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尊的小淘氣 第8頁

「我會救你。」她說得很肯定。

「哈——」他霍然大笑,「怎麼救?」顯然不相信她的話。

「你這個人最大的問題,就在于瞧下起女人。男人會的,我都會,男人不會的,我也會。告訴我,你哪里不舒服?」她自信中仍不經意流露出女性的溫柔。

「。」他故意露骨地說。

「你說——」她吸了口氣,實在很難想像,像他這麼俊美的男人,競用這種字眼形容傷處,好不優雅。

「你打算怎麼救我的屁——」他又說。

她漲紅臉,連忙以手搗住他的唇,「別說,轉過身,指出正確位置,我自會處理。」

「哈哈!」他壞壞地笑言︰「那你得先扶住我的手臂幫我轉身。」

「好。」她立刻動作起來。

但泰陽卻在這時,出其不意地將她的泰紗扯下半邊。

梆月兒委實沒料到他敢這麼做,但仍機警地快速側過臉,旋即怒罵︰「你這個膚淺的家伙!」

「我只想看看你的臉,和膚不膚淺無關。」他說。從臉上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

「你想看什麼?又期望看到什麼?」她立刻將被扯了一半的面紗罩回去,繼而轉身質問他。

他沒有說出心中的疑惑。其實他只是想看看,她和多日前在紐約飆車,臉上有個怪疤的女孩是不是同一個人?

那夜,他看得不是很分明,也沒將那女子往心底放,只是岳兒會飆車,那怪疤女孩也會飆車,兩人的雙眼又有點神似,這才引起他的聯想。

他只想求證一下罷了,並不打算讓她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只說了句︰「你不知道我可以讓鐘樓怪人變成王子,讓歌劇魅影中的‘魅影’變為俊男嗎?」他暗示自己的本事。

梆月兒則是諷笑,「你以為自己是上帝?還是那個聞名的整型界怪胎——泰陽?你還是先整好自己的X股吧。拜托,別再作白日夢了。」

「哈——好一個惺惺作態的女人。就是,干嘛為了維持形象而說X股?這話沒有人听得懂。再不然,你也可以稱我的寶貝為‘尊臀’,那不是更優雅些?」

「你愛玩文字游戲就一個人玩,我先走了!」她毫不費力地從草堆里站了起來。

他卻抓住她的褲管,不讓她走,「想丟下我,門都沒有。」

「啊!」她再度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驚叫出聲。

老天,她到底是踫到什麼樣的怪胎?

「你放手啦!」她故作正經地命令。

「不放。」他賴皮地說。

「有本事就自己爬起來,我不救—個偷窺狂。」

「你也當了一次偷窺狂。」他瞥了不遠處的哈雷機車。

她立即翻了個白眼,「那哪叫偷窺?那叫看一眼。」

「我的也叫看一眼。」他反將她一軍。

她重重地嘆了口氣,「你到底可不可以自己站起來?」

「我不知道。」他臉色倏地一整,也沒把握。

「那我得先為你固定尾椎,再叫救護車。」她再次蹲下去,但忽然又站了起來。

他看著她匆上匆下的動作,遂問︰「後悔了?」

她則警告他,「你不可以再拆我的面紗,你能答應我嗎?」

「如果不呢?」

「那我就讓你在此自生自滅。」

「最毒婦人心。」他邪肆地諷笑。

「閉上嘴巴!我說到做到。」她硬起心腸威脅他。

「女人!有沒有人說你不像女人,而像男人?」

這話勾起她的隱痛,牙一咬,她死不承認,「沒有。」

「也對,在某一方面,你是女人。」他刻意瞥了一眼她高聳的雙峰。

她憤而起身就走,「我不要跟你這個討厭鬼講話!」

定了一段距離,她從口袋抽出手機,準備與泰巴勒聯絡,卻發現它被摔壞了,氣得她在原地直跺腳,「今天真是走狗屎運。」

「喔喔!你說粗話。」他的聲音突然在她身邊響起。

「你——你——」她轉過身子,看著近在咫尺的泰陽,驚詫得語不成句。

老天!他沒事?

「我練過輕功,所以不會這麼輕易地跌得半殘或半死。」他壞壞的笑著自夸。

「老天無眼。」她白了他—眼,受不了他的自大。

「詛咒人,不好。」他白兀全沒有動怒。

「你別再管東管西的,真像個女人。」她抱怨道。

「下次不準再讓我听到這句話!」登時,泰陽先前的笑容,快如閃電地自那俊美無比的臉上撤去。

她犯了他的大忌——說他像女人!

這個男人還真陰晴不定,難搞。明天她還是打道回府吧,再不就先去三姊那里散散心。

「我明早就走。」她也冷冷地回應。

「不準走!」他命令道︰「太遲了。」

「笑話!你以為你是誰?什麼叫太遲了?」

「合約你一定沒看清楚。」他冷笑。

「哪一部分?」

「雇方自行提前解約,需賠償雇主原畫作雙倍價值的賠償金。你夠富有嗎?‘太陽之子’的市價是一千萬美金。雙倍就是兩千萬美金,你有嗎?」

「你這只伊甸園里的惡蛇!」她怒罵。

「彼此,彼此。」他為自己的勝利竊笑著。

其實哪有這條合約,但誰敦她敢招惹他。

他發現此刻自己還真的有點像伊甸園中的那條惡蛇,但只有一點點像,他可不承認自己很邪惡。

第四章

夜里。

梆月兒自和泰陽返回他的大宅之後,就將自己關進暫時屬于她的房間里。

但一想到他這個人,她便心浮氣躁,坐也不是,睡也不是,于是決定上網大書特書自己的心情。

為了怕外人發覺她的身分,她在房間的四周作了各種攔截的裝置,一切就緒後,就以「月亮女兒」登入網路。

月亮女兒上線……電腦上立即顯現一行字,馬上傳來好幾名愛慕者的訊息——

「你怎麼消失了好多天?」壯丁寫道。

「你去哪里了?」俊扮寫道。

「我好想你!」阿波羅寫道。

「不要再消失好嗎?」愛慕者寫道。

月兒看到這些字眼有些哭笑不得,本不想理會他們,可是她的心緒很紊亂,想發泄一下。她心付,這是個虛擬世界,誰知她是男是女,是美還是丑。

「我說過我是女人嗎?」她寫道。

「不是女人?那你為什麼用‘月亮女兒’這個名宇?」阿波羅又回應。

「不提這個問題,那你為什麼想我?」

「光想你的名字就令我抓狂、心慌……」阿波羅又毫不掩飾地回道。

「月亮女兒是我們大家的!不是阿波羅你一個人的。」登時,其他的愛慕者一起圍剿阿波羅。

月兒不理會他們的爭吵,只是輸入幾個字——

「意大利裔的法籍富商G‧C的妻子曾說︰‘當我老了以後,我只想一個人,因為我不想讓你看見我變老、變丑的樣子。’這就是我現在的寫照。我現在就是個丑八怪!鎊位,這樣,還有人對‘月亮女兒’有興趣嗎?」

二十秒鐘過去,沒有一個在線上的網友回應,葛月兒諷笑地再寫道︰「我不但丑,而且老。」

原本在線的一半網友立即下線,另外沒有下線的也不作聲。

奇跡的是,一個從來沒加入的新網友上線了!

「自艾自憐的月亮女兒,你知道這位富商G.C,曾表示俄羅斯邊境,有個以女性青春不老而聞名的小漁村嗎?」

梆月兒的心劇烈地跳了一下。她震撼于他的代號——太陽之子,正好和她打算修復的佔畫作同名。實在太巧了!

而且有意思的是,她是「月亮女兒」,對方又自稱「太陽之子」,仿佛是刻意以這個名號,將彼此的距離拉近。

她的指月復一直停在鍵盤上方,思忖著該作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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