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鐘情相見歡 第27頁

捻熄了煙頭,他又嘆了口氣,整理好衣衫拿起相本要走出去,卻在這時听見外面那三個男人的談話聲。

「喂,和你們講個八卦,你絕對不會相信我方才從會計室那個長舌女那兒听到了什麼。」

「什麼?"另一個男人好奇的問。

「你知道我們開發部那個範依儂吧?」

呂浩霆本來要推門出去,卻在听到了儂儂的名字時停住。

「知道啊,我去年和她合作過,她的圖挺不錯的,就是那個性和外表教人不敢恭維。」

「對啊,我上次看到她,還嚇了一跳咧,從沒看過哪個女人像她那麼不注重外表的,又不是長得很難看,真不知她在想什麼。如果她肯稍微打扮打扮,我搞不好會考慮追她一下,可每次一看到她那模樣,我就興趣缺缺。嘿,結果你知道嗎?沒想到那女人竟然把上老總了咧!"他一副在說天方夜譚的口氣。

「喂,有沒有搞錯?你說的是我們老總?那個事事吹毛求疵的老總?範依儂那德行他怎看得上眼,而且那女的東西亂放是出了名的,老總不是有潔癖嗎?上回秘書室有位小秘書將文件放顛倒就差點被罵哭了,何況是範依儂!他們兩個怎麼可能,你在開玩笑吧?"另一人揚高了聲,仿沸深覺不可思議。

「誰和你開玩笑啊,就是我們家老總,這幾天報紙上寫得天花亂墜哩,方才會計室的阿惠才在那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感嘆老總不長眼咧。」

呂浩霆皺起了眉頭,越听越覺得不對勁,等他再听下去,他的臉色立刻變得鐵青。

「哇咧,哈哈,真不知是老總轉了性子還是範依儂下了蠱。你知道嗎?上回我還看到範依儂穿拖鞋來上班咧!」

「拖鞋?真的假的?"其中一個男人笑出聲,深感不可思議。

「真的,她呀,就這樣一頭亂發,穿著拖鞋就來交圖,她那樣竟然也敢上街還到公司來上班,我也真是服了她了。」

「嘿,那種女人也能撈到金龜婿,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我看她以後也用不著工作了,等著當少女乃女乃便行啦。」

另一個出來洗手的聞言,補充道︰「什麼修了八輩子的福,拜托,哪有那麼剛好啊,那個範怡儂可不是簡單的料,我有個表妹在飛翔旅業做事,听人說,範怡儂和飛翔旅業老板的女兒是同學,她們是設計安排好的,先認飛翔的老板娘當干媽,然後再藉機接近咱們家老總。」

「真的假的?」

「還蓋你嗎?"洗手的男人一副深知內情的模樣,不屑的道︰「這些女人呀,為了釣金龜婿,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咧。」

「人家至少手段高明也真的調到金龜婿啦,怎麼,心生感嘆啦?是不是恨不生為女兒身啊?哈哈了——

「去你的!」

外面傳來開門聲,笑聲跟著逐漸遠去,呂浩霆這才推開門,走到洗手台前。

他怎樣也沒想到來上個廁所竟然會听到這些,更沒想到的是,儂儂會出現在他家這一切都是設計好的!

看著鏡中的自己,他的思緒飛快轉著,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拖鞋?他從頭到尾就只見過一個女人在公司里穿拖鞋!

那個女人他見過,方才經那兩個男人一提,他立刻就想起了那位曾教他為之皺眉的女人,他簡直不敢相信那個女人就是儂儂,他很努力的回想,當那位帶著兩個熊貓眼。穿著拖鞋。一頭亂發的女人臉孔重新在他腦海里慢慢浮現時,他的臉色也由青轉黑。

懊死!那女的真的是儂儂!

她騙了他!

一回到家,範怡儂月兌下咬腳的高跟鞋,就沖進浴室里沖涼。

天啊,其不知這是什麼鬼天氣,

熱死她了!

沖了好一會兒冷水澡,她終于覺得暑氣全消,隨手便套上那穿了好幾年的米老鼠布袋T恤,這件長及膝頭的T恤是少數幾件沒有被羅蘭給清出櫃的衣服,她那時為了要保住這件睡衣兼家居服,還和羅蘭哀了老半天,她才讓自己留下來的呢。

炳,這下她可真是慶幸她的先見之明,還好她有力保這件布袋裝,要不然難得在家還得穿得挪手挪腳的,那不累啊。

隨便拿了條毛巾擦了擦頭發,她順手再拿個大夾子連毛巾和長發一起盤起夾在頭上,然後照崴崴說的方法敷上今天該敷的滋養面膜。

好不容易將那面膜給均勻涂抹上臉,她洗好手走出浴室打開電腦上網收信。

啊,肚子有點餓。

儂儂看看時間,發現才三點多,想到離晚上吃飯時間還早,便去查了下崴崴給的面膜說明,確定這種面膜主要只在滋養肌膚沒有緊縮的功能不用僵著不動;立刻快樂的轉身去冰箱里拿了瓶飲料,跟著又拆了包零食,才坐回椅子上開了一個聊天室和網友聊天,邊打字邊吃東西。

誰知道她都還沒坐熱,就听到電鈴響了。

她快速的打了幾個字告知網友,這才皺眉去開門,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按鈴按那麼久。

「誰呀?"她想也沒想,猛地就將門拉開打算罵人。

誰知門一開,她整個人都呆了,事實上,門外的那個人在看到房里的情形後也呆了,他比她高一個頭,所以里面的情形在一開門後就一覽無遺。

只見小套房里擠滿了各式各樣的東西,她的衣櫃半開著,床上則堆滿了各式各樣雜亂的電玩紙盒、說明書、光碟片、圖稿、雜志、報紙、書籍、衣服,而電腦桌上則有吃到一半的零食和喝到一半的飲料,她看著那一團混亂,有半晌說不出話來,等他找回自己的聲音,一低頭看清了她的模樣,他更是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包在毛巾里的發梢還在滴著水,她的臉上涂了一層透明的淡綠色面膜,而她的身上竟然穿著一件看起來像件抹布做成布袋的寬大T恤,而且她這次連鞋都沒穿,只光著腳。

他上上下下將她給打量一遍,完全無法置信眼前的女人就是讓他一時沖動求婚的女子——

一時沖動!對,就是一時沖動!

此情此景,簡直讓他無法忍受,他知道他絕對無法和這個女的在一起,他也無法和她說話,他更無法想像將來得和這個綠臉怪女共度一生!

教他更生氣的是,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當他看見她時,他還是沖動的想月兌掉那因為濕氣而幾乎貼在她身上的破布袋,然後佔有她!

這簡直太過分了!

難怪她從不讓他送她上樓,原來根本就是因為她房間太亂,她不敢讓他看,所以才百般找借口阻止他!

他開始覺得自己愚蠢到了極點!

他沒有辦法和她這樣子站在這里講話,所以他只是忍著火氣,粗魯的將相本交給她,一臉鐵青的道;"換件衣服,把你臉上那鬼東西洗掉,我到前面公園等你,我有話和你說!」

死了,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也不過如此。

儂儂真不知自己為何會輕忽大意至此,為什麼她沒想過打開門前先看一下門外是誰呢?

看著他氣沖沖的離開,她簡直惶然慌亂到了極點。

匆匆的將臉上的面膜洗去,再七手八腳的套上裙子,她很快的吹干了頭發,卻怎麼樣也綁不好,甚至在梳頭時不小心扯到了好幾次,後來好不容易她才找到一根簪子,將頭發給順利盤了起來,誰知穿鞋時又因為穿太快,摩擦踫到足踝上的傷口而疼痛不已,但她還是忍痛穿了進去。

她本想化一下妝,卻因為心太慌。手又一直抖,她才干脆放棄。

好不容易將一切搞定,她才抓起皮包偎著忐忑不安的心,下樓到前面公園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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