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復國嗎?死了,怎麼復國?」為了怕驚動侍衛,因此他咬牙切齒的壓低了聲音。
她沒時間詫異他貴為一國之君,居然身懷絕世武功的事實,只是淒涼的笑了笑。
「復國?憑我一個人嗎?笑話,幾天之前你才粉碎了我所有的痴心妄想,現在你居然要我活著圖謀復國?」
「公主。」他瞪著她,非常氣惱她的不愛惜自己和輕易尋短。
她是個堅強的女人,不應該如此容易被擊倒!
「事情的真相往往不如表面所見到的。」他憤怒的說,「如果你冷靜下來想一想,就能體會朕的難處和苦衷。」
「我並不聰明。」她簡直想放聲尖叫了。
他拒不出兵,見死不救,居然還要她去體會他的難處和苦衷?
「別出聲!」
他一手蒙上她的紅唇,一手摟住她的腰,迅速的將她拉進懷里。
雪月瞪大了眼楮,發出模糊的抗議。
「噓……」他輕輕的在她耳邊道,「有人來了,別出聲。」
他強壯的臂膀摟著她縴細的身軀,她就貼在他的胸前,近得幾乎能听見彼此的心跳聲。
她覺得臉上一股燥熱,星眸垂了下來,安靜的待在他的懷里,感受著他的熱力和強烈的男子氣息。
這令她有些暈眩,幾乎無法清晰的思考。
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經過,看樣子是巡邏的侍衛,等到腳步聲越離越遠,他才慢慢放開搞著她的手。
她的眼楮黑悠悠的,帶著一絲迷惑。
他俯下頭去,用嘴唇踫觸她那柔軟但卻冰涼的紅唇。
雪月顯然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張開嘴想抗議,但他靈活的舌卻更放肆的探索她的甜蜜。
緊緊的擁著她,他仿佛要將她給揉碎在自己懷里,一個熱烈的吻是不夠的,他入侵她的紅唇,一手探入她的衣襟,觸模著那渾圓而柔軟的胸脯。
她的乖順讓他有點不習慣。
他一向冷酷,一向善于隱藏真實的情緒,可是她讓他失控了,她的不馴和反叛燃起他的好勝心,一股強烈的佔有欲,在他第一眼見到她時成形,她注定是屬于他的,只有他能征服。
雪月只覺得世界似乎在腳下旋轉,他對她做的事情,帶來了一陣酥麻的快感,讓她虛弱得幾乎站不住腳,只能癱在他的懷里,任他為所欲為。
冷冽的空氣踫觸到她火燙的肌膚,帶來了一陣寒意,她開始意識到自己的衣衫不整。
輕呼一聲,雪月推開段智暉,往後退了幾步,冷不防腳下一絆,跌坐在地上。
羞窘的紅霞爬上她的雙頰,她緊緊的抓住敞開的衣襟,遮住那泄漏的春光。
「蘭芷。」他蹲在她身前,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對于她未經人事的驚慌反應,覺得非常的滿意。
「你是我的妻子,不用害怕朕對你的舉動。」他替她順了順散亂的發絲,「夫妻之間,有更親昵的情事。」
「我不是你的妻子。」她痛恨自己臣服在他懷里的軟弱反應。
「你是。」他突然邪惡的笑了起來,「若你不是朕的妻子,朕為何要幫你復國?朕能得到什麼好處?」
「你是什麼意思?」她緊盯著他,第一次覺得事情有轉圈的余地。
「意思是,朕幫你復國,朕有什麼好處?」他修長的手指劃過她光潔的臉頰,跟著越過縴細的脖子,最後停留在她的心口上,「朕有什麼好處。」
她深吸了一口氣,刻意忽略他的踫觸所帶來得悸動,「你貴為一國之君,坐擁天下又富有四海,你還期望有什麼好處。」
「我要你。」
雪月心中猛然一震,有點心神不寧的說︰「只要你肯出兵,我就是你的妻子。」
「不是那麼容易。」他笑了起來,屬于勝利的快感節節高升,「朕要你臣服于朕;朕要你伏在我的腳邊向朕稱臣;朕要你永遠記得取悅于朕,比頂撞朕來的重要。」
「你要的不是一個妻子,而是一個女奴。」
「妻子也好,女奴也罷,朕要定你了。」
蚌人榮辱事小!她一甩頭,「我可以當一個稱職的玩物,而你……最好記得你的承諾。」
他吻了吻她的臉頰,「你有朕的承諾。」
「我會記得的。」
他看著她毫無表情的俏臉,有一股沖動想挖掘她的想法,她此刻究竟在想什麼!
他想看她笑的樣子,一定是非常的動人。
「朕要讓你見見幾個人,或許你就會笑了。」
他橫抱起她,右足在石上一點,輕飄飄的縱上了樹,跟著越過數面高牆。
她正想開口,段智暉低聲道︰「別作聲。」
正說話間,八名黑影從西面略過,跟著又是八名黑影從東面略過,看他們的身行就知道是一流大內的高手,真不明白段智暉在玩什麼花樣。
他們躲過重重的警衛和暗哨,如此又行走半刻,那些警衛才不再現身,只見周遭的屋宇變得較矮小,而不是那麼的富麗。
段智暉指著一間隱僻的石屋,低笑著將她放了下來道︰「到了。」
雪月看著他推開門來,那門沉重極了,她也幫著推門,門推開後又是一扇小門,四周用棉花密密的塞住縫隙,她伸手一推,迎面一陣寒意襲來使她猛然打了個冷顫。
「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冰庫,藏冰的地方。」
他轉身關上門,晃亮火摺子,只見他們四周都是一大塊一大塊的堅冰,切得四四方方,整齊的排在庫里,在火光的映照下,忽藍忽青變幻多端,煞是美麗。
雪月驚呼道︰「好美!」
段智暉笑笑的牽著她,從一條小道走了進去,踩著石階下到第二層冰庫。
他順手敲敲石牆上的暗門,只听見一陣大石及鐵鏈拖曳的聲音,一道密室跟著打開。
「進去吧。」
雪月驚訝莫名,為何段智暉如此神秘的將她帶到這來?
一個小身影撲進了她的懷里,「姐姐!姐姐!」
她蹲子來,還沒說話淚就流下來了,她緊緊抱著詔延殿下的身體,激動的淚流滿面。
「臣等參見公主殿下!」
幾個彪形大漢跪了一地,恭敬的以頭觸地。
「關……關大人?!」
必正抬起頭來,重傷未愈的他異常的憔悴,「公主……屬下……總算見到你和殿下平安了。」他哽咽萬分,一時激動的說不下去。
「太好了!」她又笑又哭,摟著詔延怎麼樣都不肯放,「太好了!太好了!」
「姐姐,別哭。」詔延摟著她的脖子替她抹淚,「你做到了,段王決定幫我們復國。」
段智暉對一旁的孤鷹一使眼色,總算確定了她的身份。
「我做到了嗎?」雪月茫然的看著段智暉,為什麼她覺得這件事大有玄機?
「我們來大理是對的。」詔延肯定的說。
當日他摔下懸崖,幸被一對隱居的爺孫所救,當時身受重傷的他,幸虧是遇到了爺爺的妙手回春,因此他才沒有丟掉一條小命。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之後他遇到了孤鷹,他將他送進宮中躲藏,並且尋找那日失散的護衛。
經過了重重的難關,總算他們又聚在一起了。
「皇上,當日我皇委我以重任,務必將公主及殿下送至大理求援,希望您能看在兩國聯婚的份上,發兵助殿下復國。」關正沉重的說。
段智暉看了一眼雪月,她堅定的對他點頭,表示只要他肯出兵,一切好說。
「朕肯發兵的確是為了公主。」他頓了一頓,「公主,我們的協議是否仍然有效。」
雪月臉色雪白,「是的。」
「姐姐。」詔延握住她的手,抬頭問道︰「什麼協議?」
原來,段氏也不是無故幫他的,若是沒有雪月的幫忙和關大人的洞燭先機,只怕他已走投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