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潮王子 第6頁

「那還不快換!」他粗魯地將她推至屏風後頭,明明擔心她縴弱的身子骨,受不住這沁寒的湖水折騰,偏偏又表現得像個急躁粗心的冷漢。

「可是……可是……」她硬是逼退珠淚,凝視他。

霎時,山口嘗君懾于她的麗顏,怔忡地怎麼也開不了口?更找不回自己先前霸氣、盛怒的聲音。久久之後,他終才以低啞的聲調問著,「可是什麼?」

「我不知道我的衣服在哪里?」她這才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哦!」該死!每天都是下人為她準備衣物的,難怪她……歉疚倏地爬滿那張俊美無比的臉龐,「我叫人拿來,你趕快將濕的衣服月兌下,先穿我的!」

「謝謝。」她嬌弱嗓音,低若林中穿梭飛舞的精靈。

山口嘗君迅速返至屏風外,推開一門之隔的房間取了衣服,再次匆匆折返紀香緹的房間。

才一回屏風前,山口嘗君就為光線映照出她玲瓏有致的身影而心動不已……

全果的女人他不是沒見過、魔鬼身材的女體亦不乏見,只是投射于屏風上的美麗身影,較前者更具有誘惑力。

登時,他胸中猶似百獸奔騰,躁動幾乎不能壓抑,緊緊抓著手中白藍相間的和服,他深深喘了口氣,旋即偏過頭,呼吸仍然急促,久久不能平復,下月復似有潮騷,來來回回沖撞著!

仿佛賭氣似的,他用力將和服拋進屏風,「衣服拿來了!」便倏地反過身子,打算回房沖個冷水澡。

豈料,向來出手無誤的他竟沒丟準,和服落在屏風之外。

「啊——」紀香緹只听衣服落地聲音卻不見衣裳,驚悸地蹲,遮掩著光果的身子低語,「我沒看見它。」

自再見她旖美誘人身影,不禁痛苦的蹙眉,卻也不得不折回屏風前。

羞澀難當的紀香緹退到屏風的尾端,而山口嘗君再次將和服拋到屏風架上,不知為何,突然間那面絲織而成的屏風倒了下來……

「啊——」紀香緹驚叫著,倉皇的雙瞳,在澄黃燈光的照射下發出宛若黑膽石的光彩。

山口嘗君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本能地睇視著慌亂抓著和服蔽體的紀香緹。

凝見衣衫凌落、雲鬢帶水,幾抹凌散的發絲遮在精巧的五官上,眼帶幾分迷蒙,仿是未醒的慵懶,的脖頸,襯出縴縴細致的身形,冰肌玉骨、滑美動人,更有一股暗香襲人,閃現出楚楚風韻。

須臾間,山口嘗君將她一擁入懷,住她的豐滿牢貼在自己的胸月復間,感受最真實最原始的蠱惑律動

不知是驚、是慈,還是悸,紀香緹就是不敢動地任他擁著自己,听著他鼓動心跳,臆測著可能會有的發展。

旋而,山口嘗君利落地扯開身上濕透的衣服,光里的胸膛貼著她隔著和服的嬌軀,有勁的手游移,享受著如緞般美好的觸感。

身下的人兒對這般迷人的挑逗,不知該怎麼反應,只能直立起身子更加地貼近他,任感覺飛升……

山口嘗君以敏銳的指尖繼續撩探,感到女體己漸放松,他的手再次收緊,唇也印了下來……

兩唇相觸仿佛火山爆發,一發不可收拾。阻隔的和服也在這時棄守落地,的酥胸堅挺地脹痛著,牽引著她身體的每根神經,更加敏銳感覺他一次次的踫觸……

彼此間天生的契合感,瘋狂地席卷了雙方的殘存理智,漸漸地,二人體內的騷動已凝聚成一團熱火,只待最後的引爆。

「你——真是個磨人的小東西。」他吐氣道,口氣溫柔得連自己都無法相信。

「你、你——說什麼?」她听見耳邊傳來他那如般的日語,很想知道他對自己說了些什麼。

他未回答她。纏綿的吻立時吻住她的唇,不許她出聲,修長的指滑過她光果的背脊至雙臀,或擰或揉

「哦——」她顫抖地低聲吟哦,雙腿幾乎無力承擔她縴柔的身子。

他撐起她全身的重量,霎時覺得她真的好縴弱。

熾熱的欲火似在狂燒,不明所以的顫栗也在身體的深處撩探,和著興奮緊窒越發地在二人體內狂燃.仿佛只有合而為一方能歇止。

「讓我愛你。」他又說了一句日語。宛若說給自已听似的,並非用她所熟悉的語言表達。

「什——麼?」漸紅著臉問,宛似迷途的羔羊。

他又靜默不語,只是吻著她。但那吻卻似狂風遽雨,越發地激揚,似要傾出所有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激動。

「叩!叩!」門聲驟然響起,緊接著听見侍女謙恭的聲音,「大少爺,紀小姐的衣服送來了。」木門外的中年婦女,跪地叩問。

這敲門聲將兩人陡地拉回現實,濃烈奢華的熱情饗宴瞬時結束。

彼此似乎都感到隱隱的不舍與郁卒,卻又不想觸及,因為這事發展太快,快得讓人無法正視。

山口嘗君清了清嗓音,一如以往淡漠地說著,「放在門口,下去吧。」

「是。」侍女再次叩首,弓著身子慢慢退去。

遂後,山口嘗君彎子,將先前滑落在地上的和服拾起,仿佛目光沒有焦距似的將衣服被在她的身上。

「光穿上它,沐浴後,我會將侍女送來的衣服放在你的桌邊。」

雙頰丑紅的紀香緹只是一徑地點頭,「謝謝。」卻也如沉睡的公主在菲力王子的一吻下蘇醒了,再也不是個不懂世事的少女。

但她沒表態自己已改變的事實。

女人的身體常在被所悅納的男人開啟時,有如春天綻放的花朵美艷無比。這即是宣布了一個事實——她們長大了。

★★★

紀香緹感到自己的臉頰,似乎被一股無情的力道持續地拍打著,她想喊停怎麼也發不出一語,額頭仿佛被火鉗烙過似的,喉間更火辣辣地無法吞咽。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熱?

「香緹,香緹。快醒醒!」

山口嘗君焦躁的聲音似遠還近、似真如夢。

夜半時分,一向淺眠的山口嘗君,忽然听到從隔壁房間傳來香緹囈語聲,趕忙起身察看,原以為她只是做噩夢,誰知趨前一看才發覺她滿臉火紅,伸手一模,額頭火熱燙空,于是急忙叫喚,誰知怎麼也叫不醒她,便不再猶豫地取出針劑,為紀香緹注射了一針。

「哦……」她微微感到天崩屋塌,一根層梁正好打在自己的手臂。

不知過了多久,好像沒再听見山口嘗君強迫自己蘇醒的聲音,才幽幽轉醒……

她微微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

木門在這時小聲地被推了開來,手揍著湯藥的男子不知她已蘇醒反倒顯得詫異,尷尬地問著,「你醒了?」

「嗯。」紀香緹從來未見過冷靜自信的山口嘗君,也有這不為人知的一面。

她喜歡現在的他,像個「真實」的男人。誰說男人只有冷與霸?

若不是剛才幸見他促窘的神情,她會以為他這外表絕美、近乎不似真人的男子,根本就是個一觸即破的華麗泡影一旦夢醒,他根本不存在于真實的世界里。她喜歡這樣的他!真的喜歡。

「過來把藥喝了吧。」他斂了斂心神,凝視著因落水而感冒的紀香緹。

「我病了?」她精神很好啊!

「嗯。」他刻意與她保持距離;怕會再次輸矩。

「我很好,我不想喝。」她倔強地拒絕。

「我說你病了就是病了。快喝了它,這藥得趁熱喝,藥效才顯著。」他冷硬地命令著,壓著一觸即發的霸氣與火焰。

「你沒听過,藥即是毒,能不吃就不吃。」紀香緹無視自的權威。

山口嘗君聞言,眸中頓時掠過一道冷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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