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神醫 第8頁

用他的銀子吃飯,還敢大方地說著「我請你吃飯」這種話,也只有她說得出來。

「說起回禮,我倒忘了,你還沒付我醫藥費,為什麼我還要一直替你治療那個病啊?」她當下來了一筷子的冰糖肘子,放進黑紗後的小嘴中。

「等你醫好我後,我自會奉上大禮。」如果她真是女人,這麼驚世駭俗的話也敢講,只怕全天下的男人,沒一個男人敢娶她為妻。

有沒有人娶她關他什麼事?!

這臭「小老頭」總是有辦法弄亂他的思緒及判斷力!

「我才不希罕你的大禮!不過,我白發仙翁也不會白白出手救人。」她正在努力想該叫這小子拿什麼回報自己。

「那你打算怎麼做?」他就不信她能開出什麼天價。

「有了!每天一早替我打盆洗臉水;晚上入睡前替我打桶洗腳水;中午——」她說得好不得意,嘴角都快咧到天邊。

「中午替你搓肚皮、下午替你抓背!——」他瞪了她一眼,好氣又好笑。

她一听,嘴上的糖醋里肌遂從嘴里掉了出來。

有意思!這臭小子原來也有這一面。

這些年來,每天面對的不是師父,就是山下求診的村民,很少有這麼英挺偉岸的男子可以和自己過招。

冷霄看著那塊里肌肉掉在桌上,頓時感到一陣痛快。「老人家,牙齒少了,就少吃點肉!」

竟敢糗她?看來得好好地教訓他一番了!

「吃飯吧。待會兒你還得扛咱們未來一個月的食糧回谷呢!不吃東西,到時倒霉的可是你。」她從容地端起碗,達了口飯進去。

「你弄錯了吧!」這種事也算到他頭上?

「沒錯啊!就是你!因為我們現在只有一兩銀子,雇不起車夫,除非你將掛在腰上的那塊一玉拿去典當。」她慢條斯理地放下筷子,認真地打量起那塊美玉。

「這塊玉看來是個上等貨,不過你一個大男人隨身帶著它作啥?難不成——」她眼楮一轉,「是拿來當作訂情之物的?」

「沒錯,這塊玉可是我冷家的傳家之寶,只有冷家的長媳婦才配擁有它。」

「這麼看來它價值不菲了……」她再度認真地打量著,那眼神中還有那麼一丁點的詭詐。

「別做夢了!」冷霄怎會不知她在打什麼主意,冷冷地警告。

「那不就結了。你若不吃點東西,待會兒餓得前胸貼後背,可別怪我沒事先警告你。」她故意打了個飽嗝,又伸起懶腰,「冷霄,我累了,如果你不吃,那你的背借我一下。」

「作什麼?」她又在要什麼花招?

「我想睡覺,需要一個靠背,會舒服些。」

「休想!」他斷然拒絕。

「那麼,大腿借我一下也可以。」她一試再試。

「你總是這麼死皮賴臉的嗎?」他好整以暇地看她耍猴戲。

「當然不是。我是看你身強體健、善良敦厚、性情溫和——」她還打算繼續歌功頌德一番,就被冷霄打斷。

「說什麼好听的都沒用!我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別想打我的主意,除非……你是女人。」他故意這麼說。

「噓——乖。」她像哄著一只小狽似的道,卻也在同時噴出帶著微香的藥劑。

「這又是……什麼……鬼東西?」他知道她又下毒了。

「和平草。」她據實以告,「它能消你火氣,使肌肉松弛,你可以張口說話,但柔和多了,也可以吃點東西。」她不疾不徐的說著它的特性。

「我不吃。」開玩笑,憑她這點小伎倆也想困住他,那他這個絕色山莊少莊主的頭餃豈不是白封的。不過為了一探她到底想耍什麼花樣,他就委屈一下,陪她玩玩好了。

「別拒絕。這可是我老人家第一次喂人吃東西!是你天大的榮幸哦!」她動作輕巧地將板凳移近他。

他再次聞到一股紫鳶花的淡淡香味……

這種香氣分明只有女人才會有!

「你到底是男是女?」他干脆挑明地問道。

黑紗下的梅絕色胸口霎時急劇起伏,還好笠帽掩住她的窘迫。

「張開嘴吃飯,我看你不是餓昏了頭,就是太久沒踫女人,再不就是毒性又發作了。」她故左右而言他,輕巧地撬開他的唇,強迫他吃點東西,但仍無法掩飾那雙微抖的柔荑。

冷霄原本抿緊的雙唇突地任她喂食,極淺的笑意,不留痕跡地網住她。

「我想我可能是太久沒踫女人了!看來待會兒回到谷中,得找冷情來伺候我。」他故意這麼說,無非是想證明心中最後一絲疑竇。

「砰」地一聲,梅絕色用力將湯匙中的菜飯,狠狠地塞進他的口中,「快吃!中毒期間不宜接近!」

嘴巴忍不住泛著笑,他就不信憑自己多年的修養與經歷會擺不平她。

她越想越氣,越喂也就越使勁兒。

「老人家,我可是斯文人,這種喂法我會受傷的。」他賊賊地笑道,似乎已經找到他要的答案了。「受傷最好!省得你流連花叢,讓難以計數的良家婦女哭斷腸!」「砰」地又是一聲,她使勁地放下碗匙,好像和那碗匙有仇似的。

「也包括你嗎?」他促狹地笑問。

「你這豬頭!男女老少都不分了嗎?」氣得她手一揮,又散出一劑香劑,冷霄立即閉氣,佯裝昏倒在地。「店小二,替我弄輛馬車來,再將這大漢及我那些貨給弄上車!」話一說完,便瞥見冷害頸項上有一塊碧綠色的玉佩。

就在她準備將它取下的同時,一個不小心,整個人跌進了他的胸膛……

「哎喲!」密實的接觸讓她的雙頰一片火紅,努力地撐起身子,竟又跌回那厚實的胸前,羞得她無地自容,口中不自覺地叨念了起來,「死冷霄!臭冷霄!連昏倒的時候也能整人!」

她一邊爬起打算將玉佩給取下,誰知笠帽的絲帶竟然勾住冷霄前襟的盤扣,她只好在他的胸前上下其手,一會兒解絲帶;一會兒取玉佩,忙得不得了。

身下的冷霄幾乎快失控,老天!她整個人投懷送抱就讓他的男性本能頂天立地,這會兒還東模西扯……這教他如何能坐懷不亂?

偏偏他現在是個被「迷昏」的人,不能起身,只好住她胡作非為!

對于身體的異常變化,冷霄驚詫之余,因此忽略了梅絕色在同時間將他從不離身的絕世璧取走了。

「哪!這先壓給你,明日午時,我會派人取回它,可別耍詐,否則,你身上的毒就無人能解了。」她對著店小二吼道。

「毒?哪來的毒?」店小二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的問道。

「這塊玉佩我已涂了毒,如果你或掌櫃吞了它,就會沒命!」她正經八百地威脅。

「怎麼會?」他實在看不出這小老頭會施毒。

「不然你模模肚臍下方,是不是有點痛?」

小二照著做,「啊!」果真會痛!「掌櫃!掌櫃……」他連忙備好馬車,自認倒霉。

梅絕色看著昏睡的冷霄,他俊絕的臉不知何時已深烙于心,她偷偷地撫著他的臉頰,少女思春的心,一片蕩漾……

而假昏迷中的冷霄,也樂得享受這難得的溫柔。

梅絕色一個人駕著馬車行駛在崎嶇的山路上,不時還回過頭打探被她迷昏的冷霄,心頭泛起一絲奇異的悸動,情不自禁被他那沉睡的臉所吸引。

「唉!」輕喟之後,她停下了馬車,索性爬上後車座坐在他的身旁,一瞬也不瞬地睇著他。

他真是個好看的男人!

連發怒也神采飛揚,絲毫不減他的魅力,更別說那一身俊絕的功夫,是多少女子盼望倚靠的對象!

那她……是否也如此希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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