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旻除了閉上嘴默默接受他的嘲諷外,還能說什麼?又不能否認自己沒有吃醋。
「好了,現在我知道你為什麼打我了。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討回來?」嚴皇拿手背摩拳她那帶著粉色的臉頰。
「‘任何人’會像你一樣問都不問就打人嗎?」嚴皇板著臉。
「那是……我在乎你嘛。如果不在乎你,我才不管你和誰在一起。」羽旻紅著臉說,悄悄地將被拉高,只露出兩只眼楮讓他看。
也只有這種時候她才會承認吧?嚴皇一雙看透她的眼楮盯著,伸手拉下被子。
「你認為我愛你嗎?」如果她敢再說不確定……哼哼!
直接說「我愛你」他會死嗎?還弄個疑問句來問她,這男人從來不吃虧!
「不知道!」羽旻吊起眼楮。偏不讓他如意。
很好!嚴皇露出凶惡的表情,出其不意地抱她,托起她的下巴猛然攫住芳唇。
「嗯……嚴皇——不……」羽旻沒想到他又來這招,現在要防也來不及了。
他怎麼可以這樣?連告自都想略過!太可惡、太卑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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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豈有此理,簡直太過份了!」
佳辰打了上百通電話,甚至嚴皇的公司都打了,結果居然是連他的秘書都在找人!
本來想發廣告通緝這對狗男女,後來想想,此乃公司丑聞,不可外揚,于是作罷。
讓人知道總經理被人拐走,下落不明,公司可能會遭到指指點點的命運,日後她連名片都不敢遞出去了。
「嚴皇這只大惡狼,到底把羽旻藏到哪里去了!」佳辰忿忿地叉著腰。
都快中午了還不來上班,這兩人該不會都賴床吧……如果是賴在同一張床,那這家公司可能得改朝換代了。
「羽旻還沒來?」辦公室門剛好敞開,延少德于是直接走進來。
「誰讓你進來?」外面那些櫃台在干什麼?佳辰皺起眉頭。
「外面沒人。」延少德聳聳肩。
「真是的,知道總經理沒來就造反了!」佳辰繞過桌沿,坐四位子抬起工作。
「你昨天跟我說的都是真的?」延少德走近她。
「哪一件?」佳辰一副愛理不理的口氣。
昨天一頓飯,她說的可多了。羽旻認識嚴皇的前後經過是一件,嚴皇到公司把羽旻挾持走是一件,羽旻事實上很喜歡嚴皇是一件,因為被看作情敵而解釋她——楊佳辰和羽旻不可能會成為情人是一件,因為他不相信而說出她——楊佳辰是貨真價實的女生是一件,對于同性戀不感興趣又是一件。誰知道他指的是哪一件?
「你……真的是女生?」延少德納納地問出口,拿狐疑的眼神審視她。
「延先生,你真應該感謝我這個人一向量大度大。不過,別再有第二次!」佳辰微眯起的眼楮一下子轉為狠狠的掃瞪。
在她的刻意偽裝下,沒人看出她是女生,這表示她成功,值得高興;但在她自個揭穿後,連聲音都恢復還特別放得嬌柔,這時候如果還有人膽敢懷疑她不是女生,那對她可是一種傷害。
延少德,如果不是他的「神手」讓她想起爹地,多了一份親切感,她才不屑請他吃飯。
居然……居然告訴她,他喜歡羽旻,而且暗戀多年!什麼了不起嘛!喜歡上羽旻,注定失戀,活該!
「楊……楊佳辰,你當我失言好了,我向你道歉。」延少德突然覺得自己很失禮。
「算啦。你有什麼事?如果是來找羽旻,你也看到了。」佳辰抬起頭味他一眼。
「你的眼楮是藍色的?」奇怪,他記得昨天看明明是黑眼珠。
「生下來就是藍色,這有什麼好奇怪!」大驚小敝,不過是拿掉有色的隱形眼鏡。
「這麼說,你不是台灣人?」早覺得她有西方味,果然沒猜錯。
「我是美日交流下的優良品。還有,我的頭發是金色的。延先生,你還有什麼要指教的嗎?」佳辰朝他彎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說。
「美日?那真難得,你的國語說得很好,我以為你有一半中國血統。」延少德仿佛看不出人家一副準備送客的表情,反而在她對面坐下來。
「我媽是語言天才,從小就教我多國語言,這沒什麼稀奇。」佳辰突然沉下臉。
「對不起,我讓你難過了。」他知道她的父母在去年啟殺了,昨天佳辰概略的講了經過。
「沒關系,總得偶爾然想想他們,也算是盡點孝心。」佳辰月兌向他,「倒是你,不可能一下子對羽旻死心吧?听我一句勸,看開點,天下有一半是女人!」
「我知道……楊佳辰,這一年來你過得很辛苦吧?」延少德的語氣里隱著一絲內疚。
「倒是不會,有羽旻陪我嘛。」這家伙今天怎麼反常得厲害,一直問她的事,好像挺關心她似的,他不是來找羽旻的嗎?
「你……有沒有打算再追問嚴皇,關于殺手集團幕後老板的事?」延少德用很慎重的神情詢問她。
「沒有。我跟嚴皇雖然只接觸過幾次,不過我很清楚,一旦他決定不說,那麼我再追問也是多余的,而且他說得對,必須讓我的父母死後能安心。」佳辰開始狐疑地瞅著他。
這家伙居然為麼關心她的事,該不會……對她一見鐘情了吧?
還是……別告訴她好了。一年多前,他幫顥婕找減肥資料,曾經解過不少程式進人許多美容公司「研習」一些課程內容,當時有一道密碼特別難解,讓他十分感興趣,結果拉出來的只是一堆人名的背景資料,他看都沒看就扔到一邊,昨天听佳辰提到殺手名冊,他才想起這件事,似乎、或許、很可能就是那一份!
別問他為什麼這麼巧合的聯想到,只能說,他的直覺特別靈而且他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覺。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機會證實了,那份名冊早讓他扔進垃圾筒。
如果真的是那一份,這一年來楊佳辰的逃亡,就是他害的!
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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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知道了嗎?」嚴皇支起手臂,拉下她蓋到頭上的被子,拿一雙閃爍著戲德光芒的眼瞅著她不放。
羽旻白他一眼,然後微笑說︰「嚴皇,我餓昏了,你何不可以煮點東西來吃?」
「你想轉移話題嗎?」嚴皇膘睨她。
「才不是,我從昨晚的消夜到現在都沒吃,真的快餓昏了嘛!」羽旻心虛地狡辯。
「好吧,我去弄點吃的。這房子可是新買不久。」嚴皇下床找衣服。
「什麼意思?」莫名其妙多冒一句,誰听得懂。
「如果讓你餓死在床上,我還敢住嗎?」嚴皇膘一記「真笨」的眼神,抬起毛衣套上。
「喂,你穿的是我的毛衣!」臭男人,又藉機取笑她!
「櫃子里多得是,自己再拿。」居然大言不慚的嚷嚷著「我的」,也不想想毛衣原來的主人是誰。
「嚴皇,我不吃面條了哦!」羽旻拉著被子坐起,在他身後及時喊道。
「不吃自己煮。」嚴皇頭都不回就下樓去。
「臭嚴皇!」羽旻生氣地把枕頭丟出門去。
可惡嘛,老是煮得心不甘情不願!有哪一個綁票的人會叫肉票自己去煮飯?喂飽她是他起碼應盡的責任嘛!
羽旻瞪著眼楮下床,決定先洗個澡再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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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人把車停在大門外下車。
「喂,你怎麼知道是這個地方?」這個向來風流惆儻、蒲灑無比的男人此時卻緊揪著眉頭,俄向庭院內那棟兩層樓房子。
「這麼簡單的問題有辱我的智慧,拜托你問點有深度的好嗎?」這個外表」平易近人」的男人眸底寫著「不屑回答」丟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