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寒的皮膚好女敕哦,模起來好舒服呢。」那口氣完全是帶著炫耀的,手上還留有觸感,就連去廁所也舍不得洗手呢。
「真的?」啊,听得他的手有些癢了。
「是啊、是啊,她的頭發也很軟呢!」一個附和,所有的眼楮全著迷地黏在玻璃上。
「那真看不出來。」嗯,他也要模模著。
「啊,我也好想模。」咪兒口水差點掉下來。
「啊!安寒站起來了!」啊,好帥!
「啊……她在沙發躺下了!」討厭,就是那股慵懶也迷人得要死。
「她一定是昨天晚上睡得不好。」好可憐哦,是為了安若結婚去。
「嗯,她剛搬到樓上住,大概不習慣。安寒很認床的,上次一起住南部的飯店,她幾乎整晚都沒睡。」好好哦,她還真想跟安寒再睡一次。
「才不是呢,都怪韓仕啦!那個任性的家伙昨天晚上就住在樓上。」
「啊!討厭,他會不會半夜模上安寒的床啊?人家也要。」
「韓仕?是誰?」听起來像男生的名字……那可不太好。
「拜托哦,你新來的呀?」是哪個山頂洞人啊……
「哇啊!」嚇得背部完全貼到玻璃上。天!是隔壁那個鑽石單身漢!
「居然不知道韓仕是——咦?你……你——」天啊!是隔壁那個超級萬人迷!
「呀啊!」又是一個驚嚇的聲音,這一下臉就竄紅,直勾勾瞪著那張迷人的微笑臉孔……天!那雙會笑的眼楮快勾走她的魂魄了——啊,她快要變心了……
「不好意思,嚇著你們,可以……」沈東白微笑,做個手勢,「讓我過去嗎?」
「啊!可以可以。」隨即開出一條大道來,一雙雙眼楮全黏在那迷人的溫煦的笑容上,看出了神去……
幾雙眼楮跟著轉,從那俊逸的正面盯盯盯……那只手優雅拉開門,走進去……啊,那高大頎長的背影好沉穩,連那頭兩旁夾雜銀白顏色束起的長發都充滿味道……唉,門關上了……哎呀呀,怎麼連窗簾都卷下來了!
「討厭,看不到了。」一個遺憾的轉身。
「好好哦,第一次這麼近看到本人耶。」
「我也是呢,萬萬都沒想到他會出現在咱們公司
「……咦?」
「對啊!」
「他來干什麼?」
所有的視線立刻轉向那道緊閉的門,「為什麼他會進安寒的辦公室?!」
不會吧,現在才發現?後面的辦公人員有人翻白眼了。
還有更離譜的,那個櫃台小姐是怎麼回事,讓一個外人像鬼一樣飄進來,還一點聲音也沒有。
第三章
嗯,空間是比他的辦公室小了些,整體感覺還不錯。
他拉回目光,走近那張長沙發。低頭瞅著一張沉睡的臉龐……真的模起來很柔軟?
他蹲下,手指徐緩撫模她白女敕干淨的臉……還真的很軟,很有彈性。他的眼角激揚,愉快的眼光往下移……
唔,穿著西裝外套睡覺是不好的習慣,也不舒服吧……唉,他當做善事好了。嘴角揚起,充滿「善意」
的手「好心」的解開她的外套鈕扣,熟練而輕易的以不吵醒她的動作月兌掉那件會讓她睡得不舒適的外套。
「嗯……」她一哼,看起來好像幾晚沒睡的樣子,
沒有被吵醒,反而像睡得更舒適。
是吧,他都說,他是一番好意了。他的視線停在她深藍色的襯衫,轉為深暗的目光瞅著那少扣了兩顆鈕扣開出的V字形衣口內……說實在,她的皮膚還真白,真誘人……
一只大掌輕輕覆蓋她的胸部。還真的沒穿內衣,就跟她說過這種天氣容易著涼了,唉。
……是沒什麼肉,不過模起來軟軟的,手感還不錯,起碼還能讓他舍不得把手移開……唔,直接觸模的感覺更好,她的皮膚還真好,模起來仿佛沒有毛細孔,感覺很滑女敕……啊,她還真敏感,才模一下子而已哩。
誰……唔……又是哪一只手在模她……別吵她,她好不容易能人睡……
奇怪,這只手不一樣……怎麼……特別大,不像是女生的手……奇怪,那些女生最重保養了,哪一個手這麼粗糙……
粗糙?
棒著衣服她怎麼可能還能感覺——
懊死的!誰把手伸進她衣服里?
抓住那只手的同時,她眼楮倏地張開——一張溫和的微笑臉孔從上面罩下來,擋住她上頭那片天。
「把你吵醒了?」那低沉的嗓音帶笑,勾魂的眼光正流連她玫瑰色的薄薄的唇。哎,真是可惜,差一點嘗到味道了呢。
「又是你。」她扯眉,極度不悅地瞪住他。內心里一股莫名的騷動緩緩惹起她的火氣。
「是我。」他還是微笑,俊逸的臉龐幾乎貼上她,手還在衣服內掌握著她。
她殺人的視線瞪住那只被她「人贓俱獲」的魔爪,
「我現在殺了你的話算是自衛。」
「咦,怎麼會?明明是你抓著我的手放在你衣服內。」他溫和的笑著,對她輕柔的說,「起碼現在看起來是這樣。不然外面那麼多人,叫他們進來給咱們評理,你看怎樣?」他把鼻子湊得更近一些……嗯,外表怎麼看都像男孩,身上卻有淡淡的清香,到底是女孩哩。
那雙深咖啡色的眼光狠一瞪,惱怒地抽掉那只魔爪,真想撕碎他那張只會笑的臉皮!她火著一巴掌推開那張臉,氣憤地坐起身。
她看了看,沒有錯,明明是她的辦公室。
「你為什麼在這里?」胸口起伏著巨大的火氣,她中性的嗓音惱著發出質問。
「這里?你的辦公室?」他還是笑,笑得非常之溫和而無害。
「廢話!」難不成在她的公司還會有他的辦公室。
「我也很懷疑,我來你的辦公室不找你,難道找鬼?」她不問廢話,他就不會廢話,這麼簡單的道理她
不懂?
李安寒一怔,看見他站起來,往她的身邊落坐——「滾遠一點!」她把腳一橫踢,要把他踹開。
他倒是不疾不徐來一個抓握,輕易抓住她踢過來的飛腿,握在她小腿的地方,近靠著她坐。
他迷人的眼光凝視她,嘴角噙笑意卻一聲嘆氣,渾厚的低沉嗓音對著她道︰「說實在話,要決定跟你這種隨時會來個拳打腳踢的女孩交往,沒有秉著犧牲奉獻的精神是不行的,少有男人有我這樣的勇氣。」言下之意就是要她務必懂得好好珍惜他,下一次她不會再有這樣的好運了。
「誰在跟你交往?」有病!她鄙視的目光往後遠離他,踢了他一腳俐落地收腿。
「你忘了?」沈東白挑眉,帶笑的眼光落在她的胸部,一點不在意白衣上一個帶灰塵的鞋印。
李安寒扯眉,他眼底里某種戲謔的光芒開始拉扯她的記憶……
安寒,你——敢不敢跟我交往呢?
這是另一個報復方式?
耙不敢呢?
有什麼不敢的!
那就這麼說定了。來,把你的地址、電話寫下來。
……想起來了。是大半個月之前的事。……說起來,她那時候是哪根筋不對,怎麼會去答應他呢?--是她姐要結婚的消息帶給她太大的沖擊,她才會在沖動之下賭氣月兌口!
那,這種「答應」算不算有效?
「喂,我如果直接說忘了,能不能就一筆勾消?」
他的犧牲奉獻大可留給別人,她才沒精神陪他耗在那種愛來愛去的麻煩事里。
「那是說,你準備食言而肥,想說話不算話,不守信用,就因為你是女人,女人通常把承諾視為糞土,即使是YES公司的負責人,反正是女人,無所謂,嗯?」他渾厚的嗓音帶微笑,」迷人的勾魂眼也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