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三公子 第26頁

此時,客廳里的祺莫名地打了個寒顫,面對暴怒的伊爾,眉頭深鎖地對多嘴的斐斯極度的責怨。

「你還待在這里做什麼?還不趕快去把那個能夠治好凡妮的人找來!」伊爾已經失控了。

「如果這麼好找,我還需要你催嗎?」祺冷著一張面孔,人的耐性是有限度的。

「你不是萬能偵探嗎?你不立刻帶他來,我馬上砸了你的招牌!」

原諒他,瀕臨崩潰邊緣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發瘋。祺睨著伊爾,再一次提醒自己。

「你知道他是誰嗎?」

「我管他是誰!就是陛下也一樣,只要能夠治好凡妮,你就得立刻帶他來!」伊爾咆哮道。

史維在一旁看得感動萬分,居然有人這麼愛他的妹妹。

祺拿一張撲克臉對著伊爾。

「他是不是能夠治好凡妮我不確定,我也無法立刻帶他來,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他目前的職餃正是國王陛下。」

「你說的是威克格勒國王?!」史維瞪大眼楮,心里想著盡避他跟伐爾斯私交不錯,但想請動他的父親可也非易事,何況于禮也不合。

「就算是他,只要能夠救醒凡妮,也一樣得把他找來。」伊爾此刻除了顧著凡妮,什麼都不管了。

祺拉住已經準備沖出門的伊爾,實在懷疑過去那個臨危不亂、處變不驚的伊爾跑哪兒去了?

「听我說完。」祺對著瞪視他的伊爾皺眉頭,「為免你听完又沖出去,我先告訴你我已經托伐爾斯王子請他來了,他是伐爾斯王子的堂兄,伊瑟亞的法藍陛下。」

「法藍?對了!他的醫術很高明,我怎麼會把他忘了!」史維這時候才想起他還有這個朋友。

「你認識他?」祺睨向他。

「是好朋友怎麼會不認識。」史維倒得意起來了。

「為什麼不早說!對剛相認的妹妹就能這麼漠不關心嗎?」伊爾先祺一步吼出他要說的話。

祺滿意地點點頭,第一次對老哥的轉性表示贊賞。

史維睇了他們兄弟倆一眼,念在妹妹的份上,很有風度的不予計較。

※※※

威克格勒王宮「伐爾斯、莉兒,好久不見了!」法藍熱情地大張雙臂走向他們。

「好久不見。」伐爾斯皺起眉頭。

「法藍,歡迎你!」海莉兒禮貌地摟了他一下。

「我好想念你啊,莉兒。」法藍緊緊抱住人家的老婆。

「別找機會揩油!」伐爾斯提起他的後領。

法藍硬生生地被拉開,只好拿一雙怨尤的藍眸睇向伐爾斯,眸底卻閃著戲謔的光彩。

「抱一下又不會少塊肉,別這麼小器好不好?」他搭著海莉兒的肩,對伐爾斯附耳道。

伐爾斯一言不發,將老婆帶出了「危險區」。

海莉兒莫名其妙地被拉到伐爾斯身後。

「你擋在人家面前做什麼啦!」她拍了老公的背一下,以表抗議。

法藍愉快地揚起嘴角,似乎對于造成人家夫妻失和這一幕還頗滿意。

「伐爾斯,莉兒現在是有身孕的人,你要體貼一點,別老是嘆侮她嘛!」法藍優雅地「拍拍」他的肩,口氣和善的「勸導」。

伐爾斯繃著臉拍掉法藍的魔掌,他那樣鐵錘似的敲打可沒有幾個人受得了。

「就是嘛!法藍,你要多說他幾句,他老是在嘆侮我!」海莉兒頻頻點頭認同他的說法。

「伐爾斯,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法藍拿無法苟同的表情搖搖頭。

「我不是找你來離間我們夫妻的感情。」伐爾斯沉聲提醒他。

真可惜,再讓他說幾句,他們夫妻就要打架了。法藍頗遺憾沒有戲可看了。

「對了,你找法藍來做什麼?」海莉兒並不知道凡妮中毒的事。

伐爾斯瞞著她,是避免她有溜出宮的借口。

「海莉兒,我跟法藍有公事要出去一趟,你對父王說一聲。」

「現在就走?」法藍挑眉。這家伙居然也不讓他休息一下,分明是公報私仇。

「快走吧,少唆!」伐爾斯趁海莉兒還來不及開口詢問,拖著法藍出宮。

※※※

來到普特家,法藍甚至還來不及和史維寒暄上兩句,就被伊爾抓進凡妮房間。

真是造反了!他是不要求人家把他當成伊瑟亞的一國之主禮遇啦,可是最起碼也要有點待客之道嘛,再不然看在他是被求來救人的份上,也應該對他客氣一些……法藍心不在焉地把著脈,抬眼瞄過圍在床沿「看熱鬧」的一堆人,視線在方才粗魯地將他抓進來那個年輕小子臉上停了一下。瞧伊爾的神情遠比他這個正為人把脈的醫生還來得專注,法藍的眸底迅速掃過一抹促狹的光芒。

這小子听說是里曼的弟弟,倒可以拿來利用利用。

「到底怎麼樣了?」伊爾不耐煩地問。這家伙沒有一點醫生樣,甚至不屑裝得專心,他實在很難對他有信心。

法藍放下凡妮的手,撐開她的瞳孔瞧了瞧,再模模她的額際和頸項,動作雖然優雅,卻只給人感覺輕浮、沒有專業感。

當真把「業余」表現得淋灕盡致。

「你到底是不是在看病?」伊爾咬著牙。這家伙分明是假藉行醫之名吃凡妮豆腐!

「伊爾,相信他。」伐爾斯難得出聲。他了解伊爾的感受,也相信法藍這玩世不恭的家伙早晚會得到報應。

法藍揚著嘴角點點頭。

「有救。」他輕描淡寫地說了兩個字,然後離開床沿走進客廳。

大伙愣了一下,先是伊爾追出去。

「你說凡妮有救為什麼不趕快救她?」伊爾實在看不慣他這副事不關己、凡事慢慢來的溫吞態度。

「有救就是死不了,既然早晚救得活,多讓她睡一下有什麼關系。」法藍舉止從容地坐進沙發里。

有他那副態度,根本不把人命關天的事放在心上,連祺都想扁他了。

「伊爾,法藍陛下和咱們老哥是老朋友,你客氣點。」祺一嘴的嘲諷。

意思是,這兩個老小子是臭味相投的一丘之貉。伊爾頓時明白老弟的暗示。

他老哥里曼有整死人不償命的本事,法藍顯然也有一套。

「原來如此。」伊爾頓時揚起嘴角,和方才表現判若兩人。整人也得有真本事的,如果法藍有里曼的「劣性」,才能方面應該也是旗鼓相當;對別人他不了解,說起他老哥的智慧,他可是徹底精研過了。

基于這一點,他相信法藍的確有救活凡妮的本事。

「你們把她中的毒拿出來我研究研究,自然有辦法調出解藥。」法藍很有自信地微笑道。

一伙人才剛燃起的希望頓時被他這一句話消滅殆盡。

「我們找遍了整個房子,甚至到她公司翻過了,根本尋不著一絲殘毒,連個空罐子都沒有。」斐斯搖搖頭。

「沒有毒渣,毒名總有吧?」法藍傾向前,那副灑月兌的態度消失了,換上了一臉緊張。

「有毒名還會告訴你是不明中毒嗎?」伊爾又是一臉陰霾了。

「什麼都沒有,光擺個人在那兒,你們以為我這個國王閑閑沒事做嗎?」法藍擺出「浪費時間」的表情,掃瞪過這些既不當他是國王禮遇,又不當他是客人善待的家伙。

「你剛才不是說有救嗎?」祺抱著胸回瞪他。

「後續報導麻煩自己接一下。沒有一絲線索供我研究,你們以為請到了神仙啊!」

法藍眼底閃過一絲快意的光芒。

「你說這種話是表示你也救不了她了?」伊爾胸中如針刺般的痛。

法藍露出一臉遺憾的表情。看這叫伊爾的小子沮喪得仿佛死期到的人是自己,法藍倒是挺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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