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住落跑新娘 第16頁

「我不覺得兩個月後,你說得出沒辦法。」

「……不會吧……」

「現在就這麼猶豫,恐怕是會。」

「威威!」

「喊我也沒用,到時候別找我幫你說。」

「我才不會!」

「最好是不會。」

他們在淡水河畔,很難相信,還是一模一樣的位置——他們一樣並肩坐著,望著淡水河。

晚上蘇灝帶她吃意大利面,出了餐廳,只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她沒想到會是這里,是昨晚她夢過的地方,她交出第一個吻的地方。

「我偶爾會到這里坐坐,事務所剛搬到台北那陣子,踫上很忙很累又很心煩的時候,我就會開車到這兒坐一二十分鐘,看著淡水河,什麼也不想。」一坐下,蘇灝就說。

「為什麼要把事務所搬到台北?台中不好嗎?」她記得當初他提過,為了她想把事務所遷到高雄。

蘇灝轉頭看她,聳了聳肩,過許久才說︰「我沒辦法待在台中,你離開之後,我有大半年得抱著酒瓶才能睡著,你懂我的意思嗎?沒喝酒,我根本沒辦法睡。

晚上喝得醉醺醺,白天再用工作把自己累個半死。就算這樣,我還是會想起你,每天到事務所,只要有人沒敲門走進我辦公室,我就以為是你。

那個事務所,有太多你的影子,你的突擊檢查、你跟工讀小妹的笑鬧聲、你送食物給我的模樣,太多跟你有關的記憶,多到我覺得遷走事務所,才能好過點。

我本來想照原定計劃,遷到高雄,想了很久,卻想不出遷到高雄的理由。沒有你,我搬到高雄一點意義也沒,最後我決定搬來台北。「

他說這些話的目的,只是想讓她難過、讓她內疚。但當這些話出口後,他卻覺得自己動搖了,他彷佛看見昨晚從酒吧出來的「決心」,有了裂痕。

她怎能用那種眼神看著他?她怎能說掉淚就掉淚?

若會為過去那個受傷的蘇灝難過,她為什麼要做「那些事」?若是還有感覺,逃婚的那個晚上,她怎能立刻跟別的男人在大街上狂熱擁吻?

梁紫築,到底是有心?還是無心?

听他說這些話,她掉淚。那個逃婚、背著他跟別的男人擁吻的她,當時心又在哪里?

「別哭,都過去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沒事了。」他舉起撐在地上的手,拭去紫築的眼淚。他告訴自己,過去發生的事,證明了梁紫築是個沒有心的人,他何必為了兩三滴眼淚動搖?

女人的眼淚,總是想到就來。

「灝,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

「過去就過去了,我們都別再說了。我帶你來這里,可不是為了跟你說這些傷心話。猜猜看,我為什麼帶你來這兒?」

她說不出話,只能以搖頭代替。

蘇灝剛剛的話,給她太大的震撼。她沒想過,她離開會讓他那麼痛苦!她以為,他很堅強,堅強到即使沒有愛情、沒有她,也能好好地、快樂地過日子。

「我帶你來這兒,是為了拿這個給你。」他從襯衫口袋掏出一枚戒指,拉著她的手腕,他將戒指放進她的手心。

「這枚戒指我一直留著,除了你,沒有其他女人適合這個戒指。

我說過,要用兩個月時間努力。今天把戒指給你,兩個月後你用這個戒指回答我。如果願意再嫁我一次,就把戒指戴上,如果不願意,只要不戴它,我就知道答案了。

不過我要先聲明一點,你的答案若是不願意,請別再把戒指還給我,你可以把它丟進淡水河、或者變賣,我都沒意見。「

她盯著戒指,這枚少有的藍鑽,她沒想到還能再看到它。

當初蘇灝拿它求婚的時候,就說過因為她喜歡紫色,所以他才買下這枚與紫色相近的藍鑽。他還說,他找了好久,才找到這枚讓他看對眼的戒指。

以為她在猶豫如何拒絕,蘇灝緊接著說︰「拜托你收下,你有兩個月的時間可以考慮。」

「我的答案若是不願意,戒指真的能不還你嗎?」她小心翼翼將戒指收在掌心,如果不還戒指,她就有紀念物了……

「當然。」原來她是想要戒指,原來她……果然虛榮。「風有點大,想不想回去了?」

「嗯。」

真相

如果可以相守

就不要離別

這無人相對的一路

只剩想念

還在狂嘯的夜風里唱歌

不斷唱著

我其實依然渴望

在你靈魂里跳舞

第七章

他的辦公室,向來沒上鎖的習慣。听見門外的吵雜聲,皺了眉,正拿起電話想問門外到底發生什麼事,他的門旋即被推開。

「老板,對不起——」擋不住來人,只好跟對方進門的助理,不住地向椅子上的男人道歉。

蘇灝一看進門的人是古岳威,便對助理說︰「沒關系,幫我送兩杯咖啡進來,如果有找我的電話,暫時別轉進來。」

「好。」

「還有,下次古先生如果再來,讓他直接進來沒關系。」助理要退出辦公室前,蘇灝又說。

「知道了。請問古先生的咖啡要女乃精跟糖嗎?」助理問。

迸岳威不待人招呼,早就大搖大擺坐上三人座說︰「我不喝咖啡,請給我果汁。沒果汁的話,冰水也行,如果再沒冰水,什麼都不給也無所謂。反正,我不是來喝東西的。」後半段話,他是看著蘇灝說的。

助理離開後,椅子上的蘇灝,放下手里的筆,說︰「我以為你會喜歡喝咖啡,因為紫築喜歡。」

「她喜歡,我不一定要喜歡。不過,你是因為小築喜歡咖啡,才喝咖啡嗎?這點我倒是很好奇。」

「與你無關。我們直接談你大駕光臨的目的,這樣干脆些。」這種問題,蘇灝壓根不想回答。

「要干脆,簡單。這幾天,小築開口閉口都是你……」

「她在你面前談論我,是讓你羨慕?還是讓你嫉妒我們的恩愛?」

「嫉妒,談不上。至于羨慕,我還沒決定要不要羨慕。」

「既是如此,她在你面前談論我,又怎會勞動你親自拜訪我?」

「我來拜訪你,目的只有一個,想問問你的‘重新開始’,是認真的?或是有其他企圖?」

「古先生,沒想到你對‘卸任伴’還真是盡心盡力。」蘇灝嘲弄地望著沙發上的男人。

迸岳威沉默片刻,助理正巧端了一杯咖啡、一杯果汁進門。等辦公室再度剩下兩個人,他才說︰「你果然不是認真的。」他拿起桌上的果汁,一口氣喝下半杯。放下杯子,他離開位子。

「你從什麼地方判定我不認真?」蘇灝冷眼看著古岳威起身,對他判定的不認真,不作否認。

「從你若無其事把‘卸任伴’四個字用在小築身上,就能判定了。」說完,古岳威往門走去。

「就這樣?你真的只想知道我是不是認真而已?我以為你對梁紫築的盡心盡力,不只如此。」蘇灝望著已經站在門口的古岳威說。

「確實不只如此,我若不是討厭弄髒自己的手,剩下的半杯果汁,現在應該已經扔在你身上了。」

「你今天到底用什麼身份、什麼立場,來我的地方質問我的心態?」對古岳威護衛紫築的姿態,他就是莫名地無法忍受!

「蘇灝,你何不問自己想听哪種答案?你想听我承認,我是以小築前任伴的身份及立場嗎?這會讓你好過點?讓你更有理由、更理直氣壯傷害她,是不是?mpanel(1);

我一直想不通,你當初怎能任由小築離開你?如果你在乎到願意娶她,你難道不覺得她的改變突然得很不合理?你難道沒想過要了解事實?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