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月神 第17頁

炳,如果待會兒他發現他期待許久的新娘子不是個處女,那該會是多麼諷刺的事呀,或許他會氣憤地命人殺掉她,或許他會給她一耳光,叫她滾得遠遠的,也或許他不在乎,有經驗的女人才好,才能討好他哩!

「桐桐寶貝,你快出來呀!」饒洪夫粗魯地拍打著門板催促,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可不想白白浪費呀。

桐桐緊蹙起眉心,看樣子他並沒有醉,他清醒得很。

她慢吞吞地推門而出,身上是一件保守得不能再保守的老式睡衣,唯一露出的地方就是她性感潔白的腳踝。

饒洪夫看到她,立即眉開眼笑的迎上去,但是他對她左看右看的,似乎不太滿意她的穿著。

「怎麼穿成這樣呢?」他語帶責備地說。「我不是買了很多性感內衣褲給你嗎?快去換上!」

今天已經行過禮,她沒理由再不讓他踫她了。

嘿嘿,待會兒他就要好好展現他過人的精力,而首先,她必須先穿一些半透明的性感睡衣才行,他喜歡女人來這一套,那才容易勾起他男性的。

桐桐點點頭,輕描淡寫地道︰「我去換睡衣,你去沖澡。」

饒洪夫滿意了,他興沖沖地走進浴室,開始嘩嘩的沖起水來,一想到待會兒就可以跟他的小寶貝親熱,他就滿心的按捺不住,興奮極了。

桐桐心緒復雜的挑了一件性感睡衣換上,她不能想像饒洪夫壓在她身上的感覺,那一定很重,據她目測,他起碼有九十公斤。

事到如今,她知道她跑不掉了,饒洪夫為了在今夜能盡興,特別加派了許多人手在門口守著,就算她有翅膀,也是插翅難飛。

一咬牙就可以撐過去了,反正關了燈,男人還不都是一樣,她可以把饒洪夫幻想成布魯斯威利、布萊德彼特、李察吉爾、柯林頓,或是龍耀月……

見鬼!她怎麼又想起龍耀月了,她不是才發誓要遠遠地走出龍耀月的生命嗎?怎麼一轉念又想起了他?難道他對她真的有致命的魔力,否則為什麼她老是拋不開他……

驀然間,陽台發出聲響,像有人跳進來似的,桐桐被驚動了一下。

但她隨即又調侃自己,怎麼可能有人會進來呢?外頭的保鏢、守衛和螞蟻一樣多,如果能跳進饒洪夫房里的陽台,早就非死即傷了。

「桐桐,你在里面嗎?」一個聲音由陽台傳了進來。

她嚇一跳,手中的梳子霎時掉落在地。

耀月,是龍耀月!

她急忙奔到陽台邊,厚重的窗簾一掀,看到耀月一身銀灰的衣著站在陽台上,月光下,他宛如月神般,俊挺的臉龐流露出幾分憔悴。

他皺著眉看她暴露的衣著。「去換件衣服跟我走。」

他森冷的勾起唇線,她就穿成這樣和饒洪夫共處一室?看來她是豁出去了,準備徹徹底底地獻身。

「我不走。」她凝住初見他的喜悅,如果他只是為了道義來救她,救她之後仍是各分東西,那麼不必了,她寧願留在這里。

「你不走?」耀月盯著她看,她眼神里的倔強清楚地傳進他的眼楮里。「你沒有選擇的余地,你必須跟我走。」

「我是饒洪夫的新娘。」她陳述這個事實。

「你不是。」她不是屬于饒洪夫,她是他的,她的初次純潔給了他,她該是他的新娘才對。

「我當然是!」她堅持。

如果行過禮、有過公開儀式還不是饒洪夫的新娘的話,難道會是他的新娘嗎?

她立刻推翻了這個想法,並嗤之以鼻。

她怎麼可能是耀月的新娘?又怎麼可能成為他的新娘?他根本不屑她,不屑一顧!

耀月不跟她爭辯了,他不由分說地扣住她的手腕。「不換衣服也無妨,我們現在就走。」

她甩開他的手。「我不認為我有跟你走的必要。」她故意輕笑一聲。「你不怕帶我回去,我又糾纏著你不放?」

他永遠不知道他不留情面的言辭對她造成了多大的傷害,他倆的那一夜原是她最美的甜蜜,可是經過他演繹之後,卻變得那麼現實,他全是為了讓她活命才與她上床的,他對于那晚發生的事一點感覺都沒有……

耀月撇撇唇,他懂了,原來她一直耿耿于懷他對她說過的話。

「我從不曾認為你在糾纏我。」他悶聲道。

桐桐睜大眼楮。「別抵賴,你明明就說過那種話!」她的記性可沒差到忘了不久前的那一席談話。

他的嗓子變低了。「我只是不想承認我還可以愛人。」

「什麼?」桐桐愣住,愕然不已。

她沒听錯吧,耀月的意思是——他在間接對她「求愛」,他愛她!她耶?可能嗎?

耀月抬起頭,劍眉蹙得死緊。「我說,我不想承認我愛上了你。」

若不說出口,她是不會跟他走的,可是該死,她要他講多少次?她不知道講這種話很別扭嗎?

她頰上露出淡淡笑意,接著,笑意擴大了,終于,喜悅的笑容彌漫了她美麗的臉孔。

「你說你愛上我了?」她追問。

「嗯。」他輕輕一哼。

「什麼時候?」她漫開笑容輕聲地問。

這種感覺太好了,她要好好享受。

可是,為什麼他看起來那麼不自在呢?跟她求愛有那麼困難嗎?他應該知道她是絕對不會拒絕他的呀。

耀月皺了皺眉。「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桐桐恍如大夢初醒,對呵,她怎麼給忘了,饒洪夫還在里頭洗澡,照研判,他應該快出來了。

現在,她當然不想跟饒洪夫洞房了,她最愛的男人在眼前,天涯海角,她都會選擇跟隨耀月而去。

但,她惹來的麻煩總要想辦法解決。

「桐桐!桐桐小寶貝,你在哪兒啊?」饒洪夫惡心兮兮的聲音由房里頭傳了出來。

「糟了!」她咬著下唇。

「走!」耀月摟住她的腰,他結實的臂膀抓住一旁垂直的粗繩索,順著繩索滑下。

「你們干什麼!」饒洪夫听到陽台的聲音,他追了出來,看見到手的美人兒跟別的男人跑了,他氣急敗壞地喊。

「我們走了。」桐桐對他揮手。

「來人呀,給我追!」饒洪夫恨恨地發誓,他不會放過他們那對狗男女的,尤其是李桐桐,她膽敢如此愚弄他,再把她抓回來,他非叫她跪在地上舌忝他的腳指頭不可!

???

夜色中,耀月帶著桐桐疾走,他們身後的追兵眾多,而耀月此次的行動並沒有告知曼谷南方會館的人,他單槍匹馬的來,因此沒有任何援兵。

「他們追來了!」桐桐心驚地告訴耀月。

饒洪夫的人不止追來了,還為數眾多,看來他這次是發狠非要把他們抓到手不可。

「前頭的人站住!」饒洪夫的手下大喊。

驀然地,一顆子彈從後頭飛射過來,彈頭擦過耀月的肩胛處,但沒穿透他的手臂。

「你怎麼樣?」桐桐擔憂地問。

耀月搖搖頭,繼續帶著她跑,且現在不是談話的時候,先擺月兌那伙人的追殺再說。

桐桐評估著情勢,饒是耀月槍法再準、武藝再好,畢竟寡不敵眾,子彈也總有用完的時候,他的精力也會消耗殆盡,到時他們不乖乖束手就擒也不行了。

如果剛剛那顆子彈是穿進耀月的心髒……哦,不,桐桐打了個寒顫,不敢往下想了。

這個局面是她造成的,那些追兵全是沖著她而來,她不能容許子彈有再飛過來的機會。

「耀月,跟我來!」

換她領頭奔跑,在泰國,起碼她比耀月熟路,許多小徑是像她這種生長了一、二十年的人才會知道的。

桐桐帶著耀月穿過一片樹林之後,又彎進一條看來平常並無人煙的小徑,饒洪夫的手下離他們越來越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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