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甜心 第13頁

「誰準你走的?」傅閔騫情急的叫住她。

譚蕎美那對黑白分明的大眼寫著疑惑。「我……還得到公司去……」

她這趟來的目的,除了送便當給他,順道也想弄清楚為什麼她糊里糊涂的就被開除,她根本就沒遞過辭呈,也不可能離職。

畢竟,她還要寄錢回老家給媽媽、還有給付爸爸的醫療費用,說什麼都不可能辭掉工作的。

「不必了。」傅閔騫以為她還想回去上班。「我已經幫你辭掉了。」

「噯?」譚蕎美吃驚極了。

「從今天起,你不必上班了。」他終于轉身面對她。

「可是,我需要錢……」她嘟起粉紅小嘴,小小聲的嘟嚷著。

暗閔騫被她的這—句話,震醒了被她勾走泰半的神志。昨晚的憤恨心情,剎那間全涌進心田。

他俊美無儔的容貌,罩上一層寒冰。

「跟著我,還怕沒有錢?」他的語氣有著顯而易見的輕蔑和嘲弄。

從他口中听見這種話,譚蕎美滿懷期盼的心逐漸崩坍。「我喜歡你,並不是因為你的錢。」

她癟著嘴,晶瑩的淚光在眼眶閃爍。

暗閔騫別過頭,不去看她汶然欲泣的楚楚可憐模樣。

「你參加新秀選拔也是為了錢吧?為了能雀屏中選,所以刻意以那種方式接近我?」他把所有可能的情況一一串聯起來,用來解釋他心中的種種疑惑。

听不懂他究竟在說些什麼,但他一字一句都飽含著鄙視的意味,譚養美擰起秀氣的眉,克制不了眼中洶涌的淚水,只好任它滾落。

身後傳來的抽泣聲,使得傅閔騫煩躁得想找個人出氣。

「別哭了!」他狂狷的斥喝。

譚蕎美被他這麼一吼,淚掉得更凶。

暗閔騫趨前,出其不意的攫獲她紅艷邃的玫瑰唇辦。

他含住她芳香的櫻唇,舌鑽探人她的唇齒間攪弄,舌忝舐著她的舌根。

譚蕎美由起初的愕然、杏眼圓睜,轉由陶然、羽睫輕斂,她拋棄了固有的矜持——每每都在遇見他之後便瓦解。

「阿騫……」她趁著他轉移陣地親吻她姣美的頸項時,柔柔低喚。

她羞澀的嗓音傳進他的耳膜,成了性感的嬌喘,撩撥著屬于男人的原始。

「小美!」傅閔騫也同樣切切呼喊著她的小名,然後再度回到那兩片嫣紅柔馥,調戲著她乖巧的丁香小舌。

他低沉的音色宛如優美的大提琴,讓譚蕎美迷失在他撩起的煽情色彩中。

看著她一臉陶醉的痴迷饃樣,傅閔騫像是遭到雷極似的,猛然松開她。

譚蕎美迷蒙著被淚水洗過,而閃閃動人的雙眸,不解的瞅著他。他的脾氣好像五月的天氣一樣,說變就變,讓人模不著頭緒。

暗閔騫從不知道,自己對她竟然有如此深沉的欲念,忙不迭強迫自己畫下休止符。

即使他依舊戀戀不舍她溫潤的朱唇,但他仍發揮最大的自制力才不至于又覆上被他吻得紅腫的唇辦。

他本打算將她趕出他的視線,然而,卻又憶起讓她繼續留在他身邊的目的,和他必須下的功夫。

況且,多個女人在身旁服侍,也未嘗不是件令人愉悅的事,尤其,還是個三番兩次輕易撩起他的的女人。

他在昂貴的牛皮沙發坐了下來,打開便當,低低的喚她。「過來。」

他看著便當盒里色彩繽紛的菜肴,傅閔騫這才發現他真的餓了。

「這是哪家的便當?」

她咬了咬下唇,小聲的回答。「那是我做的。」

他覷了她一眼,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東坡肉放入口中。

一股無法抗拒的香味鑽進鼻腔,然後是炖得剛好的肉,入口即化,齒頰留香。

她屏息以待,期盼他的評語。

他沒有開口稱贊,直接以行動表示——夾了第二塊肉。

譚蕎美掛著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的心這才落下。雖然他們兩人相處的時間屈指可數,但譚蕎美已經大概模清他的脾氣和習性。

而巨,今日的他,跟初識時的冷漠、或者昨晚的狂狷相較起來,親切多了、也平易近人多了。

每一種風格的他,都是屬于傅閔騫的,只要是傅閔騫,她都喜歡、都想了解。

即便如此,她從未忘記他是娛樂界大亨,是許多明星的大老板,眾人都得仰賴他的鼻息過活。

此際,她能幸運的和他比肩而坐,並且看著他吃下她親手做的便當,已是天大的恩賜。

她願就這麼一直下去,不再像當初那般,冀望他能將她放在心上。而且,哥哥也曾經千交代、萬叮囑,不要妄想總裁會看上她……

「發什麼呆?」傅閔騫沒三兩下,就把滿滿的兩層食物吃得清潔溜溜,一顆飯粒也沒留。

這對譚蕎美來講,是最棒的鼓勵。

「沒。」她淺笑,輕晃螓首。她只想貪心的祈求老天爺,讓時間永遠都停在這一刻……

凝望著洋溢著幸福微笑的譚蕎美,傅閔騫的心更加沉重。

日正當中,卻溫暖不了他冷寂的心。

第九章

梅雨季節還沒結束,整個台灣宛若一個小型的水鄉澤國。

在傅閔騫的辦公室陪他吃完便當後,譚蕎美隨即被他帶到「有聲有色」美麗殿堂整理了——番,然後陪他一同出席一場為老人基金會籌款的慈善晚會。

據說,這是傅閔騫每年都必定會排除萬難共襄盛舉的活動之一,其余那些沒意義的政商名流所辦的宴會,他則鮮少現身。

版訴譚蕎美這些消息的人,便是今晚也出席的陶競。

譚蕎美那時才知道,原來這個有著大男孩般陽光笑容的男人,是她的老板,亦是傅閔騫認識十幾年推心置月復的知己。

他甚至遠趁著傅閔騫上台致詞的空檔, 嚦啪啦跟她說了一堆學生時代的傅閔騫,和他們一起做的荒唐事,逗得她笑聲連連。

陶競的幽默風趣,和傅閔騫那種酷酷、十足壞男人範本的狂野,截然不同。不過,兩個人卻同樣有著令女人為之瘋狂的俊俏外表。

今晚,對譚蕎美而言,能多了解傅閔騫一點,已足夠她開心好久。晚會結束,傅閔騫開著他的銀色法拉利送她回家,已是凌晨一點多。

譚蕎美輕手輕腳的打開門,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怕吵醒這時候應該已經進入夢鄉的哥哥,她連燈都不敢開,準備模黑回房。

豈料,才關好門,燈也同時亮起,嚇了她一大跳。

「你還知道回來?」譚福葆的指責,幽幽響起。

譚蕎美心虛的垂下頭,不敢面對特地在等門的哥哥。

「這兩天你都上哪去了?」譚福葆盯著兩天沒見的妹妹,神色相當凝重。

譚蕎美的頭垂得更低,簡直快要抵到胸前了。

「我在問你話,听到沒?」

「我……我不是打過電話告訴你了嗎?」譚蕎美開始犯結巴。她曾假借到女同事家住之名,行和傅閔騫過夜之實,打電話跟哥哥撒了謊。

「我到你公司找過你那位女同事,根本沒那個人。」

言下之意,便是指控她的謊言被戳破了。「小美,你變了……」譚福葆的語氣中,有掩不住的失望。

「哥……」譚蕎美歉疚的扁著嘴,說不出道歉的話。

「要是被媽媽知道了,她會多擔心,多難過……」譚福葆的聲音有些哽咽,一思及嘉義老家的母親和中風的父親,他不禁悲從中來。

「對不起……」譚蕎美被他這麼一說,嗚嗚的哭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這小笨蛋,總是那麼容易相信別人……」他也顧不得男人的尊嚴,紅了眼眶,邊說邊掉淚。

她悶悶的哭著,胸口劇烈起伏。

「笨蛋,哭什麼……」譚福葆用指關節叩了叩她光潔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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