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好累 第25頁

「難道……是皇後為了爭後位,一手遮天的瞞過皇帝?」

「那個沈氏哪有這麼大的能耐。」曹盛治陰惻惻地說。

「侯爺這話是在懷疑……」生性謹慎的江裕泉不敢再往下說。

「我看這事多半與皇帝月兌不了關系,保不定還可以透過這件事,讓皇帝顏面掃地,趁此機會好好鬧上一鬧。」

聞言,江裕泉起身上前行了大禮。「恭喜侯爺,賀喜侯爺,侯爺忍氣吞聲這麼多年,總算可以替平陵侯府揚眉吐氣。」

曹盛治大喜,哈哈大笑,「好!沖著你這句祝賀,本侯承諾,假以時日若是登上大位,必定重重有賞!」

「鄙人先謝過侯爺,鄙人不求重賞,只求屆時能夠把鄒太傅與安平侯府交由鄙人發落。」江裕泉臉上露出狠毒之色。

「安平侯府一直跟平陵侯是敵對關系,本侯巴不得將鄒定敷粉身碎骨,你想替本侯處置這些皇帝走狗,本侯何樂而不為。」

「謝侯爺成全。」江裕泉欣喜謝恩。

曹盛治眯了眯眼,胸有成竹的道︰「眼下我只要好好利用太後對平陵侯府的恩寵,我就不信皇帝跟皇後能逃過這一劫!」

第8章(1)

景華被惡夢驚醒,揉了揉眼坐起身,愣了半晌才赫然想起昨夜的事。

她心下一驚,連忙看向四周,才發現自己不知幾時被送回東暉宮,眼下正躺在自己熟悉的暖榻上。

「殿下,您可終于醒了。」如意端著水盆進來,上前扶景華下榻。

「我身上的衣衫……是如意你幫我換下的?」

如意紅著臉說︰「才不是呢!天快亮的時候,是慕容大人送殿下回房,奴婢要幫殿下更衣,慕容大人還不肯……」

說到這兒,如意便不好意思再往下說,只因景華一張白淨的臉兒已紅如火,惱瞪著如意,不讓她再說下去。

洗漱更衣完畢之後,景華正想去書齋,卻在圔子中見到了沐榮,他正往她這兒走來。

「殿下昨夜睡得可好?」

沐榮已經走到她身旁,抬起手,替她拂開落到她頭上的一片落花。

這個舉動看上去並無任何不妥,但其中暗含的柔情密意,唯有景華自知。

想起昨夜,她靠在他懷里,欣賞著圓月美景,直到體力不支才沉沉睡去,臉兒不禁赧紅。

見她臉上藏不住的嬌羞,沐榮壓低了聲,壞心眼的提醒她,「可別讓別人撞見殿下這個模樣,會出大事的。」

景華暗暗瞪了他兩眼。可惡的狂徒,還不是他故意拿話撩撥她,否則她怎會在臉上表露心思。

此時一名小太監行色匆匆的奔進園子里跪安通報。

「啟稟殿下,鳳儀宮的崔公公前來通報,說是皇後娘娘有要事召見殿下。」

「母後怎會這麼急著召見我?」景華詫異。

「小的也不清楚,只曉得崔公公還在正廳等著復命。」

「好吧,我這就去。」

景華剛轉過身,冷不防地被拉了一把,她訝異的回頭看向沐榮。

「微臣陪著殿下一起吧。」沐榮說,語氣可狂了,若不是有外人在場,肯定連這句話都省略,直接拉著她走。

景華失笑,只能陪著一起演戲。「好吧,本太子允許你一起陪同。」

景華一進鳳儀宮,立刻感受到氣氛非常古怪。

平時母後喜愛擺弄花草,總會讓老宮人陪著,一起在園子里賞花,往往一走近鳳儀宮,就能听見母後與老宮人的笑語晏晏,但今兒個鳳儀宮里卻是一片肅穆,一草一木都好似跟著僵凝住。

鳳儀宮到底不比東宮,景華讓沐榮在殿外等著,一個人進到正廳里。

「華兒給母後請安。」景華一看見母後,旋即揚笑行禮。

卻不想,正扶額沉思的皇後,一見她來就白著張臉起了身。「華兒,你過來。」

景華詫異的靠過去,才想開口問發生何事,下一刻已讓母後抱住。

「母後?」

皇後靠在她耳邊,用著隱忍悲傷的聲音低語,「華兒,是母後不中用,沒能護你到最後。」

景華聞言僵住,愣愣地反問,「華兒不明白母後的意思……」

「今早慈安宮的小別子向你父皇密報,天一亮,平陵侯就入宮謁見太後,那平陵侯不知從何處得了消息,已經知道你是女兒身。」

登時,景華腦袋一片空白。

平陵侯知道了?這怎麼可能?!

皇後又接著說︰「小別子是你父皇放在慈安宮的眼線,他的話不可能出錯,小別子還說,平陵侯百般挑撥離間,太後怒火攻心,當場揚言要把與這件事有牽連的人都辦了,華兒,母後就怕太後會對你不利,趁著眼下事情還沒鬧開,你趕緊出宮去避一避。」

母後的意思是……要她逃走?景華當場傻了,可看著母後一臉哀痛,她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方才太後已經去見你父皇,只怕是為了興師問罪,你莫要再遲疑,即刻回東暉宮拾掇拾掇,趕緊出宮吧!」

在景華耳畔吩咐完畢,皇後將她推開,從一旁老嬤嬤的手里接過一個小錦盒,轉交到她手里。

「這里是一些值錢的首飾,你且放在身邊,日後定有用得上的時候。」

景華怔怔的接過,一時半刻還回不了神,腦中鬧哄哄的,思緒全打了結。

「華兒,你听母後的,不管母後出了什麼事,你都要好好的。」

「母後說的是什麼話!華兒怎麼可能扔下母後不管!」她緩過神,難忍情緒激動的說。

眼下可不是爭執的好時機,皇後根本不理會她的抗議,只催促道︰「快,快回去東暉宮,照母後說的去做。」

「不,華兒不走!華兒要留在宮里,陪著父皇母後——」

驀地,景華被一只手拉住,她愣了下,別過臉才看見拉住她的人竟然是沐榮。

「大膽!你是何人?居然敢擅闖皇後寢宮,來人——」老嬤嬤發出喝斥。

外頭的守衛正要沖進來逮人,景華趕緊出聲,「不得無禮!慕容太保是本太子的師傅,誰也不準動他。」

面對這一團混亂,沐榮無動于衷,他兀自望著皇後,道︰「娘娘剛才說的話,微臣全听見了。」

皇後大駭。「這怎麼可能!你、你是誰?」為防隔牆有耳,方才她故意貼在景華耳邊低語,那樣的聲量絕不可能被第三人听見。

「母後莫怕,他是慕容止,是鄒太傅的表兄,更是傳授我武功的太子太保。」

見景華一心護著這個面貌絕色的男子,皇後心下了然,緩了緩神,只問了一句,「此人可知道你的身分?」

景華不傻,自是曉得母後口中的身分,指的是她的女兒身。

她面帶猶豫,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慕容太保早就知道華兒的身分。」

皇後臉色微變,又將沐榮從頭到腳仔細端詳一遍。「你為何要闖進本宮的寢殿?還有,你為什麼要偷听本宮與太子的談話?」

沐榮不卑不亢的回道︰「微臣沒想過要擅闖娘娘的寢殿,至于偷听娘娘與太子的談話,是出于對殿下的擔憂。與其浪費時間在這里質問微臣,娘娘不如讓微臣立刻帶殿下出宮。」

听出沐榮話里的暗示,皇後心下一凜,盡避在後宮中生活了半輩子,可她也看得出來,眼前這個男子絕非泛泛之輩。

「慕容止,本宮看你不像是出身王公貴族之流,你來自何處?」眼下都到了這節骨眼,她索性挑明了問。

「不瞞娘娘,微臣出自民間,本是江湖人。」沐榮也不打算隱瞞身分。

「江湖人?」她暗暗驚詫。

畢竟朝廷不比民間,更不比江湖,江湖人刀起刀落,視世俗禮教于無物,怎可能受得了繁文縟節的宮廷生活?更何況,此人還是經軒帝一手栽培起的鄒定敷引薦入宮,鄒定敷心思縝密,行事謹慎,不可能做出引狼入室這種事,由此可見,這個慕容止來歷肯定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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