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到底要做什麼?你你要錢是不是?我給你錢我給你很多錢,你快放了我」他求饒了。只要能保住命,他還怕宰不了這臭小子。
爆無敵一向認為那些一見不平就拔刀相助的人是傻子。
他一向認為,路見不平至少要先估量出對方的實力才能決定要不要拔刀相助。
只有傻子才會好事沒做到。自已就先送了命。
他可是很愛惜自己生命的。
所以至今他還能平平安安又快快樂樂地活著。
所以這回他會出手。除了他還有自信外。這傢伙的囂張態度也是令他手癢的主因。
怎麼出處置這傢伙?
爆無敵眼楮一轉,瞄到了正看他的程夜色。突然有了主意。
他立刻押著杜來寶向前,而那些孔武有力的保鏢個個下敢輕舉妄動地只能警備地盯著他們。
杜來寶終于吃癟的消息似乎一下子從這里傳了開去,以這里為中心的四周有愈來愈多人慢慢圍聚過來看熱鬧。這時,人們的好奇心戰勝了怕被報復的恐懼心,大家都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杜來寶又惡狠、又狼狽地瞪向四周,恨不得把這些人全捉起來!
爆無敵獻寶似的已經將他捉到程夜色面前。
「全听你的!這囂張的傢伙要怎麼處置全讓你決定。」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得都轉向能讓少年全權所托的對象——那名美麗冷淡的黑衣女子。
沒有人知道這少年是誰。不過他的藝高膽大卻幾乎贏得所有人的佩服。至于和他面對面的黑衣女子又是吸引人們的另一個焦點。
程夜色無視于其他人的目光,她只看著宮無敵。
「放了他!」她的決定只有三個字,卻讓除了宮無敵以外的人全都大吃一驚。
程夜色轉身就走。而宮無敵笑了笑,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身上掏出了一樣東西塞進了杜來寶的嘴巴里,並且用力捏了他下顎,讓他咕嚕一聲地便吞下那東西。
完成了這個動作,宮無敵這才放開他,立刻跟上程夜色。
杜來寶被迫吞下一粒奇臭無比的東西後,難受地直想吐出它卻又徒勞無功。
「咳咳咳你們這群飯筒!還不快給我拿下他們」他氣急敗壞地大吼。
八個保鏢立刻如夢初醒地向還未走遠的兩人捉去。
眼看這群人即將有一場架打,原本四同觀望的人趕緊走避,以免遭殃。
八個保鏢一下子就包圍住爆無敵兩人,就在緊張的情勢一觸即發之時——
「喂!我說這位少爺啊!難道你都不好奇,我剛才是讓你吃下了什麼好東西呀!?」
突然,宮無敵懶洋洋地、笑眯眯地對他們後面的主子開口。
一驚,杜來寶馬上阻止眾人。
「慢著!」他站在遠處,疑心地看著那笑得一臉詭詐的混小子。听他這麼一說,他忽然感到肚子好像開始有火在燒。他一手捧著肚子,又氣又駭地一手指著那小子︰「你你到底讓我吃了什麼?」
「現在,你的肚子開始感到著火、感到痛了,是不是?」宮無敵悠哉得很。因為痛的人又不是他。
「你你竟敢」是在痛了。杜來寶冒出了冷汗,氣勢頓減,有些害怕地看著他。
「你吃下的是我特制的毒藥丸,半個時辰內,你要是沒吃下我特制的解藥,你的肚子就會愈來愈痛、愈來愈痛,痛到你肚破腸流,到最後一命嗚呼」
將手中一顆白色小丸子在他們眼前晃了晃,宮無敵笑得實在不懷好意。
「你該死!快把解藥給我!」因為肚子的燒痛讓杜來寶不得不信了。他現在只求保命。
爆無敵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叫一聲爺爺就給你。」
現在叫祖宗也行。杜來寶覺得自己好像快痛死了。
「爺爺解藥」他咬著牙,疼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嘿嘿!痹孫子!來,爺爺給你糖吃」
爆無敵一聲縱情大笑。突然手上一揮,那顆白色小丸子呈圓弧形向半空中拋去。
所有人都驚呆地看著那顆救命解藥劃過半空,在遠遠的那一處落下。
「那是第一顆解藥,快去找吧!」
「你你你們還不快去把解藥找回來」眼睜睜看著救命藥丸從頭頂上飛過,杜來寶又氣又急又怒又駭。
立時有四個保鏢向藥丸落下的地方奔去。留下的保鏢有的扶住了主子,有的準備拿下宮無敵兩人。
爆無敵不是笨蛋。他當然不做笨蛋才會做的事。
他對恨恨看著他的社來寶笑了笑。笑得很狡猾。
「唉呀!我的乖孫子,差點忘了告訴你,剛才那顆糖只能暫時治治你的肚子痛,如果你想要全好呢,就得再吃我一顆糖」
不待他們反應,宮無敵突然拉了程夜色,身形疾速地向前方掠去。
「只要你這兩天表現良好,我就再送你顆糖吃,否則我就把最後這顆糖吃掉,後果自己想像吧!
痹孫子」
爆無敵的戲笑聲音飄遠,人也不見了。
痛得癱在地上的杜來寶,簡直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再將他千刀萬剮。
第五章
「你很喜歡管閑事。」
「才不是!」
「不是?我以為你是為了那個姑娘」
依舊冷淡的聲音有了些波漾。
街。轉角。茶棚。
爆無敵的心情很好。耍了一群猴子。他的心情很好。
而突然,程夜色彷彿無意的這句話,讓他的心跳倏地一頓,接著才開始亂蹦起來。
經過了一陣疾奔,程夜色仍是臉不紅、氣不喘的。
她輕啜著茶,漫不經心的視線從遠方收回,一轉向坐在對面的宮無敵臉上時,卻乍被他盯著她看燃燒著狂熱火焰似的眼神驚擾了心。
從沒有過這種突然心快跳出胸口的感覺,程夜色手中握著的茶杯幾乎把持不住。
「你在看什麼?」她的聲音里有些失控的惱。
爆無敵的眼楮更亮了。
因為他看到她雪白的面頰上浮現兩抹極淡極淡的紅暈。
天哪!他現在好想模模她那桃腮微暈的臉蛋。
如果不是怕雙手被當成豬頭剌掉,他已經這麼做了。
「你不高興,我剛才救了那個姑娘?」為了克制還在蠢蠢欲動的手,他趕緊捉起杯子喝茶。
就是她那個意思,宮無敵有種幾乎要跳起來轉三圈的快樂沖動。
程夜色輕擰眉,臉上的紅暈已經消失了。
她在努力調息自己不曾這樣起伏劇烈的情緒。
不高興!?
為什麼她要為剛才發生的事,感到高興或不高興?
看著宮無敵含著詭異粲笑的臉,程夜色忽然覺得好刺眼。
「只要你不耽擱我回去的時間,你做了什麼事我不管。」
「真的?那如果我救了的那個姑娘要對我以身相許呢?這樣你也不管?」
爆無敵眨巴著大眼看她。
程夜色波光流轉。視線突地在他身後的一點凝了一瞬,接著又回到他飽含期待的臉上。
她緩緩站起身,神情又恢復了冰冷淡漠。
「我沒有綁住你。」
她轉身走了。
啥!?她真的把他拱手讓人啊!?
為自己做了一個鬼臉,宮無敵認命地就要追上去,突然——
「恩公!我我終于終于找到你了」一個細弱的的、急促喘息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是年輕姑娘的聲音。那聲音伴隨著細碎的腳步聲朝他接近。
爆無敵听到了。
他听到了,跳起來向程夜色跑去的動作卻停也沒停。他不但停也沒停,而且跑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