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皇的小淘氣 第20頁

「不是我希望,而是你希望變成怎麼樣!因為是你請求我當小雪花的母親的。」她要他面對她是一個渴望被愛、被尊重的女人。

「就是這樣了。」他特意強調,仿佛這麼做就可證明他的「求婚」,只是單純地為小雪花與小麥而已。

但他知道,有極大的部分是為了自己,因為他終于找到了此生最愛的女子,偏偏他就是說不出口。

「你從沒想過娶一個真正你愛的女人,也真正疼小雪花的女子,然後共同組織一個家庭?」她大膽地切入問題的中心。

「時間不允許。我的工作很忙,而小雪花太小,急需要母親照顧。再說,這是小麥臨終前的托付。」

不知是大男人主義作祟,還是他不習慣將愛啊情的掛在嘴上,抑或是他根本不敢坦承自己對她竟會有如此深重的愛,所以明明只需三個字──「我愛你」便可說清楚的事,卻東拉西扯地一直不肯說出口。

登時,葛雪靈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心……好痛!好痛!

為什麼會痛?為什麼會感到心像被撕裂般疼痛?

為什麼?

她一再自問,而答案就像一面鏡子,毫不隱諱地照在她的面前──她已愛上這個自我而霸氣的男子了!

「讓我想想好嗎?」當下她沒有完全拒絕他。

「謝謝你。雪靈。」他的波光閃現少見的溫柔。

有一瞬間,她以為他對自己有這麼一絲愛的曙光,窗外的初陽漸漸升起她開始陶醉在那「假象」中,卻為連卡佛所打斷。

「雪靈,既然你極可能會當小雪花的母親,我可不可以知道一些你的私事?.」

「私事?」她驚覺地反問。

「你在昏迷的這幾天,一度又哭又叫地昏厥過去,而且夢中不時喊著爸、媽的字眼,口氣──很哀傷。」他說出他的觀察。

她的心仿佛被人重重一擊,曾經撕裂的傷口,又被人挖開。

她冷著張臉交出小雪花,拒人千里的說︰「我累了,想再睡一會兒。精神好一點兒,我們再談這個問題好嗎?」

他接過小雪花的同時,隱約覺得哪里不對勁,卻沒辦法找到問題的重心。

「好,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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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卡佛一走,葛雪靈就按下泰陽的專線,「我需要你的協助。」

泰陽很快趕到她的臥房,他正經地對她說︰「我老哥為你一直昏睡急得快瘋了,只差沒拆了我的地下室及剁下那些醫生的手腳。」

「別這麼夸張。」她雖然有些驚訝,但卻不完全相信他的說詞。

「就知道你不相信。你和佛哥是同一種人,不輕易相信別人,不輕易釋出感情。」

「我還不知你會看相。」她故意調侃。

「我的出身不同,對人情冷暖看得比別人多。」

「我……很抱歉。」她面露歉疚之意。

「不提這個,找我何事?」他問,還不忘加一句︰「若佛哥知道我待在你房里這麼久,準會醋勁大發。」

她心頭一震。怎麼會?他不是蠻不在乎她的感受嗎?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還是言歸正傳吧!

「我要離開這里,去法國我大姊家,有勞你為我安排交通工具。」

「你……要離開?佛哥知道嗎?」頓時,他有些張口結舌。

「他不知道。」

「那我不能幫忙,他會殺了我。」他夸張地說。

「因為他要我當小雪花的媽媽。」她說出部分的顧忌。

「那不好嗎?」他還未听出弦外之音。

「唉!你畢竟是男人,難怪不懂女人的心。」

泰陽微沉思了下,似乎了解到什麼,「但佛哥沒說他愛你這些話,對吧?」

她只能苦笑,「我哪敢奢求?他只是說要我當小雪花的媽,他是小雪花的父親,但卻沒說──」她實在說不下去。

「沒說你們是名正言順、恩愛不渝的夫妻,是嗎?」他也跟著大嘆了口氣。

「幫不幫忙?」她再問了一次。

「等我的消息吧。」他神色一整,算是承諾。

「謝謝。」她誠摯地說。

「這是他欠你的。這點小忙算不得什麼。」走到門邊的泰陽,突然回過身。「如果讓你嫁給我,而我們起當小雪花的父母如何?反正小麥也算是我的老妹。」

「你們對婚姻都這麼輕率嗎?」她蹙著眉頭反問。

他旋即扯著嘴角笑了笑,「不,只是我覺得佛哥不該這麼做。如果你答應嫁給我,佛哥也許會顯露真感情。」

她的心撲通地跳了一下,但隨即又苦笑道︰

「何必呢?強摘的瓜不會甜。當你不夠愛一個人,卻用巧計誘使他和自己結婚,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愛一個人不該如此費勁的。

我從來沒有想過結婚,不然我不會躲在紐約的郊區,擔任一個小小的心智科醫師。說一句心底的話,我很難很難相信婚姻。無常就是生活的一切,人會老,情會變,婚姻又怎不會走樣?

和連卡佛的相逢本是意外,意外落幕時,自然就是我謝幕的時刻。我真的很愛小雪花,但我不能為了愛她而嫁給任何一個男人。因為這樣對我,對他,對小雪花都不公平,也不仁慈。

是我該回到我既定的軌道的時刻了。

‘雪花’就是該下在冬季的紐約、阿爾卑斯山的山林與瑞士的雪山上。我該走了,而不是留在熱浪襲人的泰國小島上,和一個不夠愛我、不懂我的男人共組家庭。」

「雪靈……」泰陽突然不知該說什麼。

「什麼都別說。對我好,就是送我走。」

「OK。」他的喉頭有些緊。

「謝謝。」

「‘謝謝’免了,告訴我一個真相。」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麼真相?」

「桑椹這號人物,你是怎麼認識他的?」他知道這神通廣大的家伙,頗感興趣的。

霍地,她開懷大笑,「你想認識‘他’?」

他覺得她的笑很詭異,「想。」

「我答應你,讓‘他’去找你,償還你的情。」她笑說。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又問。

「這個問題連卡佛也問過,但我沒對他說。」

「為什麼?」

「你比較適合認識‘他’。」

「哦?」

「‘他’是我見過最‘英雄氣概’的人,會電腦,會制造各種難以辨視真假的證件,會滑雪,會玩重型機車……各種上班族男人不會的事,‘他’都會。更精采的,女人家的廚藝,如做蛋黃酥、鳳梨酥……等等,‘他’也全會。」她一直稱贊著自己的麼妹。

「那你為什麼不嫁給‘他’?」他很好奇。

「到時你就知道了。」她又笑了,而且是這些日子以來難得的笑容。

「女人!」總愛故作神秘!

「記住,在‘他’面前,不可以貶低女性。‘他’是標準的女權支持者。」

「他是同志?!」泰陽大叫。

「絕對不是。」

「我對‘他’越來越有興趣了。」泰陽認真地說。

第十章

泰國。

整整一天,連卡佛都沒見到葛雪靈,而且醫護人員個個行色匆匆,好像在整理什麼似地,問他們出了什麼事,大伙的說詞都是一樣︰「葛小姐要求靜一靜,至于她的健康情況,則是十分良好。」

最奇怪的是,連泰陽也不見蹤影,詢問這里的工作人員也是一問三不知,打他的手機,完全聯絡不上。

就在他準備沖進葛雪靈的臥室時,泰陽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來︰「雪靈不是說,希望安靜休息的嗎?你若尊重她,就該多給她一點時間。」

「你知道了什麼?」他訝問,心頭泛起不尋常的不安感。

「該知道的都知道,不知道的都不知道。」泰陽懶洋洋地繞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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