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相盼妻歸 第26頁

她笑指著他,醉言醉語地道︰「你知道洞房花燭夜要做什麼嗎?」

他有些靦腆的笑著回道︰「這點為夫還是知道的。」

「哼,你說你是跟哪個狐狸精做的?」醉了的她,不依不饒的扯著他的衣襟質問。

「沒有。」

「還敢騙我!」她指著他的鼻子瞪著他。

「真的沒有,母親派在我身邊伺候的都是小廝,沒有什麼狐狸精。」

「你也沒去過青樓?」

「為夫以前身子不好,從未去過那等煙花之地。」

「你的意思是,你現在身子好了,可以去了?」

「那種地方我以前不會去,以後也不去……欸,娘子你先別躺下去,我幫你把頭飾先拆下,免得扎到。」

「你對我真好。」她摟著他的脖子,笑咪咪的用力親了他一口,開始扒起他的喜服,一邊埋怨道︰「這衣服怎麼月兌不完?你沒事干麼穿這麼多件啊?」

「婚服素來如此繁復,娘子莫要心急,慢慢來。」他好言哄著她,一邊也面紅耳赤的幫著她月兌去她身上的喜服。

她醉眼朦朧,笑呵呵的指著他,「我才不心急,是你在心急,你看你都要把我的衣服給剝光了,真是色鬼。」

「我只對娘子如此。」他羞赧的道。

她拍著他的胸口,非常有義氣的道︰「你放心,我也只跟你做,不跟別人做,就算你表現得不好,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似乎是為了她這句話,那一晚他非常賣力,雖然在第一次時快了些,但接下來他表現得越來越好,越戰越猛,害她申吟了整晚,嗓子都啞了。

她會發酒瘋,但酒醒之後,她不會像一般人全忘了,而是會將酒醉後做的蠢事記得清清楚楚。

第二天想起自己在洞房夜花燭發酒瘋的事,她不好意思的蒙著臉。

他擔心她把自己給悶死,一邊哄著她,一邊掀開她蒙著頭的被子,卻發現她躲在被子里偷偷的笑著,他又好氣又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娘子真是淘氣。」

她討好的涎著笑臉,「咱們這一輩子就結這一次婚,結果昨天晚上好好的洞房花燭夜,被我酒醉鬧成那樣,你不會生氣吧?」

「我這一輩子都不會生你的氣。」他抱著她,「何況昨夜的娘子真情流露,十分可愛。」

思及以前的事,和安彎起的嘴角蕩漾著甜暖的笑意,那時候的她,怎麼都沒想到還會再嫁給他一次。

量好身,幾個丫鬟婆子出去,和安正想歇一會兒,趙總管便使了個下人前來通稟——

「和安姑娘,金夫人求見。」

「哪個金夫人?」

「禮部侍郎金大人的夫人。」那下人回道。

「她來做什麼?丞相與金家又沒什麼往來。」和安納悶的問。

「她听說您是隨安侯的義女,金家二小姐生前曾與蔣世子有過婚約,如今隨安侯不在京里,而您又即將與丞相大婚,所以她來看看您,向您道個喜。」

「她想道喜,可以等婚禮時再來就成了。」不過魏遐之應當不會放帖子給金家就是了。

紫瑛已得知她現下這副身子原來是金家二小姐,怕是不想見金家人,便讓那下人先退下,這才請示道︰「您若是不想去見金夫人,要不要奴婢去回了她?」

「你說,我若去見她,她見到我這張臉會不會給嚇死?」和安很想看看金夫人在瞧見她這張臉時會是什麼表情,不過下一瞬她又道︰「算了,紫瑛,你去幫我回了吧。」

還是別節外生枝了,這時候金夫人來找她,八成沒什麼好事,多半是想攀關系。

紫瑛應了聲,去前廳回了金夫人,「和安姑娘忙著婚禮的事,無暇見金夫人,金夫人若有什麼事,可告訴婢子,婢子再轉告和安姑娘。」

金夫人見只來了個丫鬟,那隨安侯的義女竟沒過來,心中不悅,但人在丞相府,她也不敢發作,忍著怒氣說道︰「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因著隨安侯如今不在京里,我想著她一個人在這京城里,也許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和安姑娘暫時住在丞相府,所有的事,大人都替她打點得妥妥當當,不勞金夫人費心,婢子還要回去做事,就不多送了。」紫瑛說完,欠個身,便逕自回了後院。

趙總管臉上堆著笑,送一臉陰沉的金夫人離開。

他能成為丞相府總管,自然也是魏遐之的心月復之一,他已得知這位即將嫁給丞相的和安姑娘其實是金家二小姐,金家在她失蹤時,對外宜稱她溺死,她不想回金家,約莫是寒了心,故而也不想與金夫人相見,這他可以理解,他不解的是,為何在她想起自個兒的身分後,丞相競要娶她為妻,且她新取的名字還和已故夫人的閨名一樣,這其中怕是有什麼不能告人的秘密。

不過他這個人有個好處,那就是不該知道的事,絕不多問。

第9章(1)

魏遐之下朝回來之後,與和安一起用晚膳時,她提起了金夫人今天來找她的事。

「你說,她突然來找我,到底想做什麼?」

魏遐之思忖道︰「金大小姐即將嫁給二皇子當側妃,她多半是替自個兒女兒的婚事著急了,才想找你當說客,撮合她女兒和疏靜的婚事。」

金大人後頭這兩任妻子,都是由側室扶正,故而幾位夫人所生的子女,年紀都相差不大,金雨翠長金多福半歲,金多福則只大了金玉雲兩個月。

「還好我沒見她,否則豈不就要被她給纏上了。」她對金雨翠和金玉雲姊妹沒有任何好感,這兩個人以前在金家沒少欺負原主,尤其原主的死,與金玉雲和她哥哥月兌不了關系,她可一點都不想幫她說媒。

這事過後,金夫人沒再上門,和安原以為這事也就過去了,沒想到二皇子與五皇子卻先後登門拜訪。

兩人都是借著魏遐之即將大婚,親自送禮過來。

他們送的禮皆十分貴重,二皇子送了一幅玉屏風,上頭雕刻著百子嬰戲圖,每個嬰孩的神情都不一樣,生動活潑,五皇子送的是一盆殷紅如血的珊瑚樹。

兩人都想借此拉攏魏遐之,在爭奪儲君之位時得到他的支持。

「你既然兩不相幫,要不要把這兩件禮物還回去,以免落人口實?」和安建議道。

「這是他們送咱們大婚的賀禮,若就這麼退回去,倒顯得有些失禮。」魏遐之沉吟須臾,差趙總管備了兩份厚禮,送給兩位皇子,當是回禮。

和安又問道︰「依你看,最後是二皇子還是五皇子會繼承大位?」

「眼下還難說,兩位皇子各有手段,替他們出謀劃策的幕僚們也都頗有才干,最重要的是,他們手里都掌握了一支實力不相上下的兵馬,一個掌握了禁衛軍,一個掌控城防軍。」

听他這麼說,她不免有些提心吊膽。「他們不會斗得兩敗俱傷吧?」要是兩個皇子互相把對方給斗死了,想到那後果,她悚然一驚,「不成不成,遐之,你得輔佐一個皇子上位才行。」

魏遐之有些訝異她競會讓他參與奪嫡之爭,「你可知道,萬一參與奪嫡之爭失敗,恐將招來滅門之禍,皇家的事該由皇家自己解決,朝臣不該插手。」

听他這麼說,和安也不好再勉強他,「那為何皇上都病懨懨了,還不立儲君呢?立了儲君,兩位皇子就不會爭得你死我活了。」

「不,現下若立了儲君,京城反倒會即刻陷入混亂中。」他搖頭道。

皇上即使病重,這點倒還看得清楚,所以才遲遲不立儲。

她一愣,「你的意思是……」

魏遐之解釋道︰「歷來奪嫡之爭本就凶險萬分,如若失敗,只有一死,所以另一位皇子必不會眼睜睜坐視對方登上大位,而那坐上大位之人,也無法容許曾與自己拼死相爭的兄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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