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斗相思 第20頁

「回歐洲?那赫連嘉聿不是台灣人?」王鳳嚇一跳,捧在手里的茶杯差點掉了。

「啊!對哦,我怎麼沒想到!」小友的媽也嚇了一跳。

「哎啊,那真是……」王鳳沒有再接下去說了。

小友的媽望著她,也深深嘆了口氣。

歐洲啊……

******

歐洲,風喜玉嫁雞隨雞跟著赫連孚王回來有一陣子了。

在歐洲,他們還沒對外公開結婚的消息,因為還有一些爭執在。

風喜玉一听到赫連嘉聿回到歐洲的消息,她趁著赫連手王不在家,趕緊跑去找他。

赫連嘉聿是回總公司處理事情。最新開發出來已經準備量產的跑車突然發現問題,得由他親自回來解決。

他已經在工廠待了五天,和一群研究人員一再測試改造,忙到沒時間回家。

風喜玉在辦公室的沙發里找到他。听說他連續幾天都是在這張沙發里小小睡一會兒而已。可惜她親手做了一些美味可口的點心來給他吃說。

她把提來的餐盒擱在茶幾上,兩手撐著下巴蹲在沙發前看著一張疲憊的睡臉。

「哇啊……瘦好多,看起來憔悴不少。……難怪他堅稱自己生病了。」風喜玉同情地模模他的眼睫毛。真是羨慕,如果她也有這麼長的眼睫毛多好。

赫連嘉聿似乎醒了。他緩緩張開眼楮,看著她的臉……

「小語!小語你怎麼會在這里?哈哈哈,你看起來胖多了!」他猛然跳起來,驚喜地拉住她的手。

「不好意思哦,我是胖小玉,不是瘦小語。」風喜玉嘟起嘴巴。

赫連嘉聿呆了一下,失望地收起了笑臉。「是你啊……小玉。」

風喜玉一見他的表現不如以往熱情,她眨了眨眼,隨即熱絡地坐到他身邊,緊緊靠著他。

「聿,你怎麼了啊?有什麼煩惱快跟小玉說,小玉會幫忙的。」她握住他的手,一副很講義氣的模樣。

赫連嘉聿低頭瞅著她。這眼楮、這鼻子、這彎彎的嘴巴這麼像小語,真是像。

「聿,你干嘛皺眉頭,一臉痛苦的模樣啊?你不舒服?」風喜玉抬頭稀奇地看見他臉紅紅。

「唔,我覺得我心跳不正常,不過醫生說我沒病……嘖,連歐醫生都說我很健康。」赫連嘉聿抱起胸膛,目光死盯著風喜玉的臉不放。

「心跳不正常哦,都發生在什麼時候?……像現在嗎?」風喜玉把兩頰吸扁了些,這樣看起來比較像小語。

赫連嘉聿臉更紅,眉心的紋路更深,眼里充滿煩惱和……某種熱度。他忽然緊緊抓住她的手。

「小玉!我一定是病了對不對?那些該死的鳥醫生根本就不了解我的身體狀況!一群混帳!」他看起來懊惱極了。

「對啊、對啊,真是一群鳥醫生!明明你病得這麼嚴重,我都看出來了,他們居然睜眼說瞎話,不負責任!」風喜玉對著他連連點頭,一副義憤填膺、和他同仇敵愾的模樣。……但是在她的心里早巳經笑歪了。

「小玉……」赫連嘉聿可是听得很感動,眼神里充滿感情黏著她的臉不放。他緩緩低下頭,兩人的臉愈來愈靠近——

啪!

第八章

一份公文夾擋在兩人面前,拍在赫連嘉聿臉上。

風喜玉立刻被拉了起來,額頭馬上被狠狠彈了一下!

「好痛哦!誰啊,真沒禮貌——」她伸手撫模額頭,黃龍戒在無名指上發光,指控的目光對上一雙醋意濃重的眼神……啊,這下死定了。她在台灣公證結婚的老公什麼時候來的?

「痛嗎?」赫連孚王冷冷一哼。

「不,不痛,一點也不痛。」她低低地垂首,兩手擋在額頭前,正好遮去上頭瞪下來的視線。

「誰沒禮貌?」惡狠狠的低沉要脅。

「我沒禮貌。」她趕緊乖乖的配合他說。不過低頭卻看見赫連嘉聿坐在沙發里,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唔,這下嚴重了,他果然「病入膏盲」。

「哼!我就知道你偷跑來了,到底是誰告訴你他回來的消……」對老婆訓話到一半,眼角余光掃到沙發里那尊神像。動也不動是怎樣?這尾……是一向精神奕奕,愛打抱不平,聲如洪鐘的赤龍嗎?怎麼看起來像披著龍皮唬弄他的假貨?赫連孚王隨即拉起老婆的辮子把她扯過來問︰「他怎麼啦?」

「喂,會痛耶!」小小瞪他一下,但那雙閃亮的眼神老早就憋不住苞老公分享她的重大發現。「嘻嘻嘻,我跟你說。」她攀著老公的手臂要他彎來,然後在他耳邊說了悄悄話。

「哈哈哈!這家伙也有今天!」赫連孚王彎著身體听完,當著赫連嘉聿的面哈哈大笑。

赫連嘉聿終於抬起眼來瞪人,「說什麼?」

風喜玉倒是很講義氣,她馬上熱心地想幫他解開心里那個結,「聿,我跟你說——嗚!」

赫連孚王一把捂住老婆的嘴巴。

「出去。男人要談話,女人到外面去等。」他把風喜玉拖出去,帥氣地甩上門。

「怎麼可以這樣?孚王,你不可以欺負人哦!開門啦,你別太過分了!」砰砰砰!打不開。

「你為什麼把小玉鎖在外面?搞什麼鬼?」赫連嘉聿本來打算幫她開門,一眼瞥見茶幾上有一個兩層餐盒,他正好肚子餓,先吃再說。太好了,香噴噴的燒賣,一定是可愛的小玉帶來的,不愧是他的好哥兒們,等他吃完再幫她開門。他打開餐盒,直接拿起來吃。

不過看在赫連孚王眼里可不好受了。這個餐盒真眼熟……這麼說起來,這些燒賣應該是他的才對吧?那可是他昨天晚上在床上「命令」老婆做的,怎麼變成他享用了。真不是滋味!

「聿,你病了,真的病了……但你知道你得了什麼病嗎?」赫連孚王彎下腰靠近燒賣……靠近他。

「干嘛?笑得賊眉賊眼,我病了關你什麼事?」赫連嘉聿惡心地掃開不停靠過來的那張俊美臉皮,怕他把口水滴下來,他把餐盒拿遠了去。

赫連孚王磨牙切齒……好吧!當可憐他,讓給他吃,反正等回家……他有「小玉西瓜」可吃。這顆小玉西瓜今晚可慘了。他揚起了嘴角,眼前先拿這尾紅龍來當開胃菜——玩玩他,開心又開胃。

「聿,看在咱們是堂兄弟的份上,又同是五龍之一,我不能讓你在外人面前丟臉。」所以說,這種事情要關起門來說。

「嘖!你——又靠過來做什麼?死黃蟲,笑得那麼惡心,你有話快說!」他頂多只能再忍他三秒鐘。

「別急。」

一——

「你可別噎到。」

二——

「我只是想告訴你啊……」他高拉視線遷就他起身。

三!

「你得的是相思病。」在赫連嘉聿掄起拳頭正要揍下去時,赫連孚王好整以暇地抱著胸膛,笑容優閑又愉快。

「你在扯什麼鬼話?」吼聲如昔,拳頭卻莫名地松動了。

「聿,你不懂相思病的癥狀不要緊,但是你起碼知道相思病是什麼意思吧?」

赫連孚王舉高了手,同情地模模他的刺頭。

「你胡扯!我哪有?」他惱火地掃開他的手,坐下來繼續吃他的燒賣。

眼看他吃著燒賣那副滿足的嘴臉,赫連孚王眯起眼,扯起嘴角耐心地說︰

「聿,我來說說你的癥狀——想到小語就心跳加速,看到小語就血液沖上腦門,和小語說話就整個腦袋空白,為了小語可以對黑龍低聲下氣,為小語……生了相、思、病!」

赫連嘉聿瞪著他,咬在嘴里的燒賣掉到地上。

「相思病?」赫連嘉聿突然一臉空白,僵在那兒,動也不動……

嘖,真是浪費。赫連孚王瞅著地上的燒賣,「哼……講白一點就是你愛上小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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