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煞大賠本 第5頁

「不行,丫頭千萬不行呀。」

「不要呀,那也行。」他笑咪咪的對元滄海說︰「只要你打贏我,我就模模鼻子走人,一毛都不要。」

「我怎麼打得過你?!」元滄海問父親,「爹,反正銀兩是阮常的,他多得很,不差這幾萬兩。」

她一邊說,一邊走到櫃台去,提筆寫了一張當票交給貝陽谷。

然後她將五百兩一封的銀子放在櫃台上,一共放了二十封。「一個英雄一千兩,十個總共一萬兩。」

貝陽谷笑道︰「姑娘真是會壓價,五千兩一個不是?不過……」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算了,哈哈。」

就看在她挺身相護的舉動上,讓她當朝奉的老爹少痛一點吧。

元富發咳聲嘆氣,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唉,大老爺怎還不來救命呀?一旦他到了,叫你這小賊死無葬身之地!」

白花花的一萬兩呀,就這麼送出去,押住這十個沒用的笨蛋有什麼賺頭?

這下大老爺不把他的薪停扣個精光才奇怪,這次可真要賠慘啦!

貝陽谷轉過身去,手揚起來,元富發見狀閉著眼哎唷哎唷的直叫,「打死人啦!要打死人啦!」

他舉手一擋,這才發現自己已能活動自如,原來貝陽谷手揚往起來他身上一點,已經解開了他被封的穴道。

貝陽谷哈哈一笑,「這些銀子我收啦。」跟著揚聲對外面喊,「勤書,請外面的大英雄們進來抬銀子。」

「是,少爺。」

貝陽谷抬起腳來將門踹倒,吩咐道︰「將這些銀兩全搬上去,幫我抬到……」他想了想,又問︰「咱們阮大財主還有什麼生意我沒去關照的?」

大家都趕緊搖頭,沒人敢多嘴,免得意禍上身。

元滄海本來想說,卻臉一紅,也搖了搖頭。

「少爺,你忘了呀,杜少爺說過的,阮家還開妓院哪。」

「對對!」貝陽谷撫掌而笑。「書豪是說過,好,咱們就去瞧睡吧!」

元滄海一愣。杜少爺?書豪?

會是姐姐的未婚夫杜書豪嗎?她看著貝陽谷,滿心的疑問。

難道他認識杜書豪,所以早就知道阮常為惡,特意來幫他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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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阮天祥憤怒的說;「現在又鬧到當鋪去了,難道要我就這麼忍著,不出去教訓他?」

從屬下回來,說沒弄到馬反而在酒樓吃了大虧之後,他就想親自出馬去解決。

是剛好到他家用飯的知縣,為了巴結他父親,說這種小事讓他來就好,他才留在家里听戲喝酒的。

沒想到知縣出去又回來,人沒抓到,反而跟他父親嘀咕了半天,然後又匆匆離去。

他幾次想帶人出去,都被他父親攔下來,讓他好生氣憤。

「別管他,就讓他去。」

「爹,那怎麼行!不能讓人家欺到我們頭上來,要是傳了出去,什麼臉都丟光啦。」

他向來是呼風喚雨的人物,叫他看屬下被打得落花流水,自己在家里當烏龜,這種事他做不來。

再說,那個嬌滴滴的元滄海就在財神當鋪里,他當然得去替她解圍,說不定她心里一個感激,就答應嫁給他了。

「我就說了,讓他去。」阮常皺著眉,「忍一忍,他待不久的,我不許你跟他起沖突。」

知縣原本要去拿人,卻嚇了個屁滾尿流回來,他遠遠的就看見那人是顯赫的小王爺。

他曾經在京城的百官宴上見過貝陽谷一次,只是他職徽人卑,沒有人替他引見,也是遠遠的看著而已。

只然人家的來頭大、後台硬,怎麼胡鬧都只能咬牙忍下來。

反正他遲早會走,倒也不用出去跟他硬踫硬,怪就怪自己兒子眼光太好,偏偏相中小王爺的馬,引來了這場風波。

「爹,你怎麼這麼怕事,一點都不像你了!」

在家怕老婆,弄得新娶的小妾秋水都不敢踫,那就算了,連人家踩到他頭上來了,他還不吭聲。

耙情是年紀大了,開始怕死了嗎?

「你懂什麼?」阮常哼了一聲,「人家大有來頭,我們動不起,也只有忍著他了。」

「什麼來頭?難道有我們勢力大嗎?」

「人家是小王爺,靠山不是皇帝就是王爺,你跟他斗,斗得過嗎?」阮常說道︰「看樣子這個小王爺是個愛管閑事的人,你叫下面的人給我收斂—點。’

「他在東羅城的一天,他們就給我小心一天,等到他走了,生意和規費再繼續,听見了沒有?」

「听見了。」

一听見對方那金光閃閃的背景,阮天祥的氣勢當場就消了下去。

雖然有些不甘願,但是情勢比人弱,也只能忍耐了。

「這小王爺的事你別理,都由他去。」看兒子臉上有不平之色,于是阮常又安慰著,「等他走了之後,愛怎麼樣都由你。「

「我現在就—肚子火沒處出了,哼,小王爺又怎麼樣,只不過比較會投胎,也沒什麼了不起。」

「當然,論起真功夫,他一定是不如你,只贏在有個顯貴身份而已。’阮常哄著兒子,笑咪咪的說︰「你這幾日就乖乖待在家里,幫我跟你娘說一說吧。」

他真是有夠倒楣,雖然有七個妻妾,但一個丑過—個,因為他凶神惡煞的元配丑若無鹽女,所以她討厭漂亮的女子。

她幫他娶進門來的都是比她更丑的,唯—一次他甘冒大不諱娶進來的,就是年輕又貌美的元秋水。

雖然挨了三天的毒打,不過只要看到元秋水那月兌俗的臉龐、細致的肌膚,他就覺得很值得。

可是最大的問題在後面,夫人防守得嚴謹,讓他壓根就踫不到朝思薯想的美人呀。

「我盡力啦。」阮天祥雖然這麼說,但才沒那個膽子。

他娘比老虎還可怕,根本就是母夜叉,她既然不許爹娶小妾就一定不會讓步的,他去說情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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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時至,百川灌河。涇流之大,兩渚崖之間,不辯牛馬。于是焉河伯欣然自喜^唉、唉、唉……」

杜書豪握著(莊子),在書房里咳聲嘆氣的。

他讀著秋水,惦著秋水。

他想念她那明亮的眼楮、紅潤的雙唇、不盈一握的縴腰、像蓮花瓣似的小腳。

他要上京的前一晚,她的眼淚沾濕了他的前襟,她的深情染紅了那床破舊的被單。

「我永不負你。」

他答應過的,可是他卻讓她在東羅城里空等。

她是不是站在城門的柳樹下?春風是不是吹起她的衣帶、發絲?她眼眶里是不是含著淚水?

她心里……是不是帶著怨恨?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是天敏郡主貝行雨來到。

「郡馬,這麼晚了你還在讀書嗎?休息了,用點夜宵吧。」

于是丫鬟連忙把托盤里的東西擺放妥當。

她穿著素衣,手里拿著團扇,頭發蓬松的綰成一個譬,雪白的赤足套在一雙繡花拖鞋里,另有一種慵懶的美感。

「多謝郡主。」他連忙站起來拱手相謝,「麻煩你了。」

「都是夫妻了,郡馬何必這麼客氣?」她走到他身邊。

「這麼晚了,郡主怎麼還不安歇?」

貝行雨走到他身邊,兩手攬住了他的肩頭,親呢的在他耳邊吹氣,「郡馬,你對我真好;還怕我晚睡。」

她突然示好,通常都是發視的前兆,所以杜書豪忍不住寒毛直豎,陪笑著,「我對郡主一直都是這麼的好。」

「是嗎?只怕未必吧。」她伸出舌頭,緩緩的舌忝舐著他的耳垂,弄得他又麻又癢,「我說郡馬對我這麼好,一定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心里有愧,所以想補償,是吧?」

「沒有的事,絕無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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