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總裁 第7頁

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她--已和撤日訂下了契約!逃與後悔,似乎都不可能。

他看出她的膽怯,卻輕輕扳過她的肩頭,「我還忘了告訴你,這五個人只有‘水妖’最憐惜女人。」但這話若是讓「木王」穆法亞听見了,可能會一笑置之。

「你--」她的肩頭微微顫抖。

「別怕,我不想傷害你。」他將她摟進懷中,大掌輕輕地撫著她的背脊。

然她卻驚跳地掙出他的掌心,「別踫我的--」「背」字沒有說出口,那是她難以忘懷的烙印。

他的眼神寫著問號,她卻不想解釋。

「我餓了,可以吃飯了嗎?」她打破先前的窒悶。

他撇唇淺笑。

懊怎麼說呢?

她像朵帶刺的玫瑰,也像刺帽,渾身都是扎人的剌。

黑色的轎車一路往信義路五段駛去,突然,洛基對著藍渥特說道︰「總裁,有人跟蹤我們!」

「知道是什麼人嗎?」他不驚也不慌地問道。

反倒是鄰座的安願兒顯得有些不安,他的大掌極其自然地覆在她的手背上。

她又是一驚,急于抽回手,他卻獲得更辛,還不忘拋給她一抹安撫的神恰。

安騏兒輕喟之後,只好任他這麼強霸住自己。

洛基卻在這時回應︰「如果我沒有判斷錯誤,他們應該是狗仔隊!」因為他透過車上的精密儀器,已探出對方正拿著高倍攝影機對準他們的車子。

「改道!甩開他們,直赴松山機場。立即聯絡人員安排三個頭等艙的座位,直飛台東。」他有條不紊地說道。

「是的,總裁。」洛基回道。

半小時後,他們一行三人已經搭上飛往台東的飛機,而他的大掌仍未離開她的桑荑。

她卻按捺不住地抗議︰「可以放開我了吧?」

他調皮地睞了她一眼,「放輕松一點,我們正在旅行呢!」

「但也不用這麼抓著我吧?」她好氣又好笑地說。

「沒情調,是牽著你的小手。」他玩笑地糾正她。

「張大你的藍眼珠,是雙大手,不是小手。」

「來比比看誰的大。」他又調笑道。

「你--」簡直無藥可救。

「閉上眼楮休息一下,待會兒有得你操勞的呢!」他又丟了一顆炸彈。

「什麼意思?」她真弄不懂他。

他卻附上她的耳際,吐氣低喃……

她連忙退開,他卻將她撈回他的羽翼之下,再次低語︰「台東有名的溫泉正好適合洗鴛鴦浴。」

「你--!」她連忙低罵。

「哈--」他笑得十分得意。

她則是一臉哭笑不得。

這個男人--該怎麼說?他真的對她用心嗎?

不是說好不談感情,不說過去與未來,只在乎眼前的嗎?

可是--她卻瀟灑不起來。因為,她發現她很難不受他一言一行的影響!

他對女人而言,像是種溫和的安眠劑,每天少量的服用不覺傷身;直到有一天訝然察覺沒有它,根本無法入睡,才知道,它害人不淺!

她才淺嘗,卻發現他的吸引力超乎她的意志力所能夠控制。

她不是痛惡公子的嗎?

她一再自我鞭策,不可著了他的道,誰知命運的輪盤,早將他倆系在一起,誰也逃不了、避不開!

第四章

台東是安騏兒母親的故鄉,由于外公、外婆在這里買了一塊地種植檳榔樹,母親也就在那里度過了她的童年與青少年時期。

隨著渴望到大城市看看的,于是她北上讀書,也就認識她的父親安羅杰。

不顧家人的反對,母親和擁有混血血統的父親私訂終身,在一窮二白的情況下生下了她。當時父親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認真工作了幾年,且掙了不少錢。

但父親卻在那時交了一些投機的朋友,慫恿他去投資,結果那群狐群狗黨卻將他的錢私吞了。他無顏見妻女,只好借酒澆愁,還對她們母女飽以拳腳。最後,母親受不了他的虐待,一狀告進警局,父親面子掛不住,索性離家出走,從此音訊全無。

就是這個原因,她幾乎不願回到這塊土地,一塊有著她童年烙印的故鄉。

這幾年台東為了吸引觀光客,開闢了不少游樂區,這些地點她大致遠熟悉,尤其她主修飯店管理,自然得對自己國家里所有的飯店有所了解,于是一下了飛機,她便輕松找到一家依山傍水、又有天然溫泉的飯店下榻。

她提著輕便的行李,對著身邊的藍渥特說道︰「台東的飯店絕對比不上台北的飯店,但是既然你想看看台灣這塊土地,那麼認識一下不受破壞的台東應該是比較適當的。總之,你要有心理準備,飯店的大廳裝模可能有些陳舊,它的床單可能有個小洞,它的--」

「停!」他簡直听不下去了。「我們是到了未開發的國廣了嗎?」光想他就渾身不對勁,更別說睡覺了。

「怕了?」她好整以暇地望著他,第一次有了小勝一回的竊喜。

「你故意的!」藍瞳噴射出火焰。

「哈--」這回換她笑了,「我怎麼敢得罪財神爺?只是一個崇尚自然的鄉下地方,你怎麼可以要求它和國際城市相比?」

他突然不語,腦袋卻不停地轉,半分鐘後,他又恢復慣有的冷靜,「既來之,則安之。我們的旅程不變,但最我要住總統套房,而你就睡在我的旁邊--」

「什麼?!」她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我旁邊的沙發。」他旋即將話尾說完。

「你太過分了!就算旅行團出團,也會給導游一間房間的!你怎麼可以虐待員工?」她大聲抗議,漲紅的臉在陽光下更顯得嬌艷。

「這叫做一報還一報!」他得意地環胸看著氣紅臉的安騏兒。

「你--真孩子氣!」她白了他一眼。

孩子氣?他有多久沒有听見這樣的形容詞?

見過他發號施令、見過他毫不留情消滅異己的人,絕不會用這三個字形容他!

而她,卻翻出這個字來形容他--是她天真,還是他在她的面前露出他的本性?

她總是讓他--心情愉快,沒有負擔。只要她不愁眉苦臉,或是一語不發,這趟旅程算得上是美好的。

不知他的船抵達台灣了沒有?

他突然好想帶這個女孩上他的船,和他一起遨游,那感覺一定很棒!

突然,他問道︰「這里離海邊有多遠?」

「為什麼這麼問?」她驚于他的多變,跳格似的想法,很難捉模。

「我想飯店既然不夠干淨,那麼,我們就租個帳棚到海邊露營,以天為幕、以地為枕、以大海為窗,不是很美嗎?」

「你--瘋了。」她張口訝然道。

「我是看對象瘋的!」他意味深長地瞅著她。

一股看不見的張力像張無形的網,將兩顆游離不定的靈魂網在一塊!誰也不能掙月兌,也掙月兌不了。

久久之後,她才從迷繭中蘇醒過來,「你確定要住帳棚?」

「我是‘水’,以海為家早已習以為常,如果可以,我想租一艘船,我們就在上面住兩晚;至于洛基,讓他去飯店喂跳蚤吧?他低聲地道。」你--好毒喲!「她笑了。」哈--無毒不丈夫。「他用了成語,所以雖然洛基听得懂一點中文,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笑話「。」你不該濫用上蒼給你的資源,否則有一天這一切用盡之後,你將會是最慘的人。「她認真地說道。」安吧,我的財富足夠用到我的第十代子孫。「他毫不自夸地陳述事實。

這就是他們的差別與鴻溝!她突然低喟。

許多女孩在年少時,就渴望被一個富可敵國的英俊王子愛護、疼惜,甚至成論他的妻子;但是,這世上多金又溫柔的王子少之又少,所以,當女孩逐漸成熟時,就再也不相信多金王子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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