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總裁 第20頁

」謝謝你,我的--藍。「她轉過身子,以禮服遮住的胸口。」為了孩子,我們得趕緊做的事?他邪笑繼起。

「你--」她再度羞紅了臉。

他卻輕輕扯掉她手中遮掩的禮服,也解了他的海盜裝扮。

燈光也在這時熄了……

尾聲

台東墓園

夕陽西下,安騏兒在藍渥特的陪伴下,一同來到母親的墓地,遠遠就看見一個身穿黑衣的削瘦身影,于是她加快腳步往前跑……

「爸--爸--你等我一下!爸--」安騏兒叫著那個已經逃離母親墓地的黑衣人。

黑衣人正是安羅杰,但他自覺沒臉見女兒,于是跑得更快。

「爸--爸--」她聲嘶力竭地大叫,又回過頭喊著離她有十公尺遠的藍渥特,「藍,快幫我追那個黑衣老先生,他是我爸爸!」

藍渥特于是加快腳步,誰知還是被他溜掉了。

「抱歉。」藍渥特一臉歉疚。

她搖了搖頭,「這不是你的錯,這里--」她望了一下墓地,「離我們老家很近,父親應是對這附近的環境很熟,所以知道躲藏的方向。」邊說邊折回母親的墓碑前,將手中的鮮花放上去時,卻發現已有許多花置于上方!

這應該是父親放的吧?

再往下瞧,發現了墓碑的隱密處,壓了一張白紙,于是她連忙拿了出來……

是封信!

她的心在狂跳,喉頭也有些緊窒。

在心里的某個角落里,她仍是渴望父愛的!母親走了,他就是她血脈相連的惟一親人!

看著他衣衫襤褸,她的心是疼的!畢竟血濃于水!

輕輕地展開信,她的淚再次奪眶而出……

騏兒︰

請容我這麼叫你!這是最後一次了,就讓我放肆一次吧!

我一直不是個好丈夫、好爸爸,如今上蒼也以它的方式懲罰我,讓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這是我當年造的擎應有的懲罰,我不怨任何人。

那天在淡水,你說的話,我每字每句都听得很明白,我真是有愧你母親的愛!希望來生再償還她千倍、萬倍。

至于你,我惟一的女兒,我也向你致上最深的歉意!我真的是個差勁的父親,所以今後,你就忘了我,永永遠遠忘了我!但我仍小小的期盼你能原諒當年我對你的鞭笞。

不要再找我!即使有一天在街頭的某一個角落看見我;也不要呼喚我!因為,我不配得到你的關心與尊重。

總之,我希望我的消失,對你是一個新的開始、好的開始。

我想,不久的將來,我會和你母親相會,我會非常虔誠地請求她的寬恕。

你--就忘了我吧!好好活著,好好愛自己。當然,找一個真正愛你,願意守護你的男人,重組一個我們未曾給你的幸福家庭。

握著信紙,她朝空吶喊︰「爸--我不會忘了你,絕對不會--」

藍渥特旋即將她摟進懷中,「別哭。」

拭去淚水,她站在母親墓碑前開始低語︰「媽,我來看你了。身邊站的是藍渥特,我的丈夫。他很愛很愛我!我們在你面前立誓,會給彼此一個最完滿的家庭,你安息吧!

後天,我就要和藍一起返回美國,會有一段時間不能來看你,希望你能原諒,但我會盡量抽空回來看你。

媽,爸爸來看過你了,對吧?你一定很高興!我會繼續打听他在哪里,以便奉養他,畢竟他是我的爸爸--媽,求你保佑我找到他!」話落,她便向墓碑行著禮。

待他們走後,安羅杰又從某處走了出來,對著墓碑低聲泣語︰「老婆,我想,自己就快來陪你了……今晚,我就睡在這里吧!」

黑夜瞬間如潑墨,一下灑了下來……

中正機場

藍渥特與安騏兒一踏進機場的貴賓室,立刻引起眾人好奇的眼光,一些眼尖的人已經看出他就是聞名美國的商業鉅子藍渥特,不時投來關注的眼神,還有一些女孩索性整理儀容,還猛對他拋媚眼,他完全不放在心上,一雙藍瞳只望著牽在手心里的安騏兒。

安騏兒還低聲取笑道︰「你就是花邊新聞太多,才會給一些女人幻想的空間,厲害一點的角色也許正在想,該怎麼取我而代之呢?」經過愛的滋潤,她較之前多了一份明媚韻味。

「放心吧,我只屬于你一個人的。」他捏了捏她的手心。

「就知道貧嘴。」她不依道。

他索性湊近她的耳際,輕輕吻著那細致的臉頰,「我的嘴怎麼會貧,你今早才嘗過的啊!」

「討厭啦!」她羞紅了臉,推了推他纏人的身子,「人家要看新聞了,不想成為被觀賞的對象。」

藍渥特咧嘴調笑,「好,我陪你看,反正夫妻同行,不離不棄。」

她只能苦笑,終于見識到他的皮功。

這時,落地型的電視傳來一則新聞--

「一名混血流浪漢--安羅杰,今晨病逝于台東和諧醫院,並于死前簽下大體捐贈契約,以期遺愛人間,並留下一封遺書,期望他的獨生女及先妻能原諒他生前的過錯……」

安騏兒在听見父親的名字,及電視上模糊的身影後,整個人如遭電極,無法反應。

藍渥特感到她的震驚與悲哀,再次將手收緊,低喚道︰「安兒,我們--」

「我要去看爸爸!我要去!藍--」她慌亂地叫道。

「好!我們立刻趕回台東。」藍渥特二話不說地執起她的手,往機場外走。

台東墓園

安騏兒在藍渥特的協助下,將父親的生前遺物全數葬在母親墓地的旁邊,算是對父母盡最後的孝道。

仲夏的傍晚,微涼的風徐徐吹來,也吹起她一身的黑衣黑裙,站在雙親的墓前,她已沒有淚。

藍渥特不便說什麼,他想,她一定有話對雙親說,于是靜靜地陪著她。

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她失去了雙親,他真不敢想象,如果是自己,是否能如她這麼勇敢?

安騏兒素著張臉,分別在父母墓前放下花束,旋即又跪了下去,在他們碑前連磕了三個頭,再起身時,臉上則是一片雲淡風清。

「爸、媽,你們終于可以在一起了,我替你們感到高興。惟一的遺憾,便是我看不到你們,但我會日日念著你們。對了,爸爸,我嫁人了,身後的男子--」她轉過頭朝藍渥特笑了笑。

「他叫藍渥特,和你一樣也是個混血兒,他很疼我,你就放心吧!另外,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早就不怨你了,你安心地回天國,記得好好愛媽咪。這輩子,她過得……很辛苦!我希望往生的日子對她而言,是另一種幸福。

我答應你們,我一定會常常回來看你們,因為--我愛你們,好愛、好愛--」語落,聲哽咽。

又行了一鞠躬後,她便走近藍渥特,「和爸、媽道別吧!」

藍渥特于是上前,鞠躬致意,「爸、媽,我只有一句話想對你們說,你們安息吧!我會以我的生命愛護你們惟一的女兒,我的妻子--安騏兒。」

一旁的她,淚又溢了出來。

她是幸福的!

美國華盛頓

海藍色的臥房,一對男女正在沉睡,早晨的第一道陽光透過未完全掩蔽的小縫射了進來……

「媽咪--」稚女敕的聲音突然從房外傳來。

「啊!是曉彤。」安騏兒瞬間清醒,準備起身。

藍渥特卻將她拉下,起身穿上睡袍,「這個小鮑主還是我來伺候吧!你先補一下眠,待會兒,我們還要坐飛機呢!」

坐飛機?!

天啊!今天下午,他們還要回台灣探望父母!

這下子她哪還睡得著,連忙起身,準備沐浴。

藍渥特卻在乍見妻子果里的嬌軀時,又欺身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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