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情總裁 第18頁

「你──好張利嘴!你不想領支票了?!」蜜妮的聲音不自覺地拔尖起來。

「支票本就該今天付給我們,我不希望你失去該有的專業與風度。」她有些光火,但口氣仍然維持冷靜。

「你──支票今天沒有開出來,你請回,明天再打電話來問看看!」蜜妮氣得轉身就走。

「很好!我會直接找房藍道──你的老板要錢,到時別怪我沒和你事先打招呼。」她故意在蜜妮背後放話,繼而架上太陽眼鏡準備走人。

「你──站住!」蜜妮氣不過地回過身子。

她則止住腳步,但卻不轉過身子。良心說,她根本不想再見那個女人一眼。如果下次還要和房藍道合作,她一定會要求不向蜜妮領支票。

才一想到房藍道,他就走了進來。

蜜妮的臉色立刻大變,而妮萩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真的沒想到連收個錢也會踫到房藍道,這個人和她還真不是普通的有緣!

「是你?」房藍道一見到諸葛妮萩,心情立刻大好。

「是啊。」她尷尬地笑道。

「找我有事?」他看著她那張「油漆臉」,突然從西裝上的口袋掏出絲絹,又準備動手「卸漆」了。

「我找她!」她指著旁邊的蜜妮,人也從他的身邊跳開。她相信他絕對不敢在人前為她擦臉的。

「蜜妮?」他側過頭看著臉色有些緊張的女孩。「她找你,什麼事?」

「她是來……」蜜妮一時結結巴巴。

「我是來申請創作費用的,你的待別助理說我們的費用太貴了,有心刁難。」她不客氣地告狀。

「蜜妮!」冷怒已現,他絕情地睇著蜜妮。

蜜妮嚇得連忙上前,「總裁……我──這就將支票交給她。」

「謝謝你喲。」她接過蜜妮遞來的支票,並故意將這話說得十分誠懇。

「走!我還有事找你。」房藍道這時也顧不得別人的眼光,抓起她的柔荑就往外走。

「你放手啦!」她邊走邊低嚷。

「不放!」他固執道。

「你……你再不放手,我就叫非禮!」她威脅道。

「那我就真的非禮你了。」他詭誕地朝她笑了笑。

陽光正好灑在他黑亮的短發上,此刻他看起來格外地俊逸,諸葛妮萩一下子看傻了眼。

這個男人長得真的很帥,而且有一種很難形容的「味道」,那是她不曾在任何男人身上發現的。

也許就是那股「味道」,讓她不自覺地為他──心動!

偏偏心動的同時,她又口是心非的否認它。

唉!她是個「虛偽」的女人。

明明知道,若能被這麼個男人疼著、愛著,是件多麼好的事!偏偏她卻強令他放手!

她不是該「抓緊」他,或是讓他握牢自己的嗎?為什麼還倔強地令他放手呢?

望著她忽然放柔的臉部線條,他突然取笑她,「現在才發現我的好?不遲,我還是會給你機會對我表示好感的。」

「你……你少臭美了!」她這才回神,低嚷反擊。

「哈──我不臭,你聞。」他故意將她拉近自己的胸膛。

「你……大膽!」她連忙劃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這還不算大膽,還有更大膽的。」他索性湊近她的耳際低語。

「你……」她的雙腿一下子軟了下來。

「這麼個小動作你就腿軟了,我若真的……你不就完全任我予取予求了?」他笑了,而且笑得很開懷。

一直待在停車場偷窺諸葛妮萩的諸葛蕭仁,臉色乍變。

他不甘心!憑什麼讓這個後來的房藍道先馳得點?!

不成!他得想個法子!

忽然,他瞥見偷偷跟在房藍道身後一臉怨恨的蜜妮,陡生歹計!

他待房藍道與諸葛妮萩離開停車坪之後,大步走向仍在遠眺房藍道的蜜妮身邊。「小姐,從你的面相看來,你正逢感情問題。」

「你會看相?」蜜妮如在汪洋中抓到一根浮本。

「雖不敢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對感情、婚姻的命理,卻有幾分研究。」諸葛蕭仁對她釋出友善的笑容。

「真的?」她喜出望外地抓住他的衣袖,打算向他請教打擊「第三者」的對策。

「你到底要去哪里?」諸葛妮萩被房藍道「押」著回到她的座車上,而他也擠進她車子的前座,一臉詭譎的笑容,弄得她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到你家。」房藍道說得極為順口。

「為什麼?」她可不想讓他知道那個假諸葛復也是她,但卻下意識地啟動車子往前行。

「我找令尊有事。」他說道。

「我爸?你怎麼會認識我爸?」她的心頭微微一驚。

「我和他還有兩面之緣呢。」他實話實說。

「你見過他老人家?他告訴你──他是誰嗎?」她現在可是「妮萩」,而非「諸葛妮萩」,他怎麼會將他們聯想在一塊?

「有。」他笑了,想看看她打算隱瞞到何時。

「有?!」她實在太驚訝了。

「你很好奇我為什麼認識你爸爸?」他開始吊她胃口。

「嗯。」

「好吧!看你這麼努力扮演各種角色的份上,我就透露一點消息給你‘解渴’。」他突然手腳並用地將她手中的方向盤往左邊一轉,車子立即發出嘶的響聲。

「你干嘛?!這樣很危險!」她嚇得花容失色。

「我忘了告訴你,我大學時還是小有名氣的賽車手,安吧,這點小CASE對我沒有影響的。」

「你要干什麼?」

「看你。」

「看我?」

「對,很仔細地看看你!」

「你瘋了。」

「我們一樣。」

「誰和你一樣!」她可不同意。

「那不然,你為什麼喜歡玩變裝游戲,然後將人們玩弄于股掌之間?」這時,她的座車在他強制煞車下停在路邊。

「你──」她實在有些驚訝,他除了知道她是雨夜及她的經紀人之外,他還知道她是什麼人嗎?

他俐索地將車子停好之後,他的掌心仍沒有離開她握住方向盤的小手。

她張皇地想抽出她的手,但他的大掌仍壓在她的上方,任她怎麼掙扎就是沒辦法。

「記不記得,前幾天我派人將你的車子送回去的事?」他慢條斯理地說,炯炯有神的雙眼直直地看著她。

她沒有應答,僅是與他對望。

他也不在意,逕自又說︰「結果,送到那晚你下車的地點,那家人說那輛不是他們家的,而是──」他故意不語。

呃……諸葛妮萩的臉色驟變,不知是該找個地洞鑽下去,還是裝作不知情。

房藍道卻會心地一笑,「那戶人家一眼瞧出這輛的車主,正是諸葛復唯一的女兒──諸葛妮萩的座車。

可以告訴我,你除了是雨夜、妮萩、諸葛妮萩的身分之外,還有什麼身分是我不知道的?」他的眼神透著狡黠,仿佛他還知道她更多的秘密。

「我……沒了。」她還是不坦白。

「妮萩小姐,你不誠實喲!」他故意湊近她的唇邊。

「你離我遠一點。」她驚懼地往後挪,但是雙手被他按住,也只能劃開極少的間距。

「我的死黨告訴我,那天救我的諸葛復是個女人喬裝的。所以,我就推斷有哪個女人剛好懂得中醫又略通命理,更能將一個勘風水之士扮得如此微妙微肖?」他不疾不徐地分析道,只希望她自己招認。

「那關我什麼事?我是諸葛復的女兒,但我爸怎麼可能會是個女人?你的死黨眼花了。」她聲音高亢地反駁。

「我的死黨也許會看錯,但是他的妻子不可能看錯。如果說有誰最擅易容,絕對是她!我相信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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