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水面上已見不到兩人的蹤影,雙雙沉人「愛河」里了!
結果,周家別墅的游泳池內,差點溺死兩個人。
◇◇◇
經過上星期的「強咬」兼溺水事件,周宇琛起碼有一個禮拜不跟她說話,讓她一個人自生自滅,連咖啡也不泡給她喝。
今兒個唐貝兒仍然和連日來一樣蹺著二郎腿,七歪八斜仰躺在真皮旋轉座椅上,極有怨言的凝視在會議桌前專心工作,有辦公桌不用的老板。
說起來,她的初吻會失去都是周宇琛的錯!
他年紀「一大把」了,怎麼就不會對她這個小女生好一點,凡事多讓著她點呢?那麼她也不會氣得胡里胡涂就把她寶貴的初吻強扔給他了。
他得了便宜還賣乖,居然一個禮拜都擺臉色給她看!是啦,她是強吻了他,可失去初吻的人是她。他非但沒有說明她是否有魅力,還扮成受害者的角色不理睬她,真是氣死她了,損失慘重!
外頭有人敲門,打斷她的自艾自憐。
「進來。」唐貝兒沒精打彩的喊。
賴國勇推門走入,筆直走向周宇琛,對于唐貝兒霸佔老板位子一事,經過一個星期的適應,已經見怪不怪。「總裁,加企的企劃書和預算表已經做出來了,請你過目。」
「嗯,你可以先下班了,叫小李七點到別墅來。」周宇琛瞥一下時間,已經五點多,蔡秘書也下班了。
小李是公司的司機,周宇琛喜歡自己開車,只有談生意和重要宴會才用得上司機。
「是。」賴國勇恭敬的回答,又有禮的對唐貝兒點頭,「唐小姐,明天見。」
「Bye。」唐貝兒有氣無力的擺一下手。
辦公室又剩下兩個人,周宇琛結束工作,拿起公事包。
「要回去了嗎?」唐貝兒迅速爬起來,這會兒才恢復精神。
周宇琛點頭,沒看她一眼,一路上依然沒開口.就這麼回到別墅。
他把車停放到車庫的當口兒,唐貝兒從冰箱里取了一筒香草冰淇淋,坐在客廳看電視吃。
周宇琛直接上樓去換衣服,唐貝兒叫住他,「喂.等一會兒我也陪你去。」
她知道周宇琛要去參加嚴老夫人的壽宴。
他轉身睇睨她,「不用,你待在家里。」
「不行,我有責任跟隨你。」唐貝兒塞了一大口冰淇淋後站起來,「你讓不讓我去我都跟定你了.說啥都沒用。」她堅決的表態。」
「你……」
「你就別羅嗦了,快去換衣服吧!」唐貝兒打斷他的話,把自己當作他肚內的蛔蟲又說︰「你也該氣消了吧?一件小事就惱火一個禮拜,也不學學我,我都沒對你記恨,還很公私分明、盡心盡力保護你,哪像你耍小孩脾氣也就算了,現在還不肯跟我合作。你要知道,這會死的人是你,你是人家的俎上肉,不是我!」
唐貝兒走上樓梯靠近他,不願矮他一截,又越過他向上爬了兩階,她這才滿意。
周宇琛並沒有閑情雅興陪她「玩」,可不代表他真如她所言,為了一件小事而惱火或耍脾氣。
事實上那件「小事」他隔日就忘了,之所以到現在還不想和唐貝兒說話,是因為這一個禮拜以來,唐貝兒為他闖下的禍事已經累積到他懶于開口的地步了。
短短數日,破壞桌椅、沙發,一天損壞兩具電話還算事小,拿他的記錄板做飛鏢靶,拿他的電腦打游戲,將他許多珍貴資料打不見了。嚴禁她再接近他的電腦,為此還專門買一台電腦給她,她反而不用了,喊膩、說無聊。又說要試驗他家里玻璃窗的硬度,不知從哪兒找來大石頭拚命砸,活像玻璃跟她有不共戴天的世仇,敵人還沒來,他已經先花了一筆玻璃錢,還裝了跟原來一樣的玻璃。
而這些,只是從她惹出的所有麻煩中取一小部分出來做代表而已。
這小惡魔不知反省,還有臉對他曉以大義!
周宇琛睇她一眼,「你非跟來不可嗎?」
「Yes!」唐貝兒仰首,得意地揚起嘴角。
嘿嘿,就知道他最後還是得服從她。這家伙一開始點頭不就好了,非要她說理給他听才知道要慚愧,浪費彼此的口水和時間。
「好,你想來就來,不過……」周宇琛走進房間,在打開衣櫃時轉身上下掃視她一遍,「我沒太多時間等你,你必須快一點。」
「快一點做什麼?」唐貝兒偏著頭問他不明不白丟下來的話,眼楮瞅著他拿出一套白色西裝扔到床上。
周宇琛取出領帶,暫停動作睇向她——一條黑色牛仔褲、一件黑色T恤加吊帶,腳上踩著一雙「黑」布鞋,故意染紅的長發比雜亂的稻草好不了多少,天天如此。
「你這副打扮去參加政商界名人的壽宴,我認為太‘新潮’了點。」他調侃道。
「你要我去換衣服?」唐貝兒皺眉。死家伙說話不會直接點,非要捉弄她才高興,她又不是他個人專屬的玩具.老是這樣。
「知道了還不快去!」周宇琛拉下領帶,開始解袖口扣子。
「不換行不行?」唐貝兒噘嘴。
「行,留在家里等我回來。」周宇琛不容置疑的說。
「那麼麻煩做什麼,我只是保鏢,又不像你是去當
客人,還得跟主人道生日快樂當報到口號,我只要躲
在一角就沒人會發現了嘛!」唐貝兒盯住他月兌掉襯衫的動作,赤果的上半身,露出結實的肌肉,她沒來由的吞咽了下口水。
這丫頭不會真的這麼「天真」吧——天生真蠢!
「你可知道丑小鴨混入天鵝群里為什麼會被揪出來?」周宇琛不想糗她,她實在不應該一再要他這麼做。
「是不是丑小鴨長得特別?」唐貝兒呆呆地說,還當是猜謎,兩顆眼珠子黏在他身體上,忘了要「拿」下來。
哇塞!他居然有一副好體格,還有胸肌,光看他的臉還以為他弱不禁風,真是想不到啊,呵呵!
她連揶揄她的話也听不出來嗎?周宇琛停下解皮帶的動作掃視她,看見唐貝兒猛盯著他瞧,不害臊不說,嘴角的口水都快滴下來了,不禁蹙眉。
「看夠了嗎?」這丫頭的行徑實在不能以常理論。
周宇琛並未因她「虎視耽耽」的眼神而停止換衣服,他抽出皮帶,解開褲頭的扣子。
唐貝兒還愣了愣才知曉自己被逮著「偷窺」。
「你真不要臉,怎麼可以在淑女面前月兌褲子!」她不齒的哼他,炯炯發亮的眼楮卻對著他的下半身睜得老大,垂涎三尺的眼神仿佛這一刻她等了多久似的,一眨也舍不得眨。
雖然游泳時經常可見穿得極少的男人,可是這輩子她還不曾認真瞄過男人的哩,大概是場合的關系吧,現在她對面前這副軀體實在很感興趣。眼見他上半身這樣好看,唐貝兒自然對他的下半身更加好奇且期待了,說不定他真的有一雙美腿哩,說什麼她都要知道他的下半身是不是也一樣吸引她。
這種情況倘若再配上煽情的音樂,不折不扣就可以成為個人牛肉場了,周宇琛此時就有將被宰割的危機感。
「‘俗女’,你可以選擇出去,順便把門帶上,或者閉上眼楮,都隨你,總之別盯著我看。」他的手擺在褲頭上,沒有下一步動作,似乎不準備便宜她。
唐貝兒沒有依他,選擇用雙手遮住眼楮。
「這樣可以了吧?你月兌吧。」她不甘願的說。
周宇琛瞪著她翻白眼。這輩子沒看過這種女人!她居然用十根指頭遮住整張臉,獨獨露兩只炯亮的眼楮在外頭,這也能算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