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小淘氣 第23頁

她推著他,「我不是做那件事的玩偶!除非你愛我,很愛很愛我,否則我不會以我的身體安慰你!」她的目光不再渙散,而是炯炯有神。

他也停下所有「求愛」的儀式,凝視著她。

兩兩相望,任誰都看得出他們對彼此的思念,也為對方著迷,甚至很久之前就愛上對方,只是他們沒有人願意先面對這個問題。

她見他沒有立即答復,以為他只要她的身體,而非完整的她,失望之余,靦了個空檔溜出他的身下,背著他,一一拾起衣裳,準備整裝。

他卻從她的後方扣住她。

「讓我『愛』妳吧。」他湊近她的耳垂,低聲說道。

「什麼--樣的『愛』?」她堅持再確認一次。

「妳猜。」一手在上,另一手則往下而去……

「啊!」她幾乎已繳械,「這--不公平。」她還在做最後的抗爭。

他說了一句希伯來文,小小聲地在她的耳畔說道,然後就將她抱至床榻之上,輕柔地迭了上去,又重復先前那句希伯來文,舌便如靈蛇到處亂竄,自上而下……

火柱及生命的泉源也在最後的剎那,送進了她無人進入過的花叢間。

「啊!痛!」她驚叫,淚水倏落。

他嚇了一跳,「妳是--處女?」

她偏過頭,沒有回答。

他則又說了一句希伯來文,以更溫柔的方式對待她。

最後他翻,側躺在她的身邊。「這床雖小,卻是我睡過最滿意的床。」

「你剛才說的兩句希伯來文,是什麼意思?」她神情掩不住好奇。

「妳听錯了。」他故意逗弄她。

「你--真過分!人家--人家都和你--」她泫然欲泣。

他輕輕吻著她的珠汗、粉頸……雙峰……一路下滑。

「不準再踫我!」她鬧別扭。

「如果我告訴妳答案呢?」他抬眼再次挑逗她。

「那得看看是什麼話。」

「那就好好听清楚。」他開始以法文說道︰「我愛妳,我會永遠愛妳。」

「嗯……」她忽然覺得這張小床,也是她睡過最舒服的床,雖然擠,但是因為有他的愛,他的體溫,還有他愛的保證。

窗外的雪,似乎緩和了。

電話也在這時響起。

她驚嚇地叫道︰「一定是我妹妹擔心我。」

「等一會兒再回她電話,我們的好事正要開始呢。」慕林將她的身軀壓住,更狂放地沖刺。

「你真是霸道。」她嬌嗔道。

「我想她們會諒解的。」他的唇湊了上來,不容她分心,在床鋪咿咿呀呀的聲音中,他們再次登上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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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是葛風蝶近半年來睡得最好的一次,不安的靈魂彷佛得到了安慰。

是的!因為慕林的歸來,所以才又安定下來。

乍醒的那一刻,窗外已是一片雪茫茫,本應是漆黑的天空,因為滿地的白雪,散發出另一種近乎白日的光澤。

路上沒有半個行人,但她的心卻絲毫不感到孤寂,因為在她赤果的背後,正躺著一個她從一見面就已深深愛上的男人。

在這靜寂的夜晚,她一再問著自己,她愛他嗎?愛嗎?

答案是肯定的,而且非常肯定。

她輕撫觸著自己的小骯暗忖,子宮內是否已孕育了一個小生命?當「他」或「她」出生時,她會有什樣的心情?

如果她生在「葛兒西亞」祖先那個時代,眾人因無知而燒死她,她是否也會詛咒那些人?

會的!她也會這麼做!

可是,若有人高舉著她的嬰兒並保證,他會代她扶養她的寶貝長大,她是否也會如葛兒西亞一樣安心而去?

會!

她終于明白葛兒西亞當時的心情,是恨與愛,絕望與希望交織而成的情感。

她明白了。

轉過身子,她看著仍然熟睡的慕林,她明確的知道她愛他,也希望擁有他的子嗣。她緩緩地裹住被單,悄悄地撥打電話……

「我想可能的話,聖誕夜當天,我會帶一個朋友到家過節。」她對葛花仙說。

「朋友?」葛花仙驚問。

「是的。」

「什麼朋友?妳從來不讓外人到我們老家的。」葛花仙說出她的疑惑。

「到時就知道了。」她平靜而且低聲地說道。

「是他嗎?」葛花仙突然間道。

「他?哪個他?」她故意反問。

「大姊,我的感應力也許沒有妳的好,但僅次于妳!我們都是葛兒西亞的子孫。」

「那還問我?」

「妳覺得就是他嗎?」她們姊妹像在打啞謎。

「是的。」她說得很肯定。

「那你們『做』了嗎?」葛花仙忽然促狹地追問。

「花仙!」她低嚷。

「哈--做了!一定做了!」葛花仙以勝利的姿態說道。

「妳可不可以Stop?」她警告道。

「好,我會告訴其他兩個妹妹,要她們在妳面前,絕口不提你們做了那事。」葛花仙假裝保證之後,旋即掛上電話。

「花仙!」

一雙強臂的手臂這時繞過她的腰間,在她的耳畔低語︰「遽失溫度的感覺很不好受,我們再回床上彼此取暖吧。」慕林的雙手又開始在她的身上游移。

「別這樣,昨晚你已經做過兩次了。」她說得臉紅心跳。

「不夠,我還要。」他像個賴皮的孩子向母親要糖吃。

「你好貪心。」她偏過頭,看似責備卻沒有怒意。

「對妳,我一直是貪得無厭的。」他在她耳畔呵氣。

「為什麼?」她探問。

「妳很愛問為什麼。」他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真正做學問的人,本身就是比別人擁有更多的好奇心。」她任他慢慢拉向床邊。

「很好的態度。」他將她重新壓回床上,「答案就在這里。」一語雙關地說著的同時,他已扯下她身上的床單,俐落地壓了上去。

「你不可以作弊。」她抗議,「不可以只有生物性的發泄。」

「我沒有作弊,但生物性是有一點。妳研究昆蟲,我研究人腦與神經。以簡化的答案告訴妳,人類、生物在選擇交配的對象,也是因為對方的氣味、外型……令牠們歡愉,才會展開行動。

人類雖然可以無愛而性,但可能只有一次,如果會和同一個對象一再,那是因為還有其他的因素,才會再三的『交配』。」他分析道,嘴角還勾著邪氣的笑容,準備吻她。

她的手卻擋在前方,不準他吻自己,「那你對我的重復『行為』,是因為什麼?」雖然已知道答案,但她還是希望听見一再的保證。

他又笑了,「這是秘密。」就是不說。

「是秘密就表示不可以和我分享。我不要一個只與我分享體溫、肌膚,卻不和我分享心靈的『伴』,因為我是人類,而非單純的昆蟲、動物。」她很堅持。

「唉!」他嘆了口氣,翻過身,和她並排躺在床上。

她趕緊抓起床單,遮住自己的胴體。

他望著天花板,低沉地丟出一個問題,「想听一個故事嗎?」

「故事?」她側過臉,望著他有稜有角的側面,驚嘆他真是個俊美又剛毅的男子。

「一個真實的故事。也許平凡,也許高潮迭起,但它對我而言,卻有不同的意義。」

她忽而憶及區約書曾經說過慕林父母的事,「我願意。」

「走!」他突然坐了起來,拉起她,被單險險滑落,她忙著拉緊它。

「去哪兒?」她的雙手仍忙著遮掩身體。

「喝杯咖啡,我再說給妳听。」他已起身,碩壯的身軀,完美的比例,真教人難以漠視。

她偷偷地打量他光果的軀體,「這麼晚到哪里喝咖啡?」

「黑色幽靈。」他說了個怪誕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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