要去找朵靉姊姊……」見到他回來,桂子跑到他身邊,拉著他的手直晃。「你打電話叫朵靉姊姊來陪我。」

「不許胡鬧!」毋燄怒喝著。

這十天他已經被腦海里的服朵靉身影,攪得連上班的心情都沒有,回來听到桂子的胡鬧還是因為她……這讓他整個人更覺得煩懣。

「我要朵靉姊姊、我要朵靉姊姊……」

「桂子!不準再說。」綦毋燄怒咆著。

從來沒有被綦毋燄凶過的桂子,被這麼一吼,嚇呆了兩秒鐘後,嚎啕大哭的聲音,宛如山洪爆發。

「嗚……嗚……嗚……我討厭哥哥、我討厭哥哥……」放開嗓門大聲的哭,桂子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似地,轉身跑回房里。

「桂子小姐——」何媽跟著桂子身後跑。

看著桂子哭著跑回房,這讓綦毋燄聯想到十天前服朵靉淚眼汪汪痛心離去的情形——

別子只是讓他一吼,就哭得這般委屈,那日……他那麼對她,她心頭承受的委屈,何止是桂子現在的千倍、萬倍……

陡地,他的心又在揪疼,為她感到心疼。

明明知道該防備她、明明知道她還是有可能為他帶來傷害,但他還是忍不住想她。

別子想她,他又何嘗不想她?十天來,他沒有一刻不想她……

「盟主,天堂園那邊,青叔……」跟著他一道回來的紅鶴,想要向他稟報澎湖那邊的事。

綦毋燄睨看她一眼。「你和唐山討論,我有事要出去。」

說完,他步履如飛,像一陣狂風一般,咻的一聲,人就消失了——

苞著綦毋燄最久的唐山,猜也猜得著他的心事,正想追出去阻擋,卻被紅鶴給攔下。

「總裁的私事,我們最好別管!」紅鶴聳聳肩。「別瞪我,我也很無辜。」

坐在她最愛的鋼琴前,如春筍般的縴女敕十指意興闌珊的在琴鍵上敲動著。一曲舒曼的阿貝格變奏曲,斷斷續續的彈奏著。

「朵靉,濟民來找你。」母親走進來,低聲道︰「他今天來十趟了。如果你不想見他,媽叫他不要再來了。」

對於女兒的事,兩老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你爸說這兩天公司交接的事就會處理好,還是你要先過去加拿大?」

為了救公司,女兒犧牲了兩次,服父也覺醒了,知道自己在事業上的判斷力已經不夠犀利,遂痛下心決定要把公司轉手讓人經營,再帶著妻女到國外去定居。

服朵靉搖搖頭。她知道父親作這個決定,泰半是為了她著想,但她一點都不想離開台灣、不想離開這里、不想離開……心抽痛了一下,她最不想離開他的身邊,但他卻不要她留在他身邊——

「別彈了,休息一下,媽去給你沖一杯牛女乃,看看你,這幾天你就吃那麼一點點,人又瘦了一大圈了。」服母轉身要走。「對了,我叫濟民別再來了,你別煩心,不要想太多。」

「媽,我自己去和他說。」拿了一件外套穿上,服朵靉神色落寞。為什麼來的人,不是她要等的人?

「你……好吧,我看他似乎堅決地要見你。」服母嘀嘀咕咕的。「他又來找你做什麼?難道真如報紙上寫的,他還想娶你?」

服朵靉默不作聲,她一點都不想知道蕭濟民來找她的目的是什麼,但他一天來了十趟,累的是她媽——不想讓母親為難,她還是自己下去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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