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金總裁 第17頁

自她對他感興趣以來,所收集有關他的剪報、資料,除了贊譽他如日中天的事業,就用他的情事教人目不暇給了。

以前每當听聞他與其他女人的名字擺在一起時,心頭叫有一點點的悶痛,一直不知所謂何來。今天才知道,原來那正是——嫉妒。

她嫉妒那些能登上他"花名冊"的女人,也為那些昨天黃花感到悲哀,更為今日在名單上的女人擔憂。

因為,她們也有可能成為明日黃花。

但最可悲的要算她這種落花有意,而流水無情的女子。因為她的思念與付出是對方所不知的,更遑論其憐愛。

"我言盡于此,只希望你的金頭腦,能為你找到非鍍金的真金愛情。"話落,他旋即按下對講機交代秘書。"替我聯絡按摩師,請她今天來我家。"切斷電話後,他整了整西裝,準備離開。

他現在很想見漾晴,那個如謎樣的女子。

就在這時,水漾情的手機突然響起……

她不敢接。因為,她知道這通電話一定是金皓天的秘書打來的,一接听,就會穿幫了。

他止住了腳步,意味深長的問︰"為什麼不接電話?"

"因為——"她一時辭窮。

"該來的還是會來。"他若有所指地道。

"上班時間,不直接私人電話。"她胡亂掰個理由。

"已經下班了。"他又逼近。

鈴聲持續響著……

她只好接听,而他也沒有走開。

"喂。"如她所猜測是他的秘書,她只好簡短地應答︰"好,我會準時過去。"

收了線,發現金皓天那雙魔魅的眼,盛滿了失望的復雜情緒。

"看來你沒有用你的金頭腦去回絕鍍金品。"他指責道︰

"也許。"她丟給他一個模稜兩可的答復。

"你——簡直無藥可救!"他憤怒地冷道,不知為何動怒;她又不是他什麼人,干嘛替她擔心?

是牽怒那個男人?還是因為那個男人對漾晴狀似寵溺,繼而又對他的"員工"示好?

他到底是對水漾情的表現失望,還是惱怒那個男人的不忠?或是怨恨他搶了自已圈選的女人?

也許真正的答案是——

他在意漾晴!在意她到了不容他人分享的地步!

這難道是……

不,不是!

他從沒有愛過一個女人。

他喜歡美人,也享受她們帶給自己的愉悅;他也願意討一些值得喜愛的女人歡欣。但他從不愛她們!

他愛財富、愛名利!

他……不可能愛一個女人!不可能。

盡避他否認,但他卻不由自主地想念漾晴,想見她,甚至想好好珍愛她。

這難道真的是——愛!?

水漾情望著他不知是怒還是迷惑的俊臉,朝他說著只有她自己听得懂的話。"是的,這是我欠他的。"她說的"他"不是馬大哥,而是金皓天。

而他卻以為她與馬克溫牽扯不清。

雞同鴨講的兩個人頓時陷入沉默,最後金皓天幾乎是在負氣的情況下,拂袖而去,"隨你!"

門合上了。

她頹坐了下來,淚在眼眶中打轉,試圖找到出口,卻在她百般壓抑下,不得所終。

這……好像她現在的處境。

第九章

今夜,金宅仍舊燈火通明,但按摩室顯得昏黃陰晦,他並未先行淋浴,只是站在吧台前靜思。

門悄悄地打了開來。

水漾情踩著輕巧的步伐走了進來,看到他似孤寂的身影,她竟有一股沖動,想從後方將他牢牢抱住。

但她什麼也沒做,只是低聲招呼——

"金先生,我來了。現在就開始嗎?"她極其小心地取出精油瓶。

他緩緩地旋轉高腳椅轉向她,透著光影看著讓他分心、思念,卻又放不下的人兒……

說不出那股悸動是什麼,只知,她真的走進他的心坎里!

他從來沒有為一個女人傷神過,她是第一個。他不知道她會不會是唯一的一個,但卻不想讓她從指縫間溜走。

讓她來為自己按摩,也許是借口,使他們能有更多獨處的機會,以為只要見面多了,就會對她膩了,沒想到她竟似罌粟,讓他一再沉淪,無法自拔。

"金先生?"見他不語,她又喚了一次。

"我想,今天我們倆都放松一下吧。"他舉起酒杯走近她。

"我們?"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說,顯得有些無措。

"對。"他肯定道,放下酒杯,將她拉到一旁的沙發坐下。

那如電流的麻顫感,迅速地在彼此心間傳了開來,她想抽回,卻又矛盾地不想移開。

也許以後就沒有機會了,因為,杰飛就要回來了,金皓天是他的客戶,她沒理由巴著他不放。

"我們一直沒有機會好好談談,也許今天我們可以好好地談談彼此。"他意有所指地。

"你——"

"听著,漾晴,我下面要說的話也許駭人,但我只有一個目的,對你或對我應該都有益處。"他正經地說。

"你想說什麼?"不會又是下午的話題吧?

"我覺得你怕我,對嗎?"他突然問道,犀利的雙目沒有放過那閃躲的綺美容顏。

"我——沒有。"才怪!

"哈——原來,你還是小木偶。"他笑了。

"小木偶是男的,應該是你。"她反駁。

"木偶是不分男女的。"他還是將她一軍。

她又結舌。

"那天,那個男人是你的男朋友嗎?"他問得慎重。

又來了!

當然不是,只是——

"那天那個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嗎?"她反問,也想解開心中的那個死結。

"嗯!你比我想像中的聰明。"他不禁又將她和水漾情的反應連在一起。她們還真像!

"我本來就聰明。"她微微嘟起朱唇,格外嬌俏動人。

"可惜在這件事上不夠聰慧。"他妄自下了評論。

"你觀察有誤。"她糾正他。

"難道你不愛他?"他的心跳在加速。他希望是這個答案。

"這是私事。那你愛那個送你名牌禮物的女孩嗎?"她又追問。

"這也是私事。"他學她,依樣畫葫蘆。

"那我們就沒有什麼好談的。"

她旋即起身,卻被他一把拉了下來。"你應該不是個沖動、易怒的女孩。"他拐著彎指正她。

"我的確不是,除了踫上頑石才會反彈。"她好惱自己,也氣他這麼對待自己。

"我若是頑石,也是九九九純金石,值得你收藏。"他若有所指地說。

"你——"她再次結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什麼意思,端看人怎麼想。"

"我從不作非分之想,除非,那塊石頭認定我是他不可或缺的伴,否則,我不會以身試石,否則,那只是以卵擊石,最終落得心碎,我的過去教會我,要好好珍愛自己。"

他再次笑了。

他終于知道,他為何會這般思念與戀慕她了!

不單因為她的美,而是她的自我尊重、自我珍惜;在該堅持處堅持,在該柔軟處柔軟,這就是她的優點。

"如果,那塊金石願意來就你呢?"他暗示道。

"什麼!?"她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就是你听見的。"他肯定地復述。

"可是——"她慌了。

"那麼,我們來談談另一個問題。"

他連情愛也談得那麼冷靜,令她有些失落,因為這和她的期望有些落差。

她希望像一個戀愛中的女人被哄、寵,而非計算——利潤。

雖然,這是她最擅長的!

但這件事,若也以計算的頭腦來談,她真的有點失望,"你——談什麼?"

"你愛他嗎?"他切入問題重點。

"我也要問你,你愛她嗎?"

"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們再討論其他問題。"他不容自己的問題打斷。

她的心擰痛了起來……

她愛這個男人,卻對他的霸氣難以消化,對他不落實的情感頭疼,對他的"公事公辦"無力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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