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懂什麼?如果不是我去應酬他們,我們公司還能有今天這局面?」董自滿月復無奈的道︰「你不想讀書,就給我好好的待在公司學習!這間公司以後就全交給你了!」
「老爸的遺囑上,不是寫著公司一半的股權是仇戀的嗎?萬一她回來和我搶……」
「沒有她的份!」董貞斷然的道。「這間公司是我的,她沒有權利來拿!」
她早買通律師,讓律師把死老頭的遺囑改過,她還保留給仇戀一佰萬,算是很大方了。
「媽,您知道嗎?她……她找人打了我。」
仇偉成知道,自己的母親視仇戀她們母女為眼中釘,他現在手頭上沒錢,要找人修理她,也只能空想。
不過,把這事告訴老媽,她一定會幫他出氣的。
「什麼時候的事?」董貞瞪圓了眼,那女人,竟敢打她的兒子?!
「就……那天我和朋友去PUB喝酒,誰知道她剛好是那間PUB的酒保,她一看到我,就拿著一杯酒往我身上潑……還……還當眾羞辱我。」仇偉成裝著一臉委屈,編著故事。
「她當著我一大群朋友的面,說……說您是賤女人,當人家秘書,暗地里勾引老板,還……還壞心的把她們母女趕出去。」
董貞臉色發青,怒拍著桌子。「她真的這麼說?」
「是啊,說得真難听,害我被我朋友笑,而且我們走出PUB時,就有一群人圍過來打我。」
「你怎麼現在才說?」
「我……我怕您听了會傷心、會氣憤,所以……一直不敢和您說。」
「你真笨耶!就這麼讓人白打?」董貞氣騰騰的。「不行,不給她一點教訓,以後她不知道會多猖狂。」
「媽,我可以找人修理她。」
「那就去呀!」
「可是……我沒錢呀!」仇偉成動了動五根手指,一副心有余、錢不足的表情。
董貞打開皮包,拿出一疊客戶先給的訂金。
「這十萬給你,記住,別讓警察找上門來!」
「我知道,媽,您放心,我會把她修理得很慘的,而且絕對辦得干干淨淨!」仇偉成把那疊鈔票放在手中,嘴邊露出奸狠的笑容。
***
仇戀住進別墅十來天,別之杰因忙著處理堂內的事,鮮少回別墅,好不容易終于有空,他開著車子載著仇戀四處逛逛,享受難得的優閑。
「不吃牛排,那……法國菜如何?」
他詢問著她想吃什麼,但他每個提議,全遭她搖頭否決。
仇戀再次搖頭。「我們隨便吃吃就好,我沒什麼胃口。」
平常她一個人很少注意吃的方面,有時候一杯咖啡,就是她的主餐,久而久之,吃對她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了。
「OK,那你說,你想吃什麼?」他已經把他知道的用餐地點,全說出來,在全軍覆沒之下,只好讓她自己開金口。
仇戀的視線移向車外,瞥見路邊有個小吃攤,她回頭看他。
「可以停車了。」
「啊?!」別之杰尋著她的視線望去,知了她的意思,他立刻把方向盤一偏,停在小吃攤前。
兩碗牛肉面,就是他們今天的晚餐。
別之杰有些訝然,以往他約會的女伴,總是巴不得他們的約會地點,是台北市最高級、最有格調的西餐廳。
而她卻摒棄那最高貴的用餐場所,只願在這小吃店用餐。
「有什麼不對嗎?」她看他一直盯著她看,連筷子都還沒拆。
「沒有。」他笑道︰「我以為我們第一次正式約會,你會讓我刷爆金卡。」
「你提醒了我。」她淡淡的回答。
別之杰大笑著。「只要別讓我當掉褲子,你想買什麼都可以!」
以她的個性,很有可能在一小時內讓他刷爆金卡,他得先和她聲明一下才行。
仇戀瞥了他一眼。「你不吃?」
「吃,怎麼不吃呢?」他拿起筷子,大口的吃著面,目光依舊停駐在她美艷的臉龐上。「那天在PUB里的那個小子,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
他突如其來的話,讓她吃面的動作僵住了半秒,她狠狠的咬斷尚未含進嘴里的面條,聲音冷淡的回應他。
「我和他……什麼都不是。」
「我了解。」他點著頭。
他讓師爺去查那小子,才知道原來她父親是一家規模不小的貿易公司負責人,因和秘書偷來暗去,在奸情曝光後,他休了正室,娶了秘書。
那小子就是秘書生的兒子。
他想,她會恨他們,也是正常的。
「那小子挺混的,而且習慣用迷藥對付女人……他多大?十七或十八?」見她瞪了他一眼,他笑著自答︰「你看不慣他的作風吧?要不要我找人盯著他?」
「那是你的事,別來問我。」她一臉冷漠。
他聳聳肩,眼尾的余光,掃定朝他們走來的一群人。
「我知道你不喜歡談他的事,但現在更糟的是,他已經出現在這里,希望你不會因此而沒了胃口。」他夾著一塊牛肉,塞入口中嚼著。
仇戀頭一偏,凌厲的目光,瞪視著一群手拿木棍的小混混。
「喂,你們要干什麼?」小吃店老板見情況不對,上前想攔阻,卻被推到一旁。
其他幾桌的客人見狀,紛紛丟了面錢就跑。
「哼,賤女人,總算讓我找到你了!」
仇偉成領頭,其他四、五個年紀約莫十八、九歲的小混混,全圍了過來。
「你可真會躲,老子找了你十多天,總算讓我堵到你了!」
仇偉成叫人去PUB找她,誰知她早就沒干了,好不容易找到她的住處,人也搬走了。
他正愁沒她的下落,剛才要進來吃面的時候,就看見她在里面,他馬上打電話調了他的兄弟來。
這次他一定要給她好看。
仇偉成用木棍打翻了仇戀的面,定楮細看,才發現和仇戀一起吃面的,正是那天在PUB叫那個大塊頭打他的人。
他心頭一驚,反射性的看看四周,還好那個大塊頭沒在現場。
這下正好,一石二鳥,他順便可以教訓教訓和仇戀在一起的痞子。
仇偉成的木棍移向別之杰的眼前,正想打翻他吃的面,誰知別之杰單手捉住木棍,另一手端起了面,犀利的目光瞪的他心里直發毛。
「我的湯還沒喝完,你急著打翻它,這樣暴殄天物,不怕遭天譴?」說罷,他把碗端高,徐徐啜飲那又酸又辣的牛肉湯汁,然後一臉滿足的放下了碗。
不管仇偉成如何用力,就是抽不開被別之杰握住的木棍,他才想使眼色叫一邊的兄弟幫忙,誰知別之杰拉著他的木棍,把碗一揮,正巧打中了想偷襲他的那個人的頭部。
其他幾人見狀,紛紛圍上前,手中的木棍齊往別之杰身上揮去。
別之杰穩如泰山的端坐著,來一個、踢一個,幾個混混,一下子就被他踢的落花流水。
「你們不知道,打擾別人約會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他單手拎起趴在他腳邊那個金發混混的領口。「顯然你老爸沒教你這個禮儀。」
那個金發混混被他修理過後,神情不再那麼囂張,反而顯得有些畏懼。
「嘖,地上那些面,真是被糟蹋了。」別之杰的視線移向方才被仇偉成打翻在地上的那碗面。「你說……是不是?!」
別之杰帶笑的表情下,有一種令人畏懼的威嚴,那金發混混被嚇得腦袋一片空白,壓根沒听懂他說什麼,但他還是點點頭。
無論現在別之杰說些什麼,他一定全點頭應對。
「暴殄天物可是不好的事喔。」別之杰一副思量的表情。「剛才是誰打翻的?是你這個金毛小子吧?去,把地上那些面吃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