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口不提我愛你 第3頁

「我要告訴井上大哥。」陽子出言要脅。

「呃……如果不是黑色的大床也可以啦;」她不是很在意。「最重要是他赤果的身體。」想到這兒,優子又眼帶桃色,一臉的春意。

「優子,你真的沒藥可救了,虧井上大哥還一心一意對你好。」

「我又沒有說要背叛他去愛別人。」

「可是你在覬覦其他男人的身體廠早就跟優子說,看PLAYGIRL那些黃色書刊會心理不正常的,優子就不信。

「拜托,我哪有覬覦其他男人的身體。」

「那你要高村時彥的果照干麼?」

「你說咧?」優子反問陽子。

「當成性幻想的對象啊。」不是嗎?不然男人的果照還能有什麼用處?

「去你的!什麼性幻想的對象?你當你姊姊是什麼人?竟然說——」咦,陽子的提議好像不錯耶!

「不準!」陽子一眼就看穿優子的意圖。「真不曉得井上大哥怎麼會看上像你這樣沒有貞操觀念的女人?」

「喂、喂、喂,陽子小姐,你講話不能像放屁,說放就放,一點責任都不用負!你哪時候瞧見我沒有貞操觀念了?」打從她十八歲跟了井上,這十年來她的春心雖蕩漾過幾百回,但,她可沒有隨隨便便地跟丁別的男人。「我對井上很忠誠的。」

「那你要高村時彥的果照干麼?」

「拿去賣呀,笨蛋!你曉不曉得高村時彥身價多高?平時他又神秘兮兮的,連張照片都難得在報章雜志刊載。唉!真是難為了我們這些白領上班女郎,平時哈他哈得要死,卻連他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

「連他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就可以哈他哈得要死?陽子覺得優子她們辦公室的OL一定都是滯銷品,才會這麼饑不擇食。

「錢,錢。」優子比了個MONEY的手勢,教導陽子什麼叫「現實」。「現在這個社會是長相不重要,為了金子故,身高、體重皆可拋,你懂不懂?」

「不懂。」但也不想懂愛情兩字為什麼到了現今這個社會便能秤斤秤兩賣?「哎呀,我想睡覺,你別拿這種無聊的問題來煩我!」這個拜金的社會太多問題是她難以了解的,她還是顧好自己比較重要。

拉上被子,陽子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

優子又把陽子的被子給拉下來,讓她見光死。

「你干麼啦?」

「照片。只要你給我照片,我就讓你睡。」

「好,等高村時彥松了戒心之後,我會再探他家,到時候我會A一張照片回來,不過是不是果照,我可沒把握。」畢竟高村時彥有沒有果睡的習慣,並不是她所能控制。

「一言為定。」優子這才心滿意足地露了個甜甜的笑,然後順手幫陽子蓋好被子,而且是從頭蓋到腳,就像在蓋死人一樣。

第二章

無聊!無聊!

整個相親大會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無聊!

齊藤陽子屈膝坐著看她父親一巡又一巡地敬酒、陪笑臉,跟森澤家那邊的人細述她的優點。

一項又一項的優點從父親口中說出,就連陽子听了都覺得好想吐,因為她要是真有那麼好,上門來提親的人潮怕不踩壞她家的門檻,而她今天還用得著來相親嗎?

嘖!此事說來說去,還是得怪高村時彥,當初他要是阿莎力一點,大方地把「天使之淚」送給她,今天她就不用坐在這里活受罪。

「呃——真的好無聊!」

陽子打了個大呵欠,而伴著那聲呵欠隨之而來的是其余人等不約而同地轉臉看她。

陽子的臉突然僵掉。她父親不悅的眼惡狠狠地瞪向她。

尷尬頓時降臨整個宴會。

「嘿嘿;」陽子以蝶袖掩口,裝淑女地干笑兩聲,隨口找子個理由,借故離席。

她決定了,她要逃,逃出這一場悶死人的相親宴會。

※※※

在沉悶的家宴甲,高村時彥非常有風度地坐據一方,听老女乃女乃跟他的未婚妻閑話家常。

他與中山家的香織小姐並無任何的感情,高村、中山兩家之所以聯姻純粹是為了政商利害因素︰

他本人對香織是沒什麼感覺,反正政商聯姻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各取鎊的利益,合則來、不合則散;然而,他的老女乃女乃可不這麼想;對中山香織,女乃女乃她可是滿意得很,總是在他面前一次又一次地稱贊香織小姐是多麼的溫婉嫻淑,面容清秀姣好,而更難得的是香織沒有權貴人家的嬌氣,堪稱為宜室宜家的好女孩。

好女孩!

好女孩有時候是「沒主見」的代名詞,好女孩有時候給人的感覺像傀儡;而中山香織……他不懂她︰

她明知道他之所以娶她是基于利益因素,那她怎麼還能笑得那麼開心?難道一樁政商婚姻真是她想要的嗎?

斑村時彥看著中山香織,恰巧香織小姐不期然地轉臉,四目迎面對上,香織笑意溢滿了眉與眼,而高村時彥則禮貌性地頷首,隨即便將目光掉開,習慣性地看向包廂外的那片天地。

正當他陶醉在包廂外的花團錦簇之際,對面遠處的走廊出現一抹身影。

身影穿著傳統和服,左右張望,像是找不著出路,愣了一會兒之後,那穿著和服的女人竟然出人意表地撩起衣擺,利落地翻過走廊與園子的分格線——木制雕花扶手。

斑村時彥雖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卻因她的動作而有了想知道她接下來又要做什麼的。

斑村時彥感興趣地繼續觀察她。瞧她左跑跑、右瞧瞧,最後終于決定橫過園子。

她朝著他的方向跑過來了!

齊藤陽子覺得這是逃亡路線的最短距離,成功率最高;-當然,可能得小小地叨擾別人的用餐,但,救人如救火,他們應該不介意她的出現。

她飛快地選中倒霉者,趴在窗子前敲一敲。

她把她整個臉都貼在窗子上,形成一個可笑的鬼臉。

斑村老太太從來沒見過這麼沒家教、這麼沒規矩的女孩子家,一張老臉嚴厲地垮了下來,正想叫人打發時,高村時彥已經站起來,拉開窗子。

齊藤陽子跳了進來。

這家子一定都是大好人,她才敲個兩、三下,人家就好有心地打開窗,讓她跳進來,一點都不介意她的出現。

她昂臉想道謝,卻沒料到迎眼對上的是一張冷峻的臉,而那兩道飛揚的眉、那雙凌厲有神采的眼、那張抿薄的嘴……怎麼會這麼眼熟?!

「我認識你對不對?」她昂臉問。

斑村時彥頷首,說︰「對。」只是他沒想到她會忘了自己。「我是高村時彥。」他不計較她忘了他,自動報上名號。

「喝!」她記起來了。「你就是高村時彥。」上上禮拜她還去過他家。「我們真是有緣,隨處走走就能踫在一塊。你來這兒用餐?」她問。

他點頭。他也沒想到那個穿和服翻牆,吸引他所有目光的小黑點會是她。

她又驚呼連連了。「哇,真好命!連用個餐都來這麼氣派的地方,你家一定真的非常有錢︰」不像她,難得來這一趟,卻是為了相親,害得桌子的美食佳肴都難以人咽。

陽子邊想邊自動落座,還喧賓奪主地招吁高村時彥坐在她旁邊,而高村時彥任由她牽著他的手入座,眉頭連皺都不皺一下。

時彥對這女孩的態度太奇怪,這才使一向驕傲的高村老太太賞了正眼瞧陽子,

陽子咧著嘴笑,仰著臉沖著高村時彥問東問西;而高村老太太最最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女孩子,隨便、輕浮,一點都不莊重。

「時彥,她是淮;」為什麼靠時彥那麼近,且言談問透顯出彼此的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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