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姑娘挑君 第13頁

段小莫斷了發這件事,居然意外的引起見宜久的自省,這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他們看見段小莫走到一棵梨樹下,因為不是花期所以只見翠綠可愛的葉片,不見白女敕嬌美的梨花.她跪坐在樹下,把她的頭發放在旁邊,開始用手在地上挖起而來。

「小莫,你在干嗎?」司空岱莫名其妙的飄上前問。

難道是刺激太大?嘴里說沒關系,結果卻開始舉止大變嗎?

「笨。」跟著走過去的貝宜久罵道「當然是要處理斷了的發,不然要往哪放?」

「我還以為她想挖墳。」

「挖個墳結你躺啦,真是呆子!虧你想得到。」他一說完也蹲下去幫忙.「還不幫忙?」

三個人一起挖,很快就挖好洞,段小莫一臉鄭重的把她的斷發放了進去。

貝宜久和司空岱蹲在旁邊,神情古怪的互看了一眼,心里都嘆了一聲,女人!

看著陪伴自己這麼多年的頭發,如今孤孤單單的躺在洞里,其實她還是有些難過。

「好孤單哪。從現在開始,你要一個人了。」她輕輕的說,一邊把洞旁的土推下去。

「小莫,等一下。」司空岱想了一下,對貝宜久道「你的匕首借一下。」

「于嗎!想再死一次嗎?可惜這洞太小,埋不了你。」他雖然這麼說,還是從他背後那一袋吃飯的家伙里,拿了一把短匕首給他。

司空岱接過匕首,抓住自己一大束頭發,于淨利落的一刀割斷,往洞里拋去。

「有人陪了。」他一笑,一副沒什麼的樣子。

段小莫驚呼一聲,「你怎麼……」但轉念一想,他也是好心,怕自己的頭發孤孤單單的沒人陪,這樣也好。她就不會掛心,也不會覺得難過了。

「你人真好,不是,你真是個好鬼。」她露齒一笑.顯得很開心的模樣。

司空岱倒轉匕首,將它理給貝宜久,「喏,換你了。

「什麼換我了,頭發坯要陪葬,有沒有弄錯呀!」他又不是鬼,沒人看得到,頭發少了一大撮那還能看嗎?段小莫用懇求的眼光看他,「陪陪我不行嗎?」

「呆子!當然不行。」地說揭斬釘截住,一點機會都不給。

「你這人很自私耶!要你一刀頭發會怎麼樣嗎?」司空岱寫道,「再怎麼說小莫的頭發會斷.還不是為了救你。」

「我已經謝過她啦!」他理直氣壯的,"況且這是兩回事,不能混為一談。"

「你這死道士、牛鼻子!」司空岱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于是貝宜久便往後跌倒,地叫道︰「小莫!快壓著他!快!」

因為司空岱喊得急,段小英想也沒想的就跳到他身上。

「快抓住他那只手,我來斷地的發!」司空岱興奮的說,也壓在貝宜久身上,一手抓住他不斷揮動的右手。

「好!」伸長手,段小英使出全身的力量抓住地的手。

貝宜久大叫「你敢踫我的頭發你就死定了!道士沒頭發能看嗎?我又不是和尚!」他一邊掙扎一邊大喊。

段小莫貼在他身上,用一種很親昵的姿勢踫觸著他,叫他困窘得不得了。

「段小莫!快放開我!」這兩個絕代漢果居然這樣對何他、合力欺負他,他真是陰溝里翻船,想都沒想到會有這一天!

「不要!我要你陪我!」段小莫展現出她難得的固執脾氣,緊緊壓住他。

司空岱想想也對,道士少了頭發的確有些不倫不類。「你別動,要是割斷了你的喉嚨,你就要來跟我做伴了。」他奮力的按住他的手,將匕首貼在他瞼上「不然用胡子代替也好。」

「放開,我自己來!」貝宜久心不甘情不願的說.留小莫,快點起來啦!一個姑娘家賴在男人身上能看嗎?」

「你不是男人,你是道士。」司空岱利落的剃掉貝宜久很自豪的胡子,「年輕多了。」

他哈哈笑著,放開了貝宜久,覺得以前被他欺負的怨氣都忖回來了。

「你還不起來,打算賴一輩子是不是!」貝宜久沒好氣的對段小莫說。

她臉一紅,連忙爬起來,總覺得剛剛好像做了壞事。

「真是被你們兩個絕代雙呆打敗!」貝宜久一把搶過司空岱手上的胡子,憤憤的把它丟到洞到,「好啦好啦!歡喜大團圓,這下你們滿意了吧!」

「滿意!」司空岱大笑道。

段小英也笑得開懷,「現也滿意。」她好開心呀。

司空岱安慰地,「你沒有了胡于,可是俊俏多了。

「呆子!」貝宜久忍不住笑罵,「本道人不管有沒有胡子,一樣玉樹臨風、卓爾不凡。」

「吹牛!」段小莫呻道,一張小臉笑得紅通通的。

三個人鬧了一陣子,司空岱吵著叫貝宜久超渡亡發,又是一陣吵吵鬧鬧、嘻嘻哈哈的完成葬發儀式之後,大家都覺得累了,三個人就躺在草地上,看著天上的繁星與盈月。

段小莫疲倦的閉上了眼楮,用微翻過去,蜷縮著身子甜甜的睡著了。

司空岱突然嘆了一口氣「接下來該怎麼辦?」

「就像平常一樣呀,找只肥來采宰了,重新攢錢嘍。」貝宜久故做輕松的說,「還能怎麼辦。」

「明明知道我說的是小莫。」他爬起身來,抱著膝。」她真是個好姑娘。

貝宜久嘴巴嚼著一根草,不知為何覺得心煩意亂「找個大城鎮把她賣了也好。」「真的要這麼做?」他有些猶豫了,小莫單純善良不知人心險惡,她是這麼的相信他們,可是他們對她卻是不懷好意。

只宜久翻過身,看著段小莫睡得香甜的臉龐,沾上了一塊污泥,他忍住想幫她擦干淨的沖動,然後說了一句他從來沒想過他會說的活「是不是有些東西銀于也買不到?」

他在段小莫身上看到的,一直是屬于人性的光明面。她純潔而無理,善良而體貼,讓他覺得迷惑而驚訝,怎麼會有人把旁人看得比自己還重要?

他不懂。

司空岱則是一副很有感觸的樣子,「我不知道,或許吧。不過這世上有一種奇妙的東西,叫人為它死了也甘願,我想那的確是用銀子買不到的。」

「是什麼?」貝宜久奇怪的問。這個小表,瞧他說這句話說得多麼的蒼涼,多麼的有感情回。

仿佛他是為了那一種奇妙的東西而死似的。

「你不出的,這是秘密。」他一到很慪重而嚴肅的樣子「等遇到了,你就會知道了。」

「干嗎呀神秘兮兮的。」瞧瞧他嘴邊那抹無奈的關容,像是他這個年紀的少年該有的嗎?

「用說的說不明白,一切發你自己去體驗、去感受。」司空岱一臉報向往、很緬懷的樣子,喃喃的說︰「只要能再見一面就好……死了也甘願。」

那起風的日子,那掀開的轎來,那雪白的玉指,那驚鴻的一瞥,那傾城的一笑,那依稀的香味……他深深的回憶著。

貝宜久靜靜的躺著,垂下了眼眸,卻看見自己的大手,輕輕的覆上了段小莫那只有些冰涼的小手。

一會就好,讓他體驗一下什麼叫做牽手。或許他該學著去關心別人,就從牽手開始。

第六章

對從沒有露宿野外經驗的段小莫來說,清晨的陽光是痛苦的。

她是那種睡到日上三竿才會醒過來的人,所以當貝宜久咒罵著把她抱到小溪旁去梳洗時,很高興山自己找到了這個女呆子的缺點——她很會賴床,而且睡著了就叫不醒。

冰冷的溪水暖到她臉上,她打了個噴嚏才醒過來.哈啾!好冷喔。」

「廢話!你要到處亂睡,沒死也算運氣好了!」夜半露重,她又叫不醒,害他只好扛著她模黑走路,她睡得香甜,他可是倒在了大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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