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娘子 第8頁

他再不將她擄回房里,雲樓怕自己昭然若揭的會在外頭丟人現眼。紅袖的身子對他的影響還超過他所想象。

雲樓大剌剌地將紅袖抱在懷里,而紅袖卻還在剛剛的震驚中,仍未醒來。

他對她做了什麼?他剛剛抱她入懷,將她——紅袖猛然抽了口氣,突然驚覺自己剛剛被人給佔了便宜,他將他的手伸進她的衣襟口內,他不僅沒有救她,反而不知廉恥,落井下石地吃她豆腐、佔她便宜!

這會兒紅袖的精神總算是全部回籠了,她記起來她該賞給這個對她上下其手的登徒子一巴掌,然後將他殺了,而後丟進海里去喂鯊魚才對,而不是傻傻地被他摟在懷中,而沒有反抗。

就在紅袖氣憤地提起手,欲往雲樓臉上甩過一巴掌的同時,她的手就被雲樓給禁錮住,他將它們箝制在她的身後,不讓她妄動。

雲樓在輕而易舉地制住紅袖後,便將他的頭窩進紅袖的頸窩中,吸取她的發香與她身子特有的馨氣。

他喜歡她身上的味道,喜歡她周身散發的氣息。紅袖這丫頭雖沒有絕代之姿,卻有媚惑男人的本錢,她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媚惑人心的氣息,是他抗拒不了的。

他要她的如此深切,這是雲樓始料未及的事。他眉眼含笑地低頭,輕輕啄了一下紅袖的青絲黑發,而後很粗魯地踢開了他的房門,抱著紅袖走了進去,再用腳將房門給甩上。

他抱著她走向臥鋪,輕輕地將紅袖放在他的床上,雲樓讓自己堅硬的身子抵著紅袖嬌柔的軀體;他的眸子涵納了深切的,一雙眼迷迷蒙蒙地望著紅袖臉上那副窘迫的模樣,雲樓低低地笑開了眼眸。

而紅袖全身卻泛著冷意,一雙眼直勾勾地盯住雲樓,不敢松馳了目光,深怕自己稍有一絲絲的不小心,便讓人給玷污了身子。

她一雙眼滿是戒備地防著雲樓。心想︰這位公子爺雖然長得眉清目秀,行為舉止似也爾雅,不像是一般的粗魯漢子;但是,會來這種煙花地的男人,要說他真的不風流,打死她,她也不信。

她無意去評論這位公子人品的好壞,她在乎的只是她的清白。她不想因為得罪了個老鴇,而讓自己無緣無故地失去了童貞。

紅袖放柔了目光,禁不住地求他。「這位公子,你行行好,放了我吧,我真的是個清白人家,而非你所想象的伶倌。」

「是嗎?」雲樓瞧著紅袖一開一合的紅唇而失了神;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撫過紅袖慘白的面頰,而食指最後輕輕柔柔地勾劃著她那紅艷的唇上,如此來回不停。

而紅袖因為雲樓食指的停駐而全身泛起雞皮疙瘩。

他不會要她,不會的,紅袖如此安慰自己。她昂起滿是企求的眸光懇求他放了她。

紅袖是真的在怕!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紅袖是真的在向他祈求,他放了她!

真是不可思議啊!在他的印象里,紅袖只要一面對他,便高傲得像個女王;她從來不把他的身份地位看在眼里,總是大剌剌地挑釁他一身的權威;而此時此刻,紅袖竟然低頭向他求饒!

清白、貞操,對一個女人而言是很重要;但對紅袖——她在乎的是她的清白還是她的高傲呢?他想知道。

雲樓透過半睜半眯的眸光中注視著她的恐懼與哀求。突然,他低下了頭,踫觸紅袖那片紅艷。

他想知道它的滋味是否像它看起來的那般甜美。

他的舌頭撬開了紅袖的唇齒,想滑進里頭,恣意地吸取他所要的一切。

紅袖又驚又怒;他怎麼可以對她做這種事,她都已經向他說明她不是伶倌了,他怎麼可以如此凌辱她!

紅袖氣極了咬了他的唇。

雲樓猛然收回自己的攻勢,他伸出舌頭舌忝舌忝自己的唇。

腥腥的!她咬傷了他!

雲樓的眼里盛滿了風雨欲來的狂暴,從來就沒有人敢忤逆他,而紅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他的權威挑釁。

雲樓的手撫上了唇畔的傷口,狂暴的眸光才一閃便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他低沉的笑聲。

她仍舊像只凶惡的小雌虎,不許人家輕捋她的小虎須,她依舊是當年那個火暴脾氣的梁紅袖,沒有改變!

他低低地笑開來,道︰「沒想到兩年的時間,梁紅袖依舊是梁紅袖,你的性子一點也沒改。」

紅袖眨巴著眼望向雲樓︰她一點都不了解他話中的涵義。

雲樓輕浮地將頭埋進紅袖的頸項間,他的齒咬住她的耳垂,恣意在她頸間摩挲著他的愛憐,氣呼聲輕輕地吹指進紅袖的耳朵里,雲樓說︰「季雲樓,樓二爺。」

紅袖楞了楞,而後突然恍悟了。

他,他是季雲樓,是,樓二爺!

她錯愕地昂上頭,對上他含笑的眼。

是的,是他!就是這雙愛笑的眼曾經嘲弄得讓她抬不起頭來,是他,真是他!他真的是季雲樓!

紅袖的心一沉再沉。她掄起拳頭大力地擊向雲樓的胸膛。「該死的!你放開我!」他怎能在知道她真正的身份後,還恣意地羞辱她。

兩年前的屈辱與今日的難堪一幕地涌向紅袖的記憶;她清清楚楚地記得樓二爺曾說過的話,記得他瞧不起女人,記得他說女人只適合在床上取悅她的男人,記得他對她的嘲笑……現在,她處于煙花地,躺在他身下,讓他以為她是伶倌,讓他誤以為他對女人的看法是真的,沒有錯誤!

不!她要讓他知道他錯了;讓他知道女人不是只能躲在男子的身下,取悅男人,女人還是可以在商場上有一番作為,就像她。

紅袖瘋了似地直扭動身軀,想掙開他的禁錮,她想挺直腰桿,證明他曾經說過的話是錯的。

但她的扭動不但沒有掙開雲樓的禁錮,卻挑惹起他更多的。

雲樓將身子壓得更低,將紅袖制伏在他的身子下面,讓她柔軟的身子鉗進他剛硬的身下;雲樓大手一張,箝制住紅袖兩只手腕,將它們舉高,置于紅袖頭上。他的眼神轉為深沉、陰晦,另一只手撫上紅袖的胸前,挑開她的紐扣。

紅袖望著雲樓眼底的而害怕了。

他不會是真的想要,不會的。他怎能知道她是蘇門的丫環後,而仍舊想染指她呢!

紅袖深吸了一口氣,她閉上眼楮,賭上了最後的利器。她顫抖著雙唇,咬緊牙關,一字字地開口道︰

「二爺,倘若您憑侍著主子的身份強要紅袖的身子,那紅袖無話可說,誰教紅袖是個賣身于蘇府的丫環呢。」

紅袖的話冷冷地潑醒了雲樓的。

這個小妮子的確很會掃別人的興頭;她很聰明地挑明了她與他之間的身份差異,也夠聰明地讓他知道以他一個蘇府遠親的身份,是不該強取一名丫頭的身子,尤其她梁紅袖還不是個小丫環,她是姥姥最鐘愛的三姝之一,在動不動她之前,他這個為人孫子的必得考量到姥姥的情緒。

有了這層認知與共識,雲樓知道紅袖他是踫不得了。

雲樓的手不再往下移動了,他低下頭,寒著臉,附耳低聲地說︰「申吟。」只有她申吟出聲,他才能讓外頭的人知道紅袖並非完璧;也確有如此,他才救得了她,讓她出得了這萬芳閣的大門,而不為王嬤嬤刁難。

他這麼做不是為了這個傲氣的小妮子,而是為了她那個該死的身份;今天她要不是姥姥的丫環,以她今天對他所做的事,他不將她凌遲個徹底就已經夠仁慈了,更遑論是說救她這碼子事了。

懊死!話雖如此,那為什麼他的褲下仍脹痛得厲害!他依舊要她要得緊,而絲毫沒被她的傲氣給澆熄了欲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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