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花但有刺 第40頁

闢職太低,又沒有什麼好名聲,更無才干的歐陽東平根本打不進趙王的圈子,只好改投秦王陣容。

「他認為秦王會成功?秦王確實有著優勢,拳頭大的人說話大聲,他外祖嶺南王手中有三十萬兵。

歐陽無恕一嗤,「痴心妄想罷了,德妃和鄭貴妃的不和眾所皆知,秦王、趙王相爭是窩里反,嶺南王幫誰都不對,而且他自己也有野心,索性隔岸觀火,看他們斗得你死我活。」

嶺南王早就想在嶺南自立為王,而非大周朝的附屬,當初他送容貌妖媚的鄭貴妃進宮就有鬼了,有子的德妃已飛出他的掌控,他只好寄望長孫女。

「你最好小心點,別摻和這些黨派之爭,抱緊皇上的大腿就是。」五王之爭越演越烈,很多百年世家就此殞落。

「擔心你男人?」他取笑。

蘇子晴哼了一聲,「不擔心你我擔心誰,隔壁老王嗎?」

他失笑。「隔壁住得是薛尚書。」

「我管他姓薛姓王,我只管你平安無事,我的一生還很長,你不陪我走到最後我跟你沒完沒了。」明知結果是什麼,她還是害怕他會受傷,留下難以醫治的內傷。

歐陽無恕動容的吻上她紅唇,「有你在等著我,我一定會活著回來,陪你坐看雲起、共賞潮落。」

「真話?」悔叫夫婿覓封侯,她此時便是這種感受。

「千真萬確,比金子還真,好晴兒,讓我進去,就一回……」嘗到鮮的歐陽無恕欲罷不能,即使忙到分身乏術也會抓緊時間,和妻子好好廝磨一番。

蘇子晴玉頰發燙,「你上回也說一回,卻連弄了三回,害我整日懨懨的,連應付老太婆都沒體力。」

他低笑,「是為夫的不是,太折騰人……」

「小姐,舅爺來了。」

歐陽無恕打算一舉攻陷妻子,沖鋒陷陣時,屋外竟傳來丫頭的通報,硬生生止住。

「哥哥?」他怎麼來了。

「又喊小姐,那個誰誰誰,老是改不了口,打發他,爺正忙著,無暇見客。」

蘇子晴好笑地往他肩上一拍,將散開的衣襟拉攏。「多大的人了還孩子氣,哥哥找我肯定有事,我去看看什麼事。」

「不起。」他趴在妻子身上臭著臉。

「晚上多給你一次。」這男人有時很幼稚。

「兩次。」

「好,成交。」怕他反悔,她趕緊點頭。

「這麼爽快讓人很不快。」他應該多要一次。

慢吞吞的歐陽無恕筆意拖延,這邊親親那邊模模,磨蹭了老半天才不情不願抬起上身。

「你還壓著我。」看他眼中欲火未消,她心有愧意,男人在這時候喊停很傷身。

「我知道。」大舅子太不識時務了。

「夫君……」她嬌軟一喊。

黑眸一暗,深如幽火,「真想死在你的肚皮上,你讓我進退兩難。」

第十一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2)

「什麼,繼母偷人?」

听了蘇子軒帶來的消息,蘇子晴瞪大了眼楮。

沒有比這消息更叫人震驚的,張靜芸居然會偷人,而且就在正院,被蘇長亭捉奸在床?蘇子晴覺得實在是難以置信,她再蠢也該曉得避一避,不在自個兒屋子胡來,這樣的人還掌了誠意伯府多年的中饋?

偏偏她就是在自個兒床上被逮個正著,旁人想不信都不行,她做再多的解釋也枉然,蒼白無力,人不能犯錯,一旦犯錯沒有回頭路可走。

張靜芸真的把自己的人生毀了,出了這麼羞人的事,誠意伯府她還待得下去嗎?她的一雙兒女怎麼辦?

「呃!這個……唉,實在難以啟齒,母親被發現時是……是三個人……」蘇子軒說得滿臉通紅。

「啊!她一次偷兩個?」太猛了。

「不止兩個,她偷遍身邊的丫頭……」他的臉更紅了,還有幾分羞愧,張靜芸的行為令家族蒙羞。

「等等,你說丫頭。」是她听錯了吧?後娘幾時轉性了,不愛男人愛女人,之前完全看不出來,她還會為了父親而和姨娘們爭風吃醋,怎麼會……

驀地,蘇子晴心一虛,心想不會是那次安息香的後遺癥吧!

苞周嬤嬤相好後,品嘗到不同滋味,因此對女子起了興趣,就此找丫鬟們一解,又不用擔心口風不緊,泄露她的秘密。

一臉羞恥的蘇子軒委婉道來,「父親休沐,出聚會時有人送了父親一個古玩,他覺得挺有趣想與人分辜,便提早回府,興沖沖的直接回正院要找母親現寶,誰知才一踏進,他就听見……申吟,還有嗚嗚咽咽的求饒聲……」

當下臉色鐵青的蘇長亭驚得差點一把捏碎手中的古玩,怒不可遏的大步朝床的方向走去,用力扯開床帳。

她們大概服了什麼助興的藥,見了他來也停不下來,張靜芸表情陶然的胯騎在一個丫鬟腰上,手里還握住另一個丫鬟的胸脯,她甚至妖艷無比的朝蘇長亭招手,問他要不要加入她們,讓原本氣到不行的蘇長亭更為火大,拿起桌上的茶壺往她頭上一淋,又狠甩了她幾個耳光,打得她掉了一顆牙。

吃了痛的張靜芸這才有些清醒,慌慌張張的找衣服蔽體,想著如何開月兌。

「……原本父親想打殺兩個丫鬟將此事遮掩過去,可是其中一名丫頭不甘被活活打死,便跳出來指證說被逼迫的不止她們兩個,只要是面容姣好的丫頭她都沒放過。」

這下炸鍋了,鬧得不可收拾。

法不責眾,那個丫鬟是想,不可能把整院的丫鬟全部打死吧!

為了活下來,她什麼都說,把張靜芸的私密事一一揭露,讓想辯解的張靜芸啞口無言,全無轉寰余地。

「父親打算怎麼做?」哥哥今年才十五歲,不急著娶親,守母喪三年還是可行,那時正好考科舉。

蘇子軒苦笑的說︰「父親想娶平妻。」

錯愕不已的蘇子晴站了起來。「他在開玩笑嗎?」

「不是。」顯然很認真。

「他腦子被驢踢了。」她恨恨說道。

他苦惱的直抓頭發,「哭到眼楮都腫起來的三妹妹找來祖母求情,一旁的三弟弟也哭得直抹淚,看在一老兩小的分上,父親打消休妻的念頭,他將母親關進佛堂左側的小院,三餐讓人送進去,門上有把鎖,她出不來。」形同幽禁。

「這關娶平妻什麼事?」還嫌不夠亂呀!

「因為你嫁入鎮國將軍府的緣故,往來咱們誠意伯府的人多了,不少夫人下帖子邀請府中女眷,扶妾為妻不可行,因此他就想娶個平妻來充場面。」

「辛苦你了,哥哥。」公中的銀子出不起象樣的聘禮,只能由他的私房出了。

「不辛苦,听說你府里的事也不少。」繼祖母鬧騰,二叔吵著分家不公,要再重分一次。

「妹妹擺得平。」她含蓄一笑。

兄妹倆看著彼此,互有笑意。

看著眼前這暮,遭到冷落的歐陽無恕很不是滋味,一把將自己的女人捉回懷中。

他的女人憑什麼對著其他人笑,即使是她親哥哥也不行,她是他的,他吃味。

「恕……」又發什麼瘋了,對著她哥橫眉豎目。

夫綱不振的歐陽無恕輕咳了一聲,「我是想提醒你們一件事,最近沒事少出府,盡量待在府中。」

「要出亂子了嗎?」蘇子軒雖然年輕,卻也感受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感,好像很多世家都在暗中做安排。

「我不好說些什麼,我只能說小心為上,別誰來敲門就亂開門。」他意有所指,一語雙關。敲門也有探路的意思,試探要朝哪一方靠攏,誠意伯府有個女兒嫁到鎮國將軍府,便會有人走誠意伯府這條路,想敲開鎮國將軍府大門,歐陽無恕手中的兵權令人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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