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欲奴 第7頁

他驀地發出哈哈笑聲,「原來這才是你心中想法。」

玫瑰蹙眉,她不喜歡他語調中取笑的意味,「我的想法重要嗎?我很清楚我的身份,一個女奴罷了。主人,你不希望我謹守我的本分嗎?」

他深深看她一眼,「你的確匹配得上玫瑰這個名字,美艷而多刺。」

未等她回應,他看向阿嬌道︰「我有說叫你走嗎?記住,這種事下不為例。」

阿嬌直嚷謝,「謝謝你,先生,我阿嬌用我的頭保證,不會有下一次。」

「夠了,我要回公司,最近我有幾筆大生意,希望你們不會再讓我浪費時間在這種無聊的小事上。」

戚季予大總裁回公司去處理他的「大事」了,連著幾天,都不見他的人影。

玫瑰沒看到他倒也樂得輕松,自己雖然和他發生關系了,但他給她的感覺,還是跟個陌生人無異。

她只是盡好做女奴的本分罷了!這念頭一起,她不由得苦澀一笑。

很難去解釋身為一個「奴隸」的感覺,她不覺得自己有受迫害,或有受剝削之感,與其說自己是奴隸,她倒覺得自己像一只金絲雀,被豢養在這金碧輝煌的大屋里。

她自嘲地想,白玫瑰,你還真是能隨遇而安哪!可誰說奴隸就該逃呢?古代的人會賣身為奴,還不就是為求得一庇護安身之所,主人給了溫飽,就該付出忠誠,盡心盡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所以她不該有什麼不滿意,甚至想逃的念頭,當寵物就當寵物吧,起碼做一只受寵、有魚吃的貓,會比當流浪街頭的癩痢狽好。

況且,她現在幫著阿嬌打理戚家別墅、照顧歷歷,有事忙,其實也就不會想那麼多了。

這日,日頭剛出來,天氣看起來很好,想起氣象報告說過幾天有個寒流要來,真是一點都讓人感覺不出來要變天了。

她下了樓,跟在準備早餐的阿嬌打了個招呼,提個小籃子,找了把剪子,趁著氣溫還沒有升高的時候,到花園去準備剪幾枝花回來插在各個房間里。

她的身份很尷尬,理論上她跟阿嬌或者別墅里其他的佣人沒什麼兩樣,但阿嬌他們其實也不敢真把她當佣人看,可她又不可能以主人自居,就這麼不上不下的,到最後,她要做什麼,大家也都由著她了。

她站在花叢中,剪了幾支玫瑰放到籃子里去,這個時候,一輛車子開了進來,她抬頭不經意的一瞥,眼里閃過一絲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欣喜。

車子停妥之後,戚季予走了下來,頭一抬剛好對上她的眼光。

他怎麼現在回來?瞧他一身西裝微縐,領帶胡亂的塞在口袋,下巴滿青髭,他……看起來累極了。

「你在這里干什麼?」

玫瑰猛然一震,準備剪花枝的剪子剪到了自己扶著花的手,她輕喊了一聲,手一縮,籃子和剪刀同時掉到地上,幾枝玫瑰花也滾了出來。

她握著自己受傷的手指,鮮血汩汩直冒,轉眼間,她的手掌染了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戚季予大步的走了過來,眼下透著失眠的痕跡,他皺著眉頭抓過她的手,一手從口袋里拿出手帕包住了她的傷口,用力的握著。

「好痛!」他有點粗魯的動作加劇了她的疼痛。

他放開她,有些惡聲惡氣地低吼,「你到底在干什麼!」她的笨手笨腳讓他有點火大,她不應該這麼容易讓自己受傷。

前幾天她被燙傷的手還沒痊愈,現在她又為自己招來新的傷口。

她蹲下去,用另一只手去撿掉在地上的花,「我在剪幾枝花。」

他幫著她把散落一地的東西撿好,「我有叫你來照顧花園嗎?現在傷成這樣,你是嫌醫院去不煩是不是!」

玫瑰覺得有些委屈,她也不是故意的,「這只是小傷……」

「小傷!」他怒瞪著她,「血都流成這樣了算小傷?!」

他瞥到她穿著七分袖襯衫的手臂上,燒紅的燙傷上別說紗布繃帶了,連藥膏的影子也沒。他眼倏地微眯,「阿全沒載你上醫院嗎?」

「他……是我說不用麻煩的。」

「麻煩?你想等傷口化膿才不會嫌麻煩是不!」他忍不住再度怒吼,火氣大得可怕。

玫瑰只是呆呆的站著,承接著他如雷厲言。

「該死!」這笨女人居然就站在這讓他罵?!她手不痛嗎?還是她根本沒神經?血都流成這樣,他都要懷疑她會不會因高失血過多而死了。「上車!」

玫瑰任他拉著,乖乖坐上了車,「去醫院嗎?」她小小聲的問了一句,現在的他看起來好可怕,仿佛是發怒的海神,手持三叉戢威指狂風浪雨。

「廢話!」他瞪她一眼。

「對不起。」她聲音里滿懷歉意,「你不要這麼生氣,我以後會注意的。」

他冷哼一聲,「你是該跟我道歉,畢竟你是我的財產,我從不容許任何人傷了我的所有物。」

她真笨是不是?原本她還想,他會這麼生氣,是不是因為關心她,結果……是她多想了。

從醫院回來後,戚季予沒有休息,先找了阿嬌問清楚,他的女奴到底在宅子里都在干些什麼事。

然後,換玫瑰進入書房。

他站在門後,無聲無息宛若黑夜里一只動作優雅的豹,霍地搜奪相中獵物。

攬住她的腰,唇欺上她完美的頸線,他不滿足地想要更多,他幾天沒踫她了,再看到她時,他才知道那督促著自己,把一星期的工作量濃縮成三天的原因,就是因為她。

忙完了這幾筆生意,他就可以好好休息一陣,包括被他操慘的戚冠佑。至于那個有像沒有的副總裁,他是從來就沒有指望過他。

「你……」玫瑰微微抗拒,手推著他,卻踫到了傷口,引來一陣疼。

他發現了,低頭輕柔地吻了吻她里著紗布的手指,以及旁邊沒受傷的縴縴玉指,這陌生的觸感讓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氣,思緒漸漸迷離。

他推倒她在地毯上,含糊低語,「我想要你。」

她的手環住他的脖子,無言地同意……

激情過後,他起身,走到書桌旁燃起一根煙。

玫瑰有些不習慣突然喪失掉的體溫,她眨眨眼,坐起身,發現自己的光果,連忙拿件丟在一旁的衣服穿上,臉帶潮紅地看著他。

他看著她的動作,像想到什麼似的,從椅背上的西裝外套口袋里掏出皮夾,拿了張金卡遞給她,「去買些行頭,要生養我孩子的女人,別那麼寒酸。」

她一愣,望著他手上的金卡,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他不耐煩地看著她,「去百貨公司,去名貴精品店,去哪里都好,反正就是把你這身……」他指了指她的衣服,「你明白我的意思。」

玫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突然覺得很受傷,一股混雜了自卑的傲氣油然而生,「我穿這樣有什麼不對?」

這四天服是他在開羅時命人買給她的,雖然很家居,但質料很好,穿這樣的衣服,她不覺有什麼不妥。

「就是不對,就像我買你來不是讓你當佣人,來剪那愚蠢的花傷了自己的手!」

她頓時明白了,領悟到自己對他而言不過就是一樣東西而已,她是生孩子的工具,在孩子未有之前,她是一樣家具,或者說是擺飾品,需要裝扮得賞心悅目,來取悅她的主子。

「我穿得漂亮後,然後呢?要不要當朵交際花,應酬你那些大客戶!」她忍不住尖誚地說。

戚季予眼眯了起來,「你一定就得如此曲解我的好意嗎?」

好意?!她怎麼一點都感覺不出來!在這一刻,她只深刻感受到濃濃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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