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的無知,害到了綦毋家的兩兄妹,服朵靉驚愣之余,不斷的求情。「蕭爺爺,您不要傷害他們,我……我答應嫁給濟民,請您不要傷害他們。」
「你要嫁給濟民?他可不願意娶你!」甩開服朵靉的手,蕭添丁咬牙切齒的道︰「綦毋燄,你的囂張到今天為止。只要你跪在我面前求情,也許我會考慮留你一命。」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綦毋燄斜撇著唇,反譏著。
他的眼神不時地打量驚駭失措的服朵靉,她的表情不像作假,難道她真的是不知情,只是善良的被利用?
蕭添丁看向管家,命令道︰「先打斷綦毋桂的一條腿!」
「是。」
避家真的舉槍,在綦毋燄怒喝之前,服朵靉已經抱著桂子躲過一槍,子彈就落在服朵靉的腳旁。
「蕭爺爺,您不要傷害桂子!」服朵靉緊緊抱著被嚇得嚎啕大哭的桂子。「如果您真的想殺人,我願意代替桂子。」
「哥哥……哥哥快來救我……」桂子不斷地嚎啕大哭,管家的手高舉,往她頸後一劈,桂子當場昏了過去。
「桂子——」綦毋燄和服朵靉異口同聲叫著。
避家拉著自願代替桂子受罰的服朵靉,同樣的把槍抵在她的太陽穴。
「你說,第一槍該落在哪一個部位?」蕭添丁自身旁隨扈手中拿過一支短槍來,槍口對準服朵靉的額頭。「這里嗎?」
綦毋燄心一驚,眼見著服朵靉即將死於槍下,他心揪痛的程度,競然比方才桂子被押還心痛——
失去她的椎心之痛,已經開始在他心頭預演。
他的理智告訴他,在危急時刻他必須更加鎮定。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槍聲不響,你的兩條腿就跪不下去,是吧?」蕭添丁打算在他死前要極盡所能的羞辱他,沒想到綦毋燄是這麼難搞定的人。
「等一下!」在蕭添丁開槍之前,綦毋燄急喊了一聲,蕭添丁還在得意他的緊張時,綦毋燄輕笑著︰「我是個反骨的人,尤其我和您老本來就不對盤。您要往她的額頭開槍,我不同意,我選心髒——」
蕭添丁頓感錯愕,但他還是不信綦毋燄會完全不管服朵靉的死活。
「我想通了。也許讓桂子解月兌對她來說是好的。」他走上前一步,讓他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對他的戒備,不至於真的對兩個女人下手。「我的妹妹我都不管了,您想,我會去擔心一個連您孫子都不要的女人嗎?」
再往前走一步,他笑得雲淡風輕。「看清楚,我的女人在我身後,有本事抓到紅鶴,也許我會考慮您提議的事。至於她,如果您的孫子不要她,我只能說——我替她感到悲哀。」
服朵靉定楮的望著他,他的一字一句,她听得一清二楚,她想假裝自己很堅強,不去在意他那些刺得她的心一直流血的話,但淚水卻不听使喚地流,她無聲地哭著,到最後,她難過得連看他的勇氣部沒有。
原來,到頭來,在他的心中,她只獲得了「悲哀」兩個宇。
垂著頭,哽咽的眨了三次眼,在視線即將被淚水模糊之前,她看到蕭添丁垂下的手,緩緩地高舉,槍口對準的是他——
「小心!」
她喊了一聲,不顧身後有幾把槍對準了她,掙月兌了管家的箝制,撲向了站在她正對面,離她五步遠的綦毋燄,打算以自己的身體保護他——
不管他如何傷她,她只知道她愛他,她不要看到他受傷害。
但在她撲向他的同時,他機警的抱住她轉身,兩人身子一起晃動,原本蕭添丁的槍口是要對準他心髒,打算一槍解決他的,未料服朵靉的舉動打亂了一切,不過那一槍還是打中了毋燄的肩膀——
「燄——」
一陣混亂後,更多的槍聲響起,在亂亂騰騰之中,他看著她,腦海里閃過一堆熟悉的童里面……
混亂的場面中,他眼里看到的人,卻只有她。
棒了幾天,報紙上的頭條新聞寫著︰商界大老蕭添丁因為心肌保塞斃命於自家後院的水井邊——
在天燄盟的總部內,肩上還裹著一層紗布的綦毋燄坐在火燄龍騰椅上,眼色一使,要唐山把報紙丟到跪在下面抖個不停的青叔面前。
「青叔,你對今天報紙上的頭條有什麼看法?」綦毋燄眼一瞪,即使離了一百公尺遠,跪在下方的青叔仍是可以感覺到聚集在他頭頂上方的怒氣愈來愈多。
他有自知之明,盟主負傷還急著召喚他來,怒騰騰地詢問他,肯定是查出了某些事。
「盟主饒命!盟主饒命啊!」青叔趴在地上,哀聲求鐃。
「青叔,既然你喜歡住總統套房,那我乾脆把蕭家的飯店收購過來,讓你每天都能睡得舒適,如何?」
「我……我……」
「你沒有忘記你是天堂園的總監工吧?如果要等天堂園建好,再把它炸毀,那你不是也白忙了一場?」
聞言,青叔想狡辯,但在他還沒開口之前,唐山已經丟了一份當初蕭添丁和他簽訂的合約給他看。
「五千萬,的確是個不小的數目。」
「盟主,你听我說,我只是騙蕭添丁的,我早就有打算要告訴你這件事,可是一直找不到適當時機……」
「找不到適當時機?你要不要再看清楚合約上的日期?那已是一個多月前的事,這一個多月來,是你忙,還是我忙?我不認為我有忙到沒時間听你說五千萬交易的程度。」
「盟主,請你听我說……」
「很抱歉,我現在就真的是很忙了。」綦毋燄眼神一凜,沉著聲道︰「打開斷削室的門。既然你收了蕭添丁的五千萬,事情沒做到,你應該當面去給蕭添丁一個交代,還有,別忘了替我向他老人家問好。」
震懾人心的十道鐵門,砰然全開,今天斷削室的門,特地為了青叔而啟動——
把收拾好的行李提至客廳,知道綦毋燄和桂子都平安無事,服朵靉終於可以放心飛到加拿大去找她的父母。
那天在蕭家,她在一陣槍聲中嚇昏了過去,醒來時她人已在醫院的病床上,知道自己沒事,知道毋燄只是肩上挨了一槍,並無大礙,她才放心的離開醫院。
那天他在蕭家後院說的話,她沒有忘記,所以她要離開,如果她再糾纏著他,也許只會為他和紅鶴帶來困擾。
才想到紅鶴,紅鶴人就神奇的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害她嚇了一跳。
「對不起,你門沒關,所以我就白己進來了。」紅鶴說道。
「我家的門沒關……」
在服朵靉喃喃自語,想著或許是自己方才出門買東西,回來時忘了關門,此時門外又有一個女人走進來,穿著火辣。
「她是……」
服朵靉納悶為什麼會有這個女人出現,女人反倒以敵對的眼光看她。
「葳葳,我叫你在外面等我,你為什麼跑進來?」紅鶴顯得不太高興。
「她是誰?你來她家做什麼?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寶貝,我最愛的是你。」紅鶴的手往葳葳的腰一摟,葳葳順勢秈她舌吻一番。
「好了,出去等我,我有話要和未來的盟主夫人說。」
听到紅鶴稱服朵靉為盟主夫人,葳葳顯得放心多了,但還是免不了醋味十足的瞪服朵靉一眼。
「哼,最好是這樣。」
葳葳出去後,服朵靉一臉納悶和驚訝,方才她們兩個在她面前大方舌吻的畫面,太……太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