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的心因他的炙言熱語而震撼著,他對她的堅決深深撼動了她。
「什麼都別說,只要放心把你自己交給我就夠了。」
他將她一把抱進自己懷里,她終於再一次完完全全屬於他了。這一回,他能擁有的不單只是她的身體,還包括了她的心。
「瑀兒,我想要你,可以嗎?」
「你覺得一個女人願意一絲不掛躺在你身邊表示什麼?你的詢問會不會有些多余?」她埋在他胸前的臉,綻放著笑。
「我只是象徵性詢問罷了……」他騰出一只手,撐起她的臉,想看清她的表情。「瑀兒,請你嫁給我,好不好?這個問題也只是象徵的詢問,不管你的答案是什麼,我們的結果只能有一個——結婚。」
他的表情好嚴肅,雖然眼里有笑意,卻認真得彷佛不接受一絲反駁!
「不公平,你當初要我考慮的是要不要認真交往?我還沒考慮到結婚那麼遠。」其實,她早在心里說上千百次的願意了。
「好,我給你一些時間考慮。現在,我們該執行重要任務了……」他的手,開始不安分在她身體上游移,至於他的唇,幾近以貪婪的姿態佔上她的側肩,品嘗著他記憶里熟悉的芬芳。
「你說的一些時間是多久?」她開始陷入他點燃的熱度恍惚里。
「很久、很久,久到足夠讓我帶你飛往天堂,再回到地球……」他略略帶著不懷好意的頑皮笑容貼緊了她的肌膚。
接著,寧靜的星夜下,除了蟲鳴、星光、遠處傳來的海濤風聲之外,就只能听見由車廂天窗傳出的微弱輕吟與探問--
「這樣好嗎?」男人的聲音有壓抑不住的渴求。
「嗯……澔……我要……」
「更多嗎?」他加快了身體的速度。
「對……求你……」
「像這樣?」
「嗯……好熱……」
「時間到了,你該回答我,要不要嫁給我了?」他突然放慢了速度,明知道只要再幾秒,就能帶她到天堂。
「不公平……拜托你……嗯……」
懊死的!他可不能在這時候跟著陷入瘋狂……天啊,這種忍耐實在是非人道的虐待!
「親親,嫁給我,我保證這是唯一一件不公平的事。」他再次梢梢加快速度幾秒,旋即再殘忍地放慢速度,「親親,說好、說你願意……」如果她再不說,這種煎熬只怕他再撐不了多久。
「好……」她的理智快飛進外太空了。
哪怕她的允諾多麼支離破碎,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因為那是唯一能夠釋放他不斷忍耐的一道咒語……
「親親,我愛你。」
他幾乎是帶著滿懷感激說,便不再忍耐。旋即帶著兩人以交錯的親密奔馳在朗朗星夜下,一同奔往他們曾造訪過的歡愛天際……
尾聲
必於三仙台——天秤女V.S.天蠍男
當神秘的天蠍巧遇美麗的天秤,愛情便以讓人心醉的浪漫溫度醞釀、發酵,
直至激情的浪潮將兩人吞沒……
休旅車內有淡淡的紫羅蘭芬芳,凱文‧雷恩輕揚多情的鋼琴樂聲流泄於車廂
中,他將整片天窗打開,除了滿天星光,落進車內的還有鵝黃色的明媚月光。
爸琴聲透過車內音響傳出恰到好處的舒緩,背對月光的他,讓她唯一能清楚
辨識的,是他雙眼里明明白白的炙熱——他要她。身為一個女人,她懂得他那雙
眼楮里傾泄出的。
她,不認識他!
她應該覺得害怕、應該覺得不安,然而她卻是生平第一次在男人身上發現自
己的「渴望」。
是的,她渴望他,以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激昂渴望著一個男人!
第一次,她再肯定不過想把自己交給一個男人,把自己的身體交托給對方。
突然之間,她忘了一切,忘了陸培軒、湘渟帶給她的傷害,那些情緒跟現在
她對這個男人的感覺相比,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女人可以有純粹的嗎?可以僅僅只是渴望對方的身體嗎?!
她很害怕此刻如此狂猛的感覺,但又想不顧一切縱身躍入那團火焰中,哪怕
她會就此被吞噬在那團強烈的火焰里!
如果她不單是渴望他的身體,她又渴望他什麼呢?他們在今晚以前,對彼此
毫不相識、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著,如果她渴望的不是本身,
又是什麼?!
是他這個人嗎?但他,是個她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男人啊!
有些什麼是她無法形容的、有些什麼是在她感受里蠢蠢欲動的、有些什麼是
她彷佛在好幾世之前就品嘗過的,那些究竟是什麼?她不清楚。
然而,她深深明了,那些感覺全是由他而來,全是因為他這個人!因為他的
話、因為他的溫柔、因為他眼里偶爾流露的一點點神秘、因為他彷佛看透人世的
智慧與成熟。
她從來沒經歷過這種純然、絕對、百分之百的心神顫動,她對他動心了,一
種她從未在任何男人身上經歷過的心動。
情感遠遠超越了理智,她不願去正視他們才相遇不到一個小時的「現實」,
那種彷佛他們早已相識千百年的熟悉感,褪去了她所有的理智防衛。
在這個美麗的星空月夜下,她極度地渴望著他,而她,不想壓抑這種強烈得
讓她幾近處於煎熬痛苦的渴望……
她好美。
藉著月光,他毫不隱藏、貪婪地以目光撫觸躺在他身側的女子。她精致的五
闢帶了一些些蒼白脆弱,只是在他眼里,即便是蒼白脆弱,仍然無損她與生俱來
的美麗一分一毫。
她的唇不需微笑,自然帶了小小微彎的弧度,仿佛她的臉分分秒秒都掛了美
麗的淺笑。
她的雙眼雖然因先前的哭泣而稍梢紅腫,但仍清清亮亮閃著動人的靈氣,漾
著淺淺水漬像是藏了無限情意,讓人一眼望進里頭,就絲毫不願抵抗,只想陷溺
其中,汲取她靈魂里的芬芳。
假使今晚,她不開口要求,他會靜靜陪她一整晚,直到日出。
他還記得剛剛當埋首哭泣的她一抬頭,他心里涌現了恍若隔世的難受,那感
覺持續到現在,仍極度深刻地震撼著他。
那感覺就像一個找了好久好久的人,終於出現在面前,一下子覺得欣喜雀躍,
一下子又覺得難過失落,為著錯過對方的那段空白而覺得難受,又為著終於找到
對方而欣悅不已,那是種矛盾至極,外加懸疑無理的感受。
就是在那一剎那里,他醒悟到,從前口口聲聲所謂的「情愛」有多麼不實在,
苞現在的感覺相較,以前的感情倒比較像是孩子們的游戲。
他發現自己想撫模她的手,居然因過分激動而微顫著,他想要她的幾乎
要撕裂他,光是靠著她頸間傳來的淡淡茉莉芬芳,他就足以讓高昂的逼近瘋
狂邊境。活了二十八個年頭,他到現在才知道,真正的強度,根本不是人的
理智能駕馭得了。
「如果你後悔了,我隨時可以停下來。答應我,只要你覺得有一點點不願意、
有一點點不舒服,都要告訴我,我一定會停下來,好嗎?」他已經快讓身體內不
斷涌出的強烈逼瘋了,但再強烈的渴望,都強不過想保護她不受傷害的
想法。
雖然他們今天才相遇、雖然他連她的名字都不曉得,但他很清楚心里的念頭
——他要她,他要保護她。解釋不出為什麼,就是覺得保護她是他早被某種力量
俺予的使命。呵,他竟會有如此宿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