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怪拜金女 第24頁

對著麥克風,他開口了︰

「我想請問在場的各位來賓,有沒有人知道愛麗絲的花語?」

這無厘頭式的問題,讓現場陷入一片尷尬的靜默,等了大概一分鐘左右,一位女記者有點不好意思的舉了手說︰「愛麗絲的花語是‘愛的信息’。」

子檠對那位女記者露出最迷人的微笑,誰都沒有錯過那位記者臉上瞬間轉紅的羞澀神情。

「為了答謝你的答案,我願意接受一次你的獨家專訪。」旋即,他切人正題。

「在場的一些記者朋友,可能知道我另一個身份是瘋馬的經紀人。沒人知道的是,其實我就是瘋馬本人。

之前,我有兩個理由不願公布我的真實身份,一個理由是我一直沒找到適合我的經紀人,另一個是我不大願意接受訪問,因為我患有鎂光燈恐懼癥。如果能以瘋馬經紀人的身分而對大家,多少能為我減少些煩惱。

對不起,我絕對不是抱怨在場的記者先生小姐很煩人,請千萬別誤會。剛剛那位好心的記者小姐,我絕對十分樂意接受你的獨家專訪,訪問時你可以多拍一些我的照片,但恕我不能提供果照。」

他的話不但讓那位小姐的臉更紅,也化解了剛才的尷尬氣氛,還引起了小小的低笑聲。才上台沒多久,他毫不費力地順利掌控全場氣氛。

「我選擇今天公布自己的身份,當然也有兩個理由,一個理由是我找到了適合我的經紀人,就是現在正站在我身邊的夏寒苓小姐;另一個是,我的心理醫生終于治好了我的鎂光燈恐懼癥。

今天現場的六幅新畫作,全都是相同主題,我會先揭開其中五幅畫作,最後一幅畫作,我會在酒會結束前十分鐘揭露,那幅畫也將只會在各位面前出現十分鐘,接下來的全國性巡回畫展上不會展出那幅畫,這算是我給蒞臨開幕酒會的各位來賓一份小小禮物。

最後要說明的是,今天現場展出的六幅畫作,很抱歉,全是非賣品。還有我要請現場來賓配合,當畫作上的絨布揭開之後,請不要拍照,我已經要求飯店在每一幅畫前架設監視器,請各位務必尊重配合。造成各位的不便之處,請見諒。」

子檠握著寒苓的手,不顧她還處在震驚中步下講台,走到第一幅他打算揭開的畫作前。

絨布被放下的那一剎那,她覺得自己根本沒了呼吸——

她居然在畫布上!

那是她蹲踞在花園里的模樣,她肩上還停了一只蝴蝶。她記得那一天,她第一次看見子鎬跟子靳。

在場的來賓開始竊竊私語,幾十對好奇的眼光來回在寒苓與畫作之間游移。

第二幅畫還是她——是在廚房做菜的她,料理台上切了一半的洋蔥畫面,那是她第一次為兩人做菜。

不用說第三幅、第四幅、第五幅也全都是她——維納斯水池邊的她、站在窗口發呆的她、花園投射燈下的她。

寒苓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又被拉回講台上。

子檠一出聲,現場熱烘烘的氣氛馬上安靜下來,沒辦法,大家都太好奇了,全都屏息等待子檠可能會有的解釋。

「各位不用懷疑自己的眼楮,我畫里的主角就是身邊這位夏寒苓小姐。如果各位看過我三年前的畫展,應該還記得那幅‘街燈下的少女’,有很多人問過畫里的那位少女是不是真的存在?我相信眼尖的鑒賞家,應該不難發覺,夏寒苓小姐其實就是那位少女,如果大家對那幅畫還有印象的話。

那幅畫是我十年前完成的作品,十年前的一天,我開車往旗楠公路走,然後在路邊發現了她,當時我並不認識夏小姐,我第一次見到夏小姐就是那幅畫里的景象,她一個人站在雨中的街燈下。後來,我們沒再見過面。

十年後,命運讓她再次出現在我生命里,這一次我決定不再讓她離開我的視線了。我相信,這個回答應該讓大家很滿意了。

今晚的酒會,將于九點整結束,八點五十我會揭開最後一幅畫作,屆時,也許我能再宣布另一個好消息,這期間就請各位自由觀賞了。」

拉著寒苓離開講台,他快速走往休息室。

※※※

總算只剩他們兩人了!子檠大大吐了口氣,他等這一刻等了好久,久到他都快懷疑自己撐不撐得過去。

「洋洋都知道,對不對?」寒苓開口的第一句話,她還不太能集中精神,太多的震驚,讓她覺得剛剛好像坐了幾十趟驚險刺激的雲霄飛車。

子檠點點頭,小心衡量著她的表情,不知道她心里想些什麼。

「他慘了!」他好大膽,竟敢將她蒙在鼓里!

「你真的生氣嗎?」子檠用手掌抬起她的臉,讓她一直回避他的視線能落在他身上。

「我——」他的臉容進了她的眼里,這張讓她這些天來朝思暮想的臉,真的就在她眼前了。

「你愛我嗎?」他終于可以問出口了,為了籌畫這場驚喜,他忍耐了好久。

「我——」一句話,就是說不出口!

太多震驚消化不掉的寒苓,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回應,他又是怎麼想的,問她愛不愛他?那他呢?他又愛她了嗎!?為什麼這些天他不直接干脆的跟她坦白?為什麼要讓她以為——

「你呢?」她反問。

「我還以為今天晚上的一切,足夠表達我的想法了。傻瓜,我當然愛你,不然我為什麼要布下天羅地網,讓你連逃都逃不掉。」

「你有嗎?」她的心因為他的話,急速狂飆著。

「當然有,你沒看清楚合約嗎?」

「什麼合約?」

「下次簽約一定要記得先看合約內容,免得後悔莫及。我說的合約是子洋要你簽的合約,你已經是我一輩子的專屬經紀人了,不知道嗎?還有,我在那群記者面前說的那些話,為的就是讓天下所有覬覦你的男人都知道,你是我一個人的。這樣想通了沒?」他得意的笑著。

先前她深切渴望著能得到他情感上的回應,可是當一切發生了,她卻又不知所措。

「你還沒回答我,你愛我嗎?」

「既然你能在十年前用畫筆捕捉到我,現在你看不出來問題的答案嗎?」她才不要回答他的問題,也許一年之內她都不會回答他這個問題,誰要他欺騙她,還讓她破天荒為男人哭!

「我可以容忍你小小的報復,沒關系,等你想回答再回答吧。」他縱容地微微一笑,「讓我抱著你好嗎?」子檠對著近在咫尺的寒苓張開雙臂。

靠在他的臂彎中,她又回到熟悉的滿足感里。

「苓,你還記得我問過你的願望嗎?」

「嗯。

「我要給你看一樣東西。」他輕推開她,握著她的手走到桌邊,然後指著小盒子對寒苓說︰「打開看看。」

盒里的東西,讓寒苓整個人僵住了。

子檠將她安置在沙發上,讓過度震撼的她坐下。

「你怎麼——」她好不容易找到開口的力氣。

「還記得我問過你,如果雙胞胎很幸福,你的出現反而會帶給他們困擾,你怎麼辦?」他坐在她身邊,緊緊擁著她,希望給她一點力量。

他知道雙胞胎對她的意義,也知道接下來他要說的話,絕不是苓苓希望听到的結果。

「現在是這種情況嗎?」她低語著,「如果真的是這樣,我會默默祝福他們。」

「你很確定這件被子是你當年留給雙胞胎的嗎?」

其實,他用不著再確認的,光是子鎬跟子靳耳背上的紅痣,就是最大的證據了。

寒苓只能點頭回應。

「你要找的雙胞胎應該就是子鎬跟子靳了。可是,苓,我希望你不要跟他們相認,我知道這種要求很無禮,但這對他們是最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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