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印 第3頁

「到隔壁去。"他要去問李伯。

歡讓打破了鴛白的希望,沒有用的,每一戶人家的大門都深鎖著。自從他們走進這個小村莊就沒有半點人跡出現.要不是有剛才那個老頭在,他還以為這里是個廢墟。"鴛白,放棄吧,就當你跟那個女人沒有緣,"他低聲勸道。

怎麼會這樣?難道……雖然他在這里待了兩年,這個村子卻從來沒有接受過他,也沒有人願意幫他?鴛白心中一痛,支撐不住的昏了過去」「來人啊!"歡讓叫道,"歡爺,候在門外的下人立刻近出來。

「把馬車備好,我們離開這里回齊玄莊。"歡讓冷聲命令道。該死︰鴛白的傷勢又加重了。那個女人既已嫁人,鴛白就沒道理留在這里忍受白眼。

「是。"下人恭敬的應聲後,七上出去把馬車拉過來。

歡讓無奈的看著昏厥的鴛白。唉!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一個失戀的人,而且他的痛苦還是肇因于他們的失誤……

☆☆☆

木印依著師姑寫給她的地址,來到一棟富麗堂皇的建築前。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再看看紙上面的字。

「齊玄莊。"木印喃喃念著,她沒走錯。

木印確定無誤後,走上階梯,拉起粗大的門環即了兩下,沉沉的響聲在空氣中渲染開來,緊接著,門板開散,一個人頭從門縫里冒了出來。

木印跋緊開口問︰「請問這里有一個叫陳依依的人嗎」她的口氣帶了點不安的味道。

「沒有。"回答的人看到木印寒酸的裝扮,口氣不怎麼好。

不可能的,難道師姑騙了她和師父?可是這個謊言只要她一來就會被拆穿啊。

「那麼這里有缺人嗎?"木印再問。

「沒有。"來人的口氣加上了不耐煩。

這否定的答案讓木印著急起來。"真的沒有一個叫陳依依的人嗎?"她不信的再問一遍。

「跟你說沒有就是沒有,你听不懂啊!你快走,別在這里礙手礙腳,更不要擋著大門,我們大爺要回來了。」

——陣馬蹄聲從近而近的傳了過來。

木印回頭看著越來越清楚的車影,無奈的下了階梯往旁邊走去。馬車和她錯身而過,她彷徨的一步步離開齊玄莊。

這下她該怎麼辦,難道要回家去?可是她不相信師姑會騙她,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啊。

馬車在門口停下來,歡讓下不馬,指揮僕人把一直昏迷不醒的鴛白抬迸屋。他冷聲間"把青爺叫回來了沒?」

「青爺早已等著了。」下人回道。

他們急促忙亂的喧嘩聲引得水印好奇回望。她看著那一大群人,听他們說話的內容似乎是有人受傷了。

木印突然察覺有人靠近自己,忙不迭的跳躍開來。

「小印,你的武功進步了。"一個婦人含笑看著她。

「師姑!」木印驚喜的靠近陳依依。

「不可以這樣叫我。"陳依依緊張的斥責。幸好大門離她們有一段距離,小印月兌口而出的稱謂不怕被別人听到。

「為什麼?"木印不懂的眨眼,「在這里要叫我吳嬸,這樣別人才知道你在說誰。跟我來。

「陳依依牽起木印的手,帶著她往齊玄莊後門走去。

木印走了兩步,猶疑的回頭望向大門處。

「怎麼了?"陳依依察覺她的遲疑,關心的問。

「沒有。"木印搖頭,繼續跟著陳依依走。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停下來。

「要迸齊玄莊工作,就要懂得莊里的規矩。第一,絕對不可以在齊玄莊的任何人面前使用武功,也不可以告訴別人你會武功。」

「為什麼?這不是說謊嗎?"木印忍不住插話。師父教她不可以說謊話的。

「听話,這不叫謊話,這叫變通。」陳依依的眼神認真無比。"還有,在這里絕不能叫我師姑,要叫姑姑,知道嗎?你在齊玄莊的身分是我大哥的女兒,」木印滿心不解,但還是點頭。師姑交代的話就跟鴛白以前要她找借口去跟師父說要外出一樣,他們都說那不是謊言,是變通,可是她一點都不覺得兩者有什麼不一樣。

「齊玄莊分際嚴明,除非有工作要做,否則絕不可以隨便亂闖內院。你的工作是等爺們出房後.進去整理打掃他們的房間,除了爺們專用侍女負責的區域外,每一個地方都要清理得縴塵不染。」

「嗯。」

「小印,只有當爺們不在房間時,你才能進去,絕對不能打擾到爺們休息、招惹其他人注意,甚至手腳不干淨,知道嗎?"陳依依叮囑著。她知道木印是個好孩子,但該交代的事還是不能不說。

「我知道。"這些話師父已經講過好多次了。

「齊玄莊總共有三個爺,青爺、歡爺和白爺,最近白爺受了重傷,需要好好休養,那個房間你可以暫時停下工作,白爺的侍女會做簡單的清潔。還有,莊里最近有貴客來訪.有些事情你要幫著做.手腳勤快點,別等人家叫一項才做一項。待會兒進去.我會先帶你到我房間去,你就跟著我住,等明天我再帶你認識一下環境,跟你說明哪些地方是你要負責的。"陳依依仔細的吩咐著。

木印痹巧的點頭.把這番吩咐謹記在心。

兩人才剛踏進後門就看到有人急急往這邊跑來。

「吳嬸。"來人著急的叫道,,"什麼事?"陳依依和水印停了下來。

「歡爺在叫你了,請你趕快過去……

「我馬上去。"陳依依應道,隨即叫住一個剛經過她們的小丫頭,"芬蘭,你帶我佷女到我房間去,"她又轉頭對木印吩咐道︰「有禮貌點,知道嗎?」

木印點頭,目送陳依依走運,才回頭給芬蘭一個淺淺的微笑。

芬蘭打量著木印,看到她用頭發遮著半退臉時,不禁挑眉。"你的臉怎麼了?」

「受過傷。"木印輕聲道。

「喔,原來是毀容了。」

听到芬蘭直率而無禮的話,木印的身體僵了一下。

「跟我來。"芬蘭語氣不甚友善的說。

木印察覺芬蘭不喜歡她,卻不知道為什麼。

「這是吳嬸的房間。」芬蘭將木印帶到後就去下她轉身離開。

木印的眼閃過黯然。大城里的人似乎都不太友善,被人討厭得如此明顯,是一件很令人難過的事。

木印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此刻更雪上加霜了。

☆☆☆

「怎樣?"歡讓粗聲詢問。鴛白從昏迷開始到現在都沒有醒來過,他都快著急死了.青棠還一副溫吞樣。

「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事,讓你這樣對我?"歡讓對他的態度明顯惡劣到他沒辦法忽略。

「你不該把國帆妃帶進齊玄莊。"青棠既然問了,他也不用跟他假惺惺,他就是討厭國帆妃那個女人。

見鬼的義氣!天底下最難解的東西就是它。不理它,是不夠朋友;理了它,是麻煩上身。交上鴛白和青棠這兩個朋友,是他這輩子最錯的一著棋!

「她是我的客人。"青棠沉下臉。

「我知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不將她掃地出門。"他才不是那個會被美色所感而做出傻事的人。

「歡讓!」

「你不能勉強我去喜歡她。她是你的客人,我尊重你,但你別想叫我給她好臉色看。」歡讓不滿到極點,話也說得極重。這輩子要他喜歡國帆妃那個女人,絕對不可能︰

「維持你的禮貌。"青棠怒道。

「哼。"他的回答是嘴之以鼻。

兩人的關系頓時降到冰點。

「歡爺,你找我?"陳依依一進門就看到這樣劍拔弩張的場面,但這對她似乎沒有任何影卒。

歡讓收起不悅,故意當著青棠的面吩咐道︰「白爺需要休養,別讓任何人來打擾他,包括‘我們的客人’。」歡讓特別加重尾音。他不會讓國帆妃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傷了會為他兩肋插刀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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