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姑娘挑君 第5頁

「你給我走開!誰需要什麼檀木棺材!快……滾!」

這句話吼得聲嘶力竭,不難想象門後的王大夫大概已經氣到翻白眼了。

「你不要棺木的喔?那不然改雲杉的好嗎?價錢雖然比較便宜一點,不過材質也很好,就算你的尸體埋在地下半年,也不怕給蟲咬、」

「你……」只听到雞的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倒在地上的樣子,跟著里面傳來幾聲大叫。

「大夫氣暈啦!快去請要錢醫館的江大夫來救人!」

「你說那什麼傻話,那是師父的對頭呀!快!快拿清涼散過來!」

留小莫在門外等了半天,她不知道王大夫給她氣昏了,里面的人忙著七手八腳的把他抬回床上去,當然沒人來幫她開門了。況自他們也不敢讓她進去,生怕她這瘟神威力強大無比,會把王大夫給氣死。

她站了一會,回身對郝大元說︰「我們先回去好了,老伯不要檀木的。」

「喔。」郝大元又扛起了棺材另一手握過了段小莫手上的兩只雞。兩個人一起往載萊棺材銷方向走回去。

「大元你說這嗎要怎麼煮比較好!我瞧老伯的牙都沒了,干脆我幫他用炖的好了,比較方便他吃。」

「炖的好。」他想著她親手炖的雞,口水差點而出來。

「還是出成雞湯也不錯。」再去跟家里開醫館的于嫣要副補藥,說不定老伯很快就會好了。

「雞湯也好。」

「可是雞場會不會太油?」她有些煩惱,老人家吃大油也不好。

「太油。」郝大元又點點頭覺得段小莫怎麼說都對.他還不小心摘下了一滴嘴饞的口水。

「還是蒸好了之後做肉絲粥?」

「肉粥也好。」他的肚子突然發出一聲咕嚕巨響原來是他真的肚子餓了。

他每頓都要吃完三桶飯,三廳菜,三只雞。也因此他在段家當學徒十一年,從來沒拿過半毛工資,因為全叫他給吃掉了。有時候算一算,段家大家長段一眉還覺得不劃算,他實在太會吃了。

段小莫皺著眉,實在好煩惱,「用蒸的又怕肉太老不好咬。」

都大元的口水像下雨,淋瀝嘩啦流了一地,只能點頭同意,再也不能出聲,因為他正忙著吞口水。

這兩個被段一眉「尊稱」為余杭二呆的人。一路上為了怎麼五那兩只雞而大傷腦筋,苦惱到臉都像苦瓜了。鈴鈴鈴、當當當、國國匡、叩叩叩,各種法能發出的聲響,跟著貝宜久含糊不情的咒語,一起回蕩在廂房內。他拿著各式法器,搖頭晃腦的胡掰一段收驚經,念得模模糊糊又額三倒四的。

王大夫氣喘吁吁的躺在床上,原本糾結的眉頭隨著法事的進行,逐漸的松開了。

話說貝宜久和司空岱落荒而逃之後,有點喘的蹲在一家飯館前拍胸口,直叫好險。

罷好貝宜久肚子餓得咕陽叫,所以于脆進去吃一頓,當做壓驚。吃飽喝足之後,一個人和一見鬼又見到街上去,準備勘查一下,哪戶人家比較氣派,比較有錢、比較好宰,準備再大賺一筆。

沒想到卻在街上遇到一個一盼著急的年輕人,瞧他穿著道土服便間他能不能幫忙收個驚,說他的師父王大夫被一個小泵娘氣到昏倒醒來之後胡言亂語的似乎是受了驚嚇,他本來要出城去找道觀里的道土沒想到在街上踫到了貝宜久,他不想舍近求遠,于是就拜托他了。

有錢可以賺。只宜久當然義不容辭,胸口一拍保證法事做完什麼邪門歪道都要退避三舍了。

這也是為什麼貝直久會在藥鋪田的原因。

司空岱打了個哈欠飄坐在八仙桌上,看見宜久興致勃勃的東跳西搖嘴到胡說一通。

「世上呆瓜多又多一年宰了八百個,還有成千上萬個。快財主呀真呆子銀子花到手腳軟.阿久幫他一點忙。日銀來呀、黃金情都到阿久的懷抱待。

念來念去都是這一套他念得又快又含糊不曉得的人當然听不出破綻來。

或許是心理作用的影響,王大夫當真意听得有清神,覺得霉氣和晦氣都一掃而空,瘟神也已經遠離,整個人神清氣爽的巳能從床上坐起來。

大家覺得這口真人實在太厲害了忍不佳交頭接耳的低聲稱贊了起來。

「老伯!」剛到外頭的段小莫著藥鋪的門開著,就自己走了進來,手里還提著自籃,因為她實在無法決定要怎麼料理.所以干脆都做.才會這麼晚才到。

「我帶了東西來看你了,棺材我也換成雲杉的嘍。」

因為她沒有叫郝大元在外面等,所以他就扛著相材,跟在她後面進來並先站在門口。

王大夫當自己是看到一個滿臉亂糟糟胡子的惡鬼扛著一個棺材要來向他索命常人絕不可能有那能耐一個人便把棺材扛在肩頭上。

「媽呀!我死了!我死了!」他兩眼一凡,又暈了過去。

「師父!」眾人連忙圍上去,又是捏人中又是搓手握腳的叫他。

「咦。老伯怎麼啦?這麼早就睡了嗎?要不要吃了東西再睡??段小莫好心的說。

然後她注意到一旁的貝宜久和司空岱「你們怎麼也在這里?」

「沒有沒有」司空岱雙手連搖「我不在這里。」

「我也不在這里!」貝宜久拿起法器.擋在自己眼前鴕鳥心態的想著自己看不到她,她就看不到他。

「我知道了,你們也喜歡雲杉的是不是?」她對司空岱間︰你死多久啦?是不是想換棺材,我可以算你便宜點四。」

「不用了!不麻煩了。」這個姑娘怎麼明魂不散呀!她跟鬼差有交情,說不定待會就會突然蹦出一個來找她吃飯敘舊,那他不就毀了?

「不麻煩呀。」她好高興又有一筆生意了!人都會想換新房子,鬼當然也會想睡新棺材隆。

「你這個瘟神還不出去!」王大夫的弟子罵道︰「一個人對著桌子說什麼鬼話。

「你們看不到煙,這里有個鬼,我是在跟他說話。她如司空岱一指。

只宜久翻了個白眼,做了個天呀的表情,這下有得亂了。

「鬼?」王大夫才剛被提醒,一听到既字又昏了。

「那里有鬼?」瘟神能看到鬼?桌上有鬼?三名弟子有志一同的往床上跳.摟在一起道︰「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呀!」不信你咬自己的手,咬到很痛的時候就能看得到了。」人倒霉的時候或是痛苦的時候.很容易見鬼的因此段小莫也不是胡說。

他們半信半疑的互相看了幾眼,然後大師兄迅速抓起小師弟的手,很自一咬。

「啊!」慘叫聲馬上響徹雲霄,「有鬼呀!好痛呀!救命呀!」小師第毫無防備的被咬,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也瞧見八仙桌上還真的飄坐了一個清秀的少年。但痛楚稍減後就又看不到了。

「真人!快點抓鬼呀!」一確定廂房內有鬼.大伙嚇得渾身都軟了。

「收驚五兩抓鬼的話就要五十兩了。」貝宜久慢條斯理的說。還裝模作樣的掏了抽耳朵。

「哇!你搶劫呀,哪有那麼貴的。」大師兄喊道「人家良光道觀做—場法事也才三兩銀子。」

「良光道觀在哪里呀?」他不投不徐的問,甚至找了張椅子悠哉的坐下。

「在城西二十里的地方。」

「哪就對啦。」他蹺起了二郎腿.「那鬼現在在哪里呀?」

「在……在廂房里。」他抖著說。

在貝宜久的眼神昭示下,司空岱悄悄飄到門邊突然「砰」的一聲房門自動關上,嚇得他們叫了出來。「哇!有鬼呀!」沒辦法,遠水救不了近火.明知道被坑也只好認了,地叫他們有急用呢?五十兩我們給請貴人快點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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