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百兒則是听許多同學說過愛的滋味,卻從沒機會以身試法,如今機會來了,她怎麼可能松手?
她更用力的回吻著嚴鏡,不管自己動作是否青澀。
「停!」嚴鏡總算在自己就要變身為野獸的前一秒鐘,從口里吐出一個字。
「不要停……」姚百兒卻覺得意猶未盡,還想再嘗嘗接吻的滋味。「再吻我!」初嘗情滋味的她,已克制不住羞怯,直接蹶起小嘴,要他再次吻上她的唇。
「不能……」嚴鏡心知肚明,再玩火下去,他會被欲火燒盡的。
「能──」
「百兒……」嚴鏡只能沖進浴室,拿起蓮蓬頭,讓冰冷的水柱直接沖刷在他身上。「我們得冷靜下來!」
而他,也要藉機想想,對她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妻」,他該以何種心態面對。
他已改變心意,不想再將她拒于千里之外,可問題是──她還沒成年呢!
「百兒,你還要多久才滿十八?」沖得一身濕,嚴鏡在思緒稍微冷靜下來後,問出這個很重要的問題。
「再過兩個月。」姚百兒則是一臉的垂頭喪氣,她不懂他為何寧可去沖水,把自己弄得一身濕,卻不肯跟她親近。
「那好。」他等她。反正從現在開始,她得跟他朝夕相處,他不急。
第七章
嚴鏡雖然明白了自己對姚百兒的心意,卻沒跟她說清楚。
而姚百兒畢竟只是初嘗情事,哪能體會自己已在嚴鏡的心底佔了不少的分量?
所以,她除了上學、跳舞外,最想弄懂的是就是有關她和嚴鏡之間的感情。
可問題是,嚴鏡卻沒打算讓她弄懂,這讓她的心情很難平靜。
「嚴鏡,為什麼……」每回她看到他,總是急巴巴的追上去,想問個明白為何上回他親她親到一半,卻中途喊卡?
可嚴鏡卻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回答就是不回答,
而且,他還故意顧左右而言他。「咦?你是在問法克的事嗎?哦~~法克就是這樣……」
可法克關她什麼事啊?她在意的是嚴鏡耶!
所以,她繼續鍥而不舍的追著嚴鏡跑。「嚴鏡──嚴鏡……」
可嚴鏡也只是讓她跑到腳痛,卻是怎麼都不肯替她解惑。
姚百兒當然不知道每當她熟睡後,嚴鏡總會仔細的觀看她的睡顏,甚至偷親她粉女敕的臉頰,訴說他對她的愛意。
她也不知道,嚴鏡其實在更早之前就對她有意思──因為,他倆之間可是有一面小魔鏡在牽紅線呢!
她更不知道,像她這麼追著他跑,多少滿足了嚴鏡大男人的虛榮心,所以,他早下定決心讓她追著他跑直到她成年為止。
雖然還只剩下十來天,但嚴鏡卻沒想到,這讓滿懷愛情憧憬的姚百兒過得好痛苦。
但嚴鏡並不是想找姚百兒的碴,或是他愛耍酷,而是他確實需要很認真的沉澱一下心情,看他是否真能接受讓這麼年幼的她成為他未來的那一半。
而左思右想,思前想後,嚴鏡終于確定了心意。
但他卻是對著法蘭克表白。「我決定了!」
法蘭克一頭霧水的望著嚴鏡。「決定了什麼?」
「我決定就──認命了。」從口袋中取出小手鏡。「雖然我是那麼討厭迷信的事,但……唯獨這件事,我決定接受了。」
法蘭克一臉的欣羨。「真好,如此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追到女朋友。」
「不,」嚴鏡還一臉的認真。「不是女朋友──」
可卻忘了姚百兒被他安排住在這兒,而他倆的對話也被正準備出門上學的姚百兒給听到了。
什麼?!他不承認她是他的女朋友?!
這讓姚百兒覺得好受傷,為什麼……他都吻過她了不是嗎?還是……只是吻過並不代表任何意義?
姚百兒只覺得心好亂、好煩、好痛,所以,雖然她只听到這麼幾句話,但她就是這麼認定了。
所以,她故意不理會嚴鏡的交代──出門一定要由他接送;自己獨自走到學校,想讓自己混亂的心靜下來。
也因此,有句更重要的話她沒听到──
「那是什麼?」法蘭克更不解了,嚴鏡不是己經承認他喜歡姚百兒了嗎?
「是妻子啊!」這是嚴鏡在正式吻過姚百兒後,終于作下的決定。「我決定以結婚為目標,從她一滿十八歲的那天起,正式開始跟她交往。」
「干麼要等那麼幾天,現在告訴她又何妨?」
「因為我是個警務人員,當然不能知法犯法。」所以,他得忍著,說什麼也不能對未成年少女下手。
「那也該先透點口風給她吧!」法蘭克可是親眼目睹,姚百兒像是很疑惑于她與嚴鏡的關系。「免得她胡思亂想的。」
「你哪里知道!」嚴鏡見識過那天姚百兒的熱情,更心知肚明自己對她完全沒有免疫力。「我如果先告訴她,萬一她守不住──」
嗯~~其實他是怕自己守不住。
法蘭克聳聳肩。「隨你,但目前這案子……」
「所以,我想在她滿十八前先破。」換句話說,他準備動手就對了。
「那沒剩幾天了耶!」法蘭克一听要直剿賊窟,當下變得興奮異常。「計劃呢?」他知道嚴鏡向來不是個沖動行事的人。
「早就裝在我的腦袋里。」
兩人當下討論著如何將歹人繩之以法的事,那模樣之專注,好像天塌下來也不觸他們的事似的。
可是,就在嚴鏡與法蔚克認真討論起如何攻入敵人巢穴之際,卻全然沒留意到有人己傷心的離開了。
自從施慧兒的事件發生後,姚百兒的兩個好友藍芸兒與黃孟兒就都變得十分膽小,每當她一提及「夜舞俱樂部」,她倆便鴕鳥的以雙手掩耳,大有「捂住耳朵就可以听不見」的態勢。
「求求你們听我說……」姚百兒只能趁下課時追著她們跑,要求她們听听她的心聲。
可那兩個沒義氣的好友,卻是很有默契的掩著耳朵跑給她追,還不停的叫嚷著。「听不到、听不到……」
不能怪她們,她們又不像姚百兒那麼幸運,一來沒有那麼厲害的哥哥,二來沒有美國舞男警察的保護,她們當然只能自求多福。
而自從嚴鏡要求姚宏禹對她倆做出人身保護後,她們可是很自愛,再不願想起任可有關「夜舞」的事。
眼見今日又到了放學的時間,姚百兒只能再做最後一次的努力。
「孟兒,等等……」看著一下課就被她大哥派來的人接回家的黃孟兒,姚百兒急急的跑上去。「你幫人家解惑一下嘛!」
可黃孟兒與藍芸兒都只能愛莫能助的對她搖搖頭。「SORRY,你大哥說過,萬一我們不听話,他就要撒手不管我們的死活!」
而她們還很年輕,還想多看看人世間的美好事物,只能照章行事,完全不敢杵逆姚百兒大哥的嚴格命令!
可惡!
姚百兒只能對著她們兩人的背影直搖頭。「這樣要教我去找誰訴說心事啊?」
對,那就去找喬琪老師吧!
可喬琪自從自己的弟弟被姚宏禹接管後,她就後悔了──
「百兒啊~~你有空要幫喬老師多跟你大哥求求情,要他別把我第弟管得死死的嘛!就偶爾也讓他輕松一下……」偷嘗一點點的毒品,應該無傷大雅吧!
畢竟,戒毒是長期抗戰。
像現在這樣,據說每次當她弟弟毒癮發作時,她哥就硬是將她弟弟給綁在床上,強迫他忍住那一陣陣要人命的癮頭發作……
這樣太殘忍了啦!
雖然……在喬琪內心深處也知道,姚宏禹其實是在幫她弟弟,但她──就是舍不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