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燈後的主臥房,床頭上的牆面,映現出一幕數只海豚在海洋中悠游的畫面。
沒讓她有多余的時間欣賞牆上那令人視覺為之震撼的隱形壁畫,他火熱的吻再度點燃她唇上還未消退的火焰。
雄壯的身軀環抱著她縴細的身子,一起倒向那偌大的軟床。
優美的曲調,緩緩地流泄,帶出一室翩然飛舞的浪漫情懷。
一盞暈黃的微亮燈光下,映照出兩人十指交纏的親昵纏愛的畫面。
舌忝吻著她的小嘴,她的香甜,全交屬給他一人。
微弱的燈光中,兩人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對方。
「幸葦,我愛你。」他再度傾吐他的真心情意。
「總裁……」
「喊我的名,叫我烈。」
他們之間的關系,急速升溫,這層認知,讓她興奮莫名,卻也更加羞怯。
她沒喊過他的單名。
「烈……」輕細的聲音,微微顫抖著,但有一種甜蜜在心頭畫著圈圈。
「愛我嗎?」他逸出低嘎的嗓音,問道。
水亮的晶眸,凝視著在眼前的俊俏面容,柔聲道︰「我愛你,烈。」
「我也愛你。」
兩唇相接,沿續未斷的火熱,之火更加高漲──
包裹住她嬌軀的關卡,在他大手俐落的揮舞下,全數退除,滑落到床下等候著。
優美的曲調中,她的嬌吟摻雜其中,環繞在房內,抖落一室的纏綿,燎原情火,更加蔓延──
沉醉在滿室的浪漫和他帶給她的溫柔體驗中,迷醉的水眸,旋即,一陣刺痛漫天襲地狂卷而來,痛得她哀怨低吟──
含住那宛若海豚的叫聲,的風暴,為她的哀怨低吟,暫歇中……
蕭桂茵氣呼呼地往秘書室門口一站,瞠大的怒眼,直瞪著正在整理資料的柴幸葦。
「我要見總裁。」蕭桂茵以命令口吻喝道。
抬起頭,看到怒氣沖沖的蕭大千金,柴幸葦公式化的響應︰「總裁很忙,他可能沒空見你。」
不是她刻意阻擋,這是行烈交代的,他不想再見蕭桂茵。
「是你故意不讓他見我的吧?」連續五天都吃了閉門羹,蕭桂茵滿肚子的氣,全都倒向秘書室來。
大步的走向前,蕭桂茵拿起桌上的水,毫不客氣地從柴幸葦的頭發上淋下。
茶水從發頂流下,淋到了計算機鍵盤,柴幸葦忙不迭地起身,退開。
正巧林秘書走進來,看到這一幕,大叫著︰「蕭小姐,你這麼做,不覺得太過分嗎?」
林秘書拿著一盒面紙,遞給柴幸葦。「趕快擦一擦。」
「謝謝。」
在柴幸葦擦拭額上的水漬時,蕭桂茵哼笑道︰「我過分!?過分的人是她!」一指鮮紅?丹怒指著柴幸葦。「不要以為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沒人知道。我可是一清二楚。」
「你在說什麼?」把擦過頭發的面紙丟入垃圾桶里,柴幸葦彎身栘動鼠標,把方才整理好的資料存盤。
「我說,你勾引總裁。」蕭桂茵眼紅的瞪著她咬牙切齒。「你可真行,你讓總裁不回家去住別墅,好方便你們偷情……」
「妳!」
「總裁夫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該不會是被你這個狐狸精給氣跑了吧?」
「不,不是這樣的……」看到林秘書學著蕭桂茵瞪大了眼,柴幸葦急著想解釋,卻讓蕭桂茵搶先了說。
「林秘書,你不是一直自詡為總裁夫人的心月復,老幫總裁夫人提防著想勾引總裁的女人嗎?怎麼?難道你想另外立一個女主人,還是,你自己也想當總裁夫人,所以對她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你說夠了沒?」林秘書火大的吼。蕭小姐,現在是我們辦公的時間,請你出去,不要妨礙我們工作,否則我就請警衛上來。」
「哼,你們給我小心一點,我蕭桂茵可不是好惹的。」兩道怒光,恨不得在柴幸葦那張美麗的臉上,鑿開兩個大洞。「你更要注意,不管你和行煒到了什麼地步,我還是不會放棄把行煒搶過來的。」
說罷,蕭桂茵從鼻孔又噴出了兩道怒氣,旋踵,悻悻然地離開。
撥開散落在臉頰旁的濕發,柴幸葦無奈的嘆了一聲。
「她為什麼非要選定總裁不可?」
「這句話,我也想拿來問你。」林秘書怒瞪著她。蕭桂茵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把總裁迷得不回家,還要他住到別墅,方便和你……和你……」
「林秘書,你听我解釋,事情絕不是你想的那般──」
「你告訴我,總裁這陣子是不是真的住在別墅?」林秘書咬著唇問。
「是,他是住在他的私人別墅。」這是事實。
「你去過他的私人別墅?」
「我去過。」這也是事實。
聞言,林秘書驚地連續倒抽了三口氣。
雖然早揣測到她和總裁的關系不尋常,但听到她親自證實,這結果還真是令人──失望透頂。
想她這個忠心耿耿的秘書,壓根連總裁大人的私人別墅坐落在何處都不知道,而她居然去過、還住餅?
林秘書不確定自己的心髒,是否還負荷得了更多的事實。
她不問了、不想問了!
「柴秘書,你、你……過分!」
傷心的轉頭,她心目中的好好男人變了調,她無法承受這種打擊!林秘書黯然離開秘書室,朝總經理室奔去,現在,她心目中的偶像男人,已經轉變成單身的總經理──
「林秘書……」
立在門口處,柴幸葦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下班時間一到,柴幸葦照慣例留下來要等行烈一起走。一整天都不和她說話的林秘書,在下班之前,冷冷的瞪視著她一眼,再哼她兩聲之後,甩頭離去。
自從前天蕭桂茵來鬧過之後,林秘書一直都不能諒解她!被嚴重誤會的感覺很糟,但她又不能向林秘書作解釋。
她知道行烈的想法,雖然他的策略為公司賺進很多錢,但總裁的位子,一樣還是行煒,如果現在他公布他的真實身分,等行煒回來,總裁又換回行煒當,這難免會讓外人感覺,他們兄弟像是把管理集團當成辦家家酒一樣!
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他最後還是覺得不要公布他真實身分,反正,過不久行煒會回來,他也不用繼續待在公司。
「船到橋頭自然直。」她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收拾好東西,她準備要去總裁辦公室找行烈,秘書室的門被推開,行烈人已來到。
「你今天這麼快?我正要去找你呢!」她臉上掛著戀愛中女人的甜蜜笑容。
「好了嗎?我要去醫院一趟。」行烈臉上有著焦急。
「怎麼了?」
「黑松剛才打電話來,說我媽去接玄睿時,在幼椎園外不小心跌了一跤,輕微的骨拆,人還在醫院,我要過去看她。」
「我跟你一起去。」
拎起包包,柴幸葦虎急急的離開座位,走到門口,拉他疾走。
心頭原本焦急的行烈,看到她焦慮疾走的模樣,兩人停在電梯前時,他忍俊不禁,陡地笑出聲──
「你笑什麼?」柴幸葦納悶的問。
「我笑你看起來比我還緊張。」
「你不緊張嗎?雖然是輕微的骨折,但是,老人家趺倒是一件很嚴重的事……」看他盯著她直笑,她納悶地看著他。「有什麼不對嗎?」
電梯來了,他拉著她的手進入,電梯門關後,他笑道︰「看來,我媽的二媳婦比她的二兒子還要關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