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妻成母 第17頁

她點了點頭,看著自己的手臂正吊著點滴,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著,現在真想吃下一大碗飯,她很開心睜開眼時澄湘在身邊,可是……她依稀記得,好像看到了學長。

對呀,學長,他以前的英文名字叫washingtonborne大家還喜歡叫他櫻桃樹呢,等等,藍海固基企業的新任總裁。

鐘海芹猛然坐起了身,不可思議的回想起昏倒前的那一幕,那個男人真的是學長。

「海芹。」孫澄湘走進來時,發現以坐起身的她,「你怎麼起來了。」

她瞪圓了雙眼,好不容易等到他走近,一把抓住他的手,「我……我倒在哪里?」

孫澄湘聞言臉色瞬間拉下來,她倒在哪里,倒在另一個男人的懷中,那男人還當眾將她抱起,在他眼前抱走她。

一直到他來到醫院時,那人都寸步不離的陪在她身邊,那模樣連護士都以為他才是海芹的老公。

「別的男人的懷里。」他故意這樣說。

「奧,真的是學長。」鐘海芹完全清醒了,「是睿霆學長對不對?」

孫澄湘越听越刺耳,她沒叫他washingtonborne,卻直呼他的名字。

「我不知道你跟藍海的總裁是舊識。」他看著護士走進來,笑吟吟的說她可以出院了,接著為她拔除點滴。

「我不知道,我們只知道學長是做生意的,天哪。」鐘海芹還在驚訝當中,「學長他竟然會是……」

「他叫你小芹。」孫澄湘的口吻冰冷,這種稱呼他喊得出來。

「他都這樣叫啦。」頭好痛。早知道學長是藍海的繼承人,她直接跟他聯絡就好了,也不必讓公司這樣努力卻不得其門而入。

「你們交往過?」他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護士伶俐的很,注意到氣氛不對,迅速的拔掉點滴,請孫澄湘去辦出院手續,便飛快的溜出病房。

坐在病床上的鐘海芹一臉錯愕,因為她感覺的出來,眼前這靠著牆的男人,正在生氣。澄湘生氣時都是那個樣子,用冷酷的眼神瞪著她,仿佛要把她凍死似的。口吻也會非常冰冷,讓一切降到冰點。

「沒有沒有沒有。」她拼命的搖著頭,「我們才沒有交往,只有學長跟學妹而已,我喜歡的只有你一個。」

孫澄湘沒回應,眼神往旁邊瞟,擺明了沒听進她的話。

「我說的是真的,我大學時才初戀,那場戀愛只維持了一年就沒了,然後就沒有再談感情了,一直到我進了公司,對你一見鐘情,我才再度喜歡上一個人。」鐘海芹 里啪啦的解釋著,焦急的想下床。

她跟學長,根本就沒有的事,他們連曖昧都沒有了。

不過……學長喜歡她的事,要跟澄湘講嗎,喔,還是不要好了,學長只是叫她小芹,澄湘就已經火冒三丈了,要是知道學長曾在畢業紀念冊上跟她告白,他可能會……

哦,等等,澄湘在生氣,因為學長對她……

「慢點,這麼匆忙做什麼?」孫澄湘不知何時湊近了她,溫柔的攙扶她下床,鐘海芹依賴的搭著他肩膀,整個身體的力量都放在他身上,因為嬌羞而潤紅了臉色,她眨眨眼,直勾勾的盯著孫澄湘側臉瞧。

「怎樣?」他狐疑的問,她的表情好像開心的有點過分。

「你不喜歡學長叫我小芹。」她難掩笑容,另一只手竟大膽的圈著他不放。

「懷疑我們交往過也讓你很生氣。」

孫澄湘睨著他,明顯的作了一個深呼吸,他豈止是不喜歡,他看那個男人非常非常不順眼。

望著被圈住的身體,左顧右盼確定四下無人後,他拉起她的雙手,望著那被點滴針搞瘀青的手,心疼得擰起了眉。

「你倒在他的懷里,他當著我的面將你抱走,還叫你小芹,」孫澄湘心里一點都不快活,「我不高興,海芹,我很生氣。」

她綻開喜悅的笑靨,二話不說就撲進他懷里,緊緊擁抱著他。

呵呵,澄湘吃醋,澄湘因為她吃醋了。呵呵,這表示他是如此的介意學長,更顯示出他在意她。

「海芹。」他有點無奈,他知道海芹為什麼開心,而他的確在吃醋,無法否認。

「我愛你。」鐘海芹抬首,甜甜的說著,「你不必去煩惱任何事,我只愛你。」

奧,就是這樣的眼神,這樣傾心的神情,才使他被她的堅持與愛情打動的吧。

孫澄湘舒緩了眉間的不悅,勾起她的下巴,俯頭又是一個纏綿的長吻,但是他不敢吻得太過火,因為海芹的身體還很虛,要怎樣應該也要等吃飽飯有精力再說。

她喜歡澄湘的吻,澄湘的胸膛,更喜歡他為她吃醋的模樣。

孫澄湘為她辦了出院手續,醫生交待鐘海芹的身體還沒恢復,必須多多休息。所以他勒令她明天起別去上班,特休七天,難得鐘海芹沒有抗議,因為她實在是太累了,累到巴不得在多睡幾天。

離開醫院後,孫澄湘帶她去吃了一些清淡的東西,再去吃藥炖排骨,她挽著他的手逛夜市,覺得自己就像是個新婚當中甜蜜幸福的小女人一個。

不過這精力是維持在幸福之上的,一回到家,鐘海芹一看見床就癱了下去,她隱隱約約的听見水聲,睜開雙眼,發現孫澄湘在她房里走動。

「海芹,起來洗澡。」他輕柔的撫模著她的前額,揮去散落覆面的發。

「嗯,」她疲憊不堪,但還是硬撐起身子。

「先洗澡再睡覺。」他猶豫了一會兒,隨即打橫抱起她。

鐘海芹暗暗驚訝,但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只顧著環住他頸子,享受著萬歲時光。

孫澄湘介意,他極度介意別的男人這樣抱著海芹,簡直是莫名其妙,難道那男人不知道海芹已經嫁給他了嗎?

他抱著鐘海芹,覺得她還太輕,想起薛睿霆說她變重,心里再度不是滋味。

走到浴室前,鐘海芹才發現浴室里熱氣氳諭,她已經幫他放好了洗澡水,

「等會兒我去拿換洗衣服。」孫澄湘將她放在浴白邊緣,動手幫她解開扣子。

「喔……咦?」她下意識握住他的手,「我,我自己來。」

孫澄湘挑了挑眉,松開雙手,「這是遲早的事。」

鐘海芹听得滿臉通紅,忙趕他出去,飛快的關上門。

厚,澄湘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主動,自從上一次主動吻她之後,中間就停了好長一段時間,他們沒有任何進展,可是,她低首看著自己的領口,她解扣子超快的。

身子泡進浴白里,這是澄湘第一次幫她放洗澡水,讓她覺得這缸水泡起來特別舒服,就算泡到暈倒也甘願。

門外的孫澄湘淺淺笑著,原則上他不排斥一起洗,至今他還沒看過海芹的胴體,有些惋惜。他們已經結婚七個月了,或許也該是有所進展的時候。

他想要海芹的想法沒有變過,或許因為父親離世而讓心情低潮許多,但是海芹為他,為孫家做的事他點滴在心頭,他不知道因為有她在這個屋子里,他才不至于傷心過度。

她的存在就是一種慰籍,只要听見她的聲音就能讓他感到安心。

他就著鐘海芹的床緣坐了下來,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紙,是父親留給他的遺書。

下午父親火化之後,母親將遺書給了他們三兄弟,她說父親沒有什麼掛念,唯一有的,都寫在給各個兒子的遺書里。她分裝在三個信封,里面只有小小一張紙,打開來瞧,他跟弟弟們的都一樣,上頭只有四個字,惜妻如金。

這四個字,讓他們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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