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蠻情人 第27頁

經過她的一番解釋,周宇琛才稍微安心。這時候,外頭傳來騷動,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伯母,你別騙我,周宇琛怎麼可能還活著?你不要以為這麼說就可以阻止我們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沒有他陪我不行,我會孤枕難眠的,而且他一個人在地下很孤單的,知道嗎?他是你兒子,你怎麼忍心不讓我去陪他,你做人家母親的不能這麼狠心嘛!’’

這是貝兒的聲音,她醒了!周宇琛幾乎是立刻就走出偏廳。

上田友希看了很是羨慕唐貝兒。不過,她還是懷疑周宇琛的眼光。

◇◇◇

客房傳來周媽媽的聲音。

「我沒有騙你,我兒子在這里長大的,這附近的地形他比誰都清楚,哪有可能隨便一跳就會死的,他當然是算準方位才跳下去,這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啦!’周媽媽不停這麼告訴唐貝兒,就不知道她那兒子死到哪里去了,她剛才也不過走開去煮頓飯,回來卻看見不知何時醒來的貝兒正準備撞牆,而她那一直守在房里的兒子卻不見蹤影,害得她怎麼解釋貝兒都不听。

「哪有可能嘛,伯母,你在說什麼天方夜譚啊,當時情況危急,他哪有時間去算什麼方位啊?而且他也不是跳下去,他是掉下去的,你要編故事,也應該事先把情形弄清楚再說嘛。」唐貝兒壓根兒不相信,還是執意要一頭撞死,「伯母,你別攔著我,讓我去陪他......」

「你想去陪誰?」

咦?這低沉的聲音好熟悉!在唐貝兒垂頭的視野內,她看見一雙男用拖鞋,而且是被人穿著的,她慢慢地拉高視線,穿拖鞋的人有一雙修長得教她嫉妒的腿,不過她都要死了,就積點德別詛咒他小心腿爛掉吧。她抬起了眼瞼望過去——

哦,這人好高,她水平的視線居然只到他的胸膛!咦?這副胸膛好令人懷念,怎麼覺得很有親切感呢?唐貝兒狐疑的「仰望」——

「周宇琛?!你……你這麼快就變成鬼回來找我了呀!」她興奮的大叫一聲,沖過去狠狠地抱住他。

「你上哪兒去了?害貝兒差點就為你撞牆死了,幸好我趕得巧。」周媽媽搖頭責備周宇琛後就出去了,留著讓她這個「鬼兒子」自己解釋去。

周宇琛彎起嘴角,手臂收緊了懷里的人兒。

「你真傻,如果你死了,我可不見得會去找你。」不能說她的傻氣沒有讓他感動,但這是不值得鼓勵的行為。

「沒關系,我去找你呀,你趕快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兒,我一會兒就到!啊——不如你把地址寫給我吧,我去找紙筆給你。」唐貝兒怕他消失了,火速的要去取紙筆來給他。

「等等,寫什麼地址?」周宇琛拉住她。

「當然是你現在住的地方,陰曹地府里的呀!」唐貝兒理所當然而且過于亢奮的說。這樣一來,她便不怕「下去」以後迷路了。

這丫頭到現在還相信他死了,居然把活生生的他當成鬼?周宇琛真是被她徹底打敗了。

不過,就沖著她這份一心一意要以死相陪的決心,也足夠他包容她所有的缺點了。

「貝兒,我沒死。」他拉起她的手放到胸口,讓她感受他的心跳,證明他還活著。

真的,她模到他的心髒還在跳呢!唐貝兒慢慢張大了眼楮,臉上漸漸恢復明亮的光彩。

她不可思議的瞅住周宇琛,突然又蹙眉狐疑了.

「你真的沒死嗎?不可能吧,你都摔得血肉模糊了,還活得了嗎?」

她注視他血跡斑斑、可怕的臉龐,除了相信他已經死了,變成這副模樣也情有可原之外,她無法承受一張原本俊美如西施的臉如今為了微不足道的她毀成鐘樓怪人。

如果無法習慣夸張的言詞,壓根兒別指望跟這丫頭處得來。周宇琛久了也見怪不怪,這也是為了日後的健康著想,可以避免提早死于高血壓、腦中風、心髒病之類不適合受刺激的病。

「我只受了點擦傷,情況並沒有你看見的嚴重,只是一些沒擦拭的血,洗一把臉就干淨了。」他先把她放到床上,然後走進浴室。

在浴室里面照鏡子,他才曉得自己此刻成了什麼德行,不止血跡,連泥土都還沾在臉上,他的母親和友希居然不跟他說,擺明是故意看他出洋相的。

唐貝兒看見他洗干淨出來後,果然恢復一張俊顏,頓時笑逐顏開地跑上前抱住他。

「太好了!你沒死!原來伯母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選了個好地方才往下跳。你還活著,我也不必死了,我可以睡得著了。」她高興的大吼大叫,連心聲都說出來了。

「沒有我,你睡不著嗎?」這話听了實在窩心,他意外貝兒也會甜言蜜語這一套。

的確,他之所以逃過一劫,是崖壁有一個地方凸出一截,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不過範圍很小,一不小心還是會摔死,而且距離很高,他掉下去時還曾經一度昏厥,想摔個骨折斷腿是很容易的。

「對呀,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在夜晚去找你時,遇見那個雙面友希企圖闖入你的房間,她被我攔阻以後就惱羞成怒,對我下戰書,我當然也不甘示弱,我們就到外頭要打架了。誰知道她耍詐,居然掏槍!後來她快掉下去還是我拉住她的,而她竟然恩將仇報,還把我打昏,硬是要拆開我們兩個,你說她過不過分?」唐貝兒沒想到還不氣,現在想起來就更生氣,尤其被上田友希劈的地方還痛著哩。「那女人現在在哪兒?我要好好鞭打她一頓!」

周宇琛拉住她,「如果友希當時沒打昏你,結局應該就不是現在這樣吧?所以你不該怪她出手打你才對。」

「現在這樣?」貝兒讓腦袋多轉了三秒鐘,同時盯住周宇琛的眼楮,然後恍然大悟,「對呀!多虧她我們才不至于天人永隔,真的不該怪她,其實還應該好好的感謝她才對,要不是她像劈柴一樣打昏我,我現在可能已經在地府了,還會因為找不到你而失眠呢。這樣說起來,她不就變成我的恩人了?」關于這一點,好像還不太能接受,萬一恩人要她再來個自行了斷,那事情可就難辦了。

唐貝兒在想著這個問題,周宇琛卻希望她回答另一個問題。

「貝兒,你說沒有我你會失眠,你有沒有想過這是為什麼?」趁她提起的時候,他希望听到她的答案,不想失去這個機會。

「有啊,我後來想過了。」唐貝兒不是很認真的應付了一下。

「為什麼?」這丫頭何時學會吊人胃口了?

「因為我發覺你的胸膛比枕頭還舒服哩!結果我換回枕頭就睡不著了,而且你到了冬天還有保暖的功能,又肯哄我睡覺,還會幫我蓋被子,用處很多呢!」唐貝兒很實際的說道。

周宇琛就氣在自己的修養太好才沒掐死她。

「我這樣的‘伴’你到處都找得到,犯不著為我尋死。」可想而知,他的口氣不會太好。

「周宇琛,你干嘛突然生氣啊?」唐貝兒偏著頭瞅他一眼,眸底掠過一抹頑皮的光彩。

「友希在外面,你要找她請便。」

「喂,你去哪里呀?」唐貝兒硬是不讓他走開。

「還有事?」他不是很有興致的回頭。

唐貝兒噘嘴,雙手拉著他的衣角不放,「友希說那兩次的槍擊是她安排的,而且對象是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了?還有,她說我的頭在日本值一百億美元,這件事你是不是也很早就知道?King特地從美國趕來是不是也跟這件事有關?你根本沒有受威脅對不對?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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