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夏天到,熱翻天——花兒
好熱的一個夏天!
本來就很怕太陽的花兒,硬是被太陽烤得不成人形。
小表頭們放暑假了,花兒家又成了快樂夏令營。
身為小阿姨的花兒晚上得說鬼故事,白天得四處陪玩,真的只有累斃了三個字能形容。
還好稿子已經寫完了,不然生活真是只有水深火熱可以形容。
純妹妹已經升級成催稿怪獸,不過花兒還是很開心能夠接到過稿電話,等一下一定要到留言版上去讓大家嫉妒一下,哈哈——
藥膏……就是悠悠啦!冒著拖稿被純妹妹砍死的危險,幫大家架了網站和留言版,等一下花兒就要去那里炫耀。
不過重點不是這個,最近花兒的心情超不好的,但沒想到純妹妹和徐姊居然自動送上笑話,讓花兒笑了好久,心情也好了一點。
事情是這樣子的——
純妹妹在審稿的時候,發現花兒居然給男主角穿簑衣、戴斗笠,立刻花容失色地在紙條上寫下疑惑——男主角怎能如此寒酸?有錢人家應該撐傘吧!
然後她把疑問貼在原稿上,當徐姊看到的時候,就很可愛的寫了——第×頁有寫男主角去水師操演,所以穿簑衣、戴斗笠很合理呀!
花兒听到時真的笑得快翻過去了。徐姊真的好認真看稿喔!花兒自己都忘記男主角有去水師操練說.那只是要找個他不在家的理由,所以一句話交代過去。
沒想到徐姊卻記得ㄋㄟ,花兒真是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了。
那花兒的男主角干麼要穿簑衣、戴斗笠呀?
就是因為下大雨呀,撐傘怎麼騎馬咩?而且他急著見到心愛的女主角,連月兌掉,簑衣都覺得浪費時間,多麼可愛呀!
答案就是這麼簡單唄。
不過這本《夫君,別委屈了》,花兒寫得膽戰心驚,超級害怕的。
因為花兒老是寫潑辣型的女主角,很久沒有寫柔情似水、淚水比口水多的女主角,所以寫得很吃力,超級煎熬的。
所以下一本,花兒一定要寫輕松一點的,不再折磨自己了。
第一章
烈日當空,黃沙滾滾,數十名戴著手煉銬的女子在官兵的押解下,緩緩在酷暑中行走。
酷熱的天氣使得官兵們揮汗如雨,不覺的暴躁許多,對于許多走得慢的女犯,鞭子更是毫不留情的打下。
「水!我想喝水。」一名白發蒼蒼的老婆婆虛月兌的癱倒在地,不斷的喘著氣。
咱的一聲,鞭子打在她腳邊的地上,「快起來,躺在地上裝死嗎?」
「哎唷!」老婆婆拿著連一滴水都沒有的水囊哀求著,「給我一點水,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了。」
「尚書夫人,妳以為妳還在尚書府里享福嗎?」官兵哈哈大笑,諷刺的說︰「這里方圓五十里內沒有水源,妳不省著點喝,還想著有奴才伺候妳涼水嗎?」
雖然其它人都覺得她可憐,可是想到官兵只給每人一囊水,在這種熱天里,這點水根本就熬不到有水的地方,當然是能省則省,所以大家都轉過頭去,不想看到她那哀求的目光。
「孫夫人。」
一個柔和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所有人都往兩旁讓開,一名少女拿著她的水囊走到尚書夫人面前蹲了下來,「來,快些喝吧!」
她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一雙眸子粲然生光、晶瑩流轉,仿佛有萬千柔情要向人訴說,就連凶惡的官兵瞧見她,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
「這……」孫夫人有些遲疑阻止,「這怎麼可以?」
「公主!」好幾個人同時開口,「不可以的!」
「沒關系。」白霓裳拉起孫夫人的手握住水囊,朝她鼓勵的一笑,「來,喝吧!」
「等一下!」官兵隊長從馬背上解下一個水囊,丟到孫夫人腳邊,「省著點喝,否則就算渴死了,我們也不管。」
白霓裳見狀抬頭對他感激一笑,「謝謝你,李隊長。」
李隊長黑臉一紅,胡亂的點個頭就把眼楮別開,不敢直視出身高貴的美麗公主。
而出生帝王之家的她之所以淪落到這種地步,全拜她父皇——明德皇帝之賜,他殘忍無道,令白鳳國百姓生活苦不堪言,白吉儒將軍為了百姓著想,興兵起義。
明德皇帝在金鑾殿自刎之後,百官及平民集體請命,求他登基為皇,他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
在登基之後,他便將所有忠于明德皇帝的官員全都賜毒處死,並且將其家眷流放。
身為明德皇帝獨生女的白霓裳,當然也在流放之列。
據說白吉儒在做這個決定時,是流著眼淚下詔書的。他生怕那些舊臣不願臣服新皇,遲早會制造動亂,禍及黎民百姓,所以只能忍痛處死,以求未來的和平。
李隊長一揮手,「繼續趕路吧!」
他對白霓裳客氣倒不是因為她的出身,而是對她的敬重。
明德皇帝殘忍好殺,每年都加重稅賦大興宮殿享樂,民間早已怨聲載道。
但是霓裳公主雖然居于深宮之內,卻很關心民間疾苦,若逢天災人禍,往往求皇帝開倉賑災。更率領宮女、後妃,為邊疆戰士們縫制冬衣御寒。
若是遇到忠良蒙受不白之冤,她也願意在御書房外跪三天,請求皇帝從寬處置。
明德皇帝霸道跋扈又剛愎自負,誰的意見都不听,一意孤行到了極點。
只有從小失恃的白霓裳的話,他還能听進三分。但他還是弄得民不聊生,所以遭到自己堂弟拉下大位。
一行人又重新在烈陽下行走,驕陽將鐵鏈曬得熱燙,大伙都受盡煎熬,步伐自然也快不到哪里去。
突然,一陣塵上飛揚,隱約有馬蹄聲和呼嘯聲傳來。
「這麼多騎?哪來的人馬?」李隊長正驚疑,已經被人從四面八方包抄。
他們這隊押解的官兵不過十二人,而包圍他們的鐵騎卻有百來騎,個個背上坐著黑衣黑褲蒙面人,不知意圖為何。
雜亂的呼嘯聲瞬時停止,馬匹也安靜的止住步伐,官兵們拔刀在手,一臉緊張,而女犯們則是害怕的縮在一起。
此時,一匹通體發黑,渾身上下無一根雜毛的駿馬慢慢的走出來,馬脖子上的鈴鐺因為撞擊而發出清脆的聲響。
馬蹄鐵在石子路上發出喀啦的聲響,和鈴鐺之聲交錯,譜成一段動人的樂章,只是其中帶了些肅殺之氣,不免讓人有些膽寒。
馬背上坐著一名高大的男子,不同的是,他並沒有蒙面,只是戴著一頂壓得極低的帽子,讓人瞧不清他的面貌。
看樣子他應該就是這群人的首領了。
「你們是哪里來的?快快讓開,不要妨礙我們押解人犯。」
雖然對方人多,但是李隊長還是鼓起勇氣拿出官兵威勢,希望他們自動退去。
「把白霓裳交出來,我們就走。」
帶頭的男人聲音響亮,但卻冷冰冰的絲毫不帶暖意,像是他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對任何人都帶有敵意。
他此話一出,官兵們不自覺的轉頭看向白霓裳。
這群神秘人馬包圍上來時,所有人都轉身看著他們,只有白霓裳始終站著不動,眼神直視前方。
她臉上的神情從容,絲毫不見驚慌或是害怕,似乎對方指名的不是她。
「大膽!」李隊長大聲喝斥,「白霓裳乃是朝廷女犯,豈能讓你隨便帶走。」
「既然是女犯,死了對朝廷不更好。」聞人東方淡淡的說︰「我幫你個忙,你就不用千里迢迢送她到北疆了。」
孫夫人雖害怕得很,仍護在白霓裳身前,「公、公主是好人,老身死都不讓別人傷害她。」
聞人東方仰頭一笑,冰冷的笑聲中,絲毫沒有笑意,「公主,妳人緣可真不錯呀!」他看著那始終背對著他的女子,風輕輕的吹拂她的發絲,令他想起描述她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