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聖女 第6頁

他瞪著她住了口,突然之間他覺得自己像個白痴,因為她居然已經睡著了,還發出微微的鼾聲,睡得可香了。

「你這女人,起來!」他對她吼。

以節睡得香甜,酒精幫助了她加速入眠,夢里的她正在一片美麗的紫色薰衣花海里奔跑,快活得很,她才不要醒來呢!

黑灼瞪著她,他簡直快氣瘋了,他的車居然被一個他生平最厭惡的生物給賴上了,他想殺人!

「喂!起來!你這個女人起來!」黑灼死命的叫著熟睡中的以節,但沒有用,她睡熟了就是睡熟了,無論怎麼叫,她還是一樣繼續的睡。

「該死的女人!」黑灼咬牙切齒地下了車,他踢了下車門出氣,嘴里不忘繼續詛咒著。「該死!一千個該死!」

他繞到車頭打開引擎蓋,檢查了幾個零件,接著從車里拿出十字起子來,很快地動手修起車子。

修車對男人來說,幾乎是本能,沒多久,黑灼將引擎蓋闔上,他有把握車子一定可以發動。

上了車,看見後座里睡得爛熟的以節,他不禁又蹙起了眉心。

重新發動車子,美麗的車身漫無目的地在台北市的街頭閑晃。他不會將車子開回家,他可不想他的房子被女人給污染。

夜深了,凌晨四點半,他實在困得要死,心一橫,他將車子開進了一家汽車賓館。

「謝謝,您的房間是左轉直走四一一。」接待小姐那曖昧的神情叫黑灼不悅極了。

他知道那些小姐在想些什麼,載著一名睡得爛熟的女人進賓館,她們以為他迷奸了她嗎?哼,她還不夠格呢!

當鐵門下降關閉,黑灼將以節給抱出車廂,他準備把她丟在賓館里,她自己總會醒來,否則也總有清潔人員會發現她的。

「媽的!」心不甘情不願地抱起以節,黑灼一邊詛咒著,他生平沒抱過女人,沒想到頭一次破戒是在這種情況下。

插入磁卡,用腳踢開房門,黑灼將以節丟在床鋪上,他正慶幸自己可以月兌身之際,她突然死命地摟住他不放。

「不要走!俊庭!」以節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楮,不由分說地摟住眼前的黑衣男子。

黑灼推開她。「見鬼的俊庭!我不是俊庭!」

「你不是……」她微揚起秀眉,軟弱驀地向她襲來,她驟然認清了眼前的人。

沒錯,他不是賀俊庭,賀俊庭不喜歡穿黑衣,他總是西裝革履,偏愛歐洲的品牌。

「放開手!」黑灼撥開她的手,見鬼的女人,知道認錯人了還不放手。

以節迷惘地看著他,她的酒還沒真正醒過來,胃正翻攪得難受。「你不是賀俊庭,那你是誰?」

「你管我是誰!」他吼,嗦!

她看著他那張凶惡的臉,他臉上那道小小的刀疤喚起了她的記憶。

她不確定地看著他。「這刀疤——你是——」

她的記憶中好像有這個人,可是她又不確定她在哪里見過他。

「不準你提刀疤!」他暴跳如雷,按著她的雙肩搖晃。

他搖得她好疼,她疼得皺起了眉心,他的失控教她完全想起來了。「你是那天那個‘新郎’?」

隨著她的指認,黑灼也認出了她,他揚起一道剛厲的眉,他想起這個女人是誰了,她就是那天膽敢叫人在他疤上上妝的女人,這個僅有「兩面之緣」的女人卻總能惹怒他,看來他們挺犯沖!

「消失!你立刻在我面前消失!」他弧度優美的唇線傲然地命令她。

以節並沒有被他的怒氣嚇到,她知道他討厭她,但那又何妨?反正連賀俊庭都拋棄她了,她不在乎再多被一個男人嫌惡。

「你想嗎?我可以奉陪。」她輕描淡寫地邀請他。

他一愣,她在說什麼?這夜游女神邀他?

「我說,你想嗎?」以節重復問了一次。

這處女之身保持了二十五年,她厭了、倦了,她決定在今夜將自己的貞操給奉獻出去。

賀俊庭會後悔的,現在,她寧可獻身給一個陌生男人,甚至是一個很討厭她的陌生男人,也不願獻身給賀俊庭。

就算她在糟蹋自己吧,她認了。

「神經病!」他罵道,今夜他真是倒霉透頂,原以為只是遇上一個酒醉的女人,沒想到她還是個瘋子!隨便邀人,她隨便,他可沒那麼隨便。

「難道你不想?」她鎮定地問他,並且藉著酒意,在他面前緩緩將衣物褪下,到最後,她身上僅余貼身衣物而已。

她對自己的身材還頗有自信,雖然她的胸圍不是級的,不過要讓男人血脈賁張她還做得到。

「我是不想。」他沒好氣地看著她。「穿上你的衣服快走,我不只對你沒有興趣,我對任何女人都沒有興趣。」

她潤潤唇,抬眼看他,很惡毒地說︰「我知道了,你不是不想,你是不能。」

「你說什麼!」他挑了挑眉,她居然敢侮辱他?

以節的心髒怦怦地跳,他的眼光像要殺人,她知道自己已經惹怒他了,他或許真的會殺了她。

以節佯裝鎮靜。「我說你不行——」

他的眸光冷冽,她的聲音已有些退卻。

她的話語令黑灼想起了另一張紅唇,那曾經說懷了他孩子的女人,而後又背棄、背叛他的女人……

「住口!」他狂焰怒起,一手抓住她的手腕。

她那白晰動人的胴體驀地勾起他的,她該死的膽敢挑釁他的忍耐極限,這三年來他完全禁欲禁,但這不代表著他沒有!

如果她那麼想要又那麼下賤,那麼他也可以奉陪,反正女人就是廉價的動物,他沒必要對她們仁慈。

思及此,他目露凶光,伸手「唰」地撕開以節的粉色,她豐滿尖挺的雙峰霎時躍然于他眼前。

「啊!」以節急急地護住前胸,適才壯士斷腕想獻身的決心,此刻卻打退堂鼓了。

哎哎,她太天真也太不理智了,她怎麼可能對著一個陌生人獻身呢?這太可怕了,就算她被交往兩年的男朋友拋棄了也沒必要如此作踐自己呀!她還有美好的人生,如果她將來遇到了與她相知相愛的人,她要如何跟她未來的另一半解釋她的「失貞」呢?

黑灼不理會她的喊叫,矯捷地跨開雙腿壓住她,她的雙手被他拉舉過頭,渾身上下只余一件娟秀的粉色蕾絲內褲。

「你放手!放手!」以節叫著、扭著身子反抗,恐懼感排山倒海地對她襲來,今夜她能全身而退嗎?

「後悔了嗎?」他笑了。

看女人痛苦是他最大的快樂,如果她的表情不是那麼恐懼,那麼他或許會饒了她,可是看她害怕,他就舍不得錯過這出好戲了。

「救命啊!不要踫我!」她放聲大喊,這禽獸,他居然對她——對她——

淚水在她眼眶中打轉,她的身體從沒有讓男人看過、模過,現在竟被一個陌生人這樣蹂躪,她恨自己為什麼要一時沖動說出要與他的話,如果他真的要了她,那她——

哦,老天,她不敢想像!

「這里是汽車賓館,你想,會有人來救你嗎?」他笑得冷靜。「听到的人,只會以為你在矯情罷了。」

「你——你好下流!」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控訴他,這場混亂是她自己造成的,要怪,只能怪她自己。

黑灼扯掉她的內褲,他體內的需要已如火焚。「謝謝你的贊美,如果害怕的話,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男人,我不介意的。」

女人呀女人,明明就是她邀請他的,現在卻反過來說她下流,真是可笑,可笑極了。

他的話令她想到了賀俊庭。

她沒好氣地瞪著他。「我沒有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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