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女降愛 第3頁

是的,時間把陸非洗練得更加拔卓出色。

他英挺的面容令人心蕩神馳,高挺的鼻是上帝的杰作,唇線則十分性感,經常流露著邪惡與淡漠的笑意,野性十足的黑眸會蠱惑人心,黑發蔓延到肩際之下,帝王之姿常在他舉手投足間不經意地揮發,總之,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逼人的狂放魅力……

今晚在pub一見到陸非,方小曼就認出了他,因為,沒有人會忘記那一張會叫人失了神的面孔。

于是她主動向他搭訕,于是她被帶回旗幫,她上了他的床。

「小曼,你真美。」陸非低語。

她知道經過今晚,她無論如何是無法和未婚夫再上床了,擁有過陸非,任何男人都將變得乏味。

「還要嗎?」陸非看起來一點也不疲累,他扣住方小曼的頭顱,找到她的嘴唇,狠狠地給了她一個熱吻。

方小曼轉過身,將赤果的胴體偎向陸非,這才發現那扇巨大的窗子居然是開著的,也就是說,他們剛才翻雲覆雨的情形全讓路過的人給瞧遍了!

「窗戶開著……」她愕然地睜大眼楮,簡直想找個地洞鑽。

陸非勾起一記笑。「有何不可?」

這里是旗幫,他的地盤,一個他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方,一個連他和女人上床都可以敞開門的地方,百無禁忌。

方小曼拉起薄被遮住的胴體,輕聲細語地說︰「陸非,下次記得把門窗關上,我不習慣這樣……」

陸非冷淡地截掉她的話。「好了,小曼,穿上你的衣服,我派車送你回去。」

方小曼著迷地望著他瘦削的下巴小「我不趕時間,天亮再走。」她還想與他多溫存片刻呢!

陸非對她露出誘人的一笑。「很抱歉,我不習慣與人分睡一張床。」

方小曼怔住。「陸非……」

他在趕她走?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陸非果然和傳說中一樣絕情。

方小曼擰著眉宇,沉默地穿好衣物,悲傷地再看陸非一眼,但陸非卻徑自抽起煙來,眼光根本沒有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

此時,敲門聲響起,一名著司機制服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恭敬地對方小曼頷首道︰「方小姐,我送你回去。」

方小曼再不甘、再無奈也得離開,陸非的眼中好像沒有她這個人,她終于含淚奪門而出。

方小曼走後,陸非仍舊慵懶地半躺在床上抽煙。煙霧彌漫,他散亂的黑色長發如子夜惡魔。

陸非抽了三根煙之後,按下床頭黑色按鈕,片刻,三名幾乎差不多高矮的男子並肩進入。

「幫主!」

他們分別是陸非的得力手下——,精干的軍師汪業賢、處理行政事務的秘書傅真泉,以及身手不凡的保鏢馮天獄。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陸非點上第四根煙,朝天噴出一口煙霧。

「並吞之事進行得很順利,火天盟昨晚降服了。」傅真泉繼續報告道︰「後天晚上在南丫島有批槍枝買賣,順道要讓半天幫臣服于我旗幫之下。」

「嗯。」陸非點點頭。「業賢有什麼計劃?」

汪業賢笑了笑說︰「半天幫的人馬大都不諳水性,屆時只要弄得人仰‘船’翻就行了,那些家伙不是我們的對手。」

「就這麼決定,你去安排吧。」陸非果決地指示,他向來的作風即是明快、迅捷,不拖泥帶水,這也是他接掌旗幫以來,旗幫聲勢日益壯大的首要原因。

「幫主,關于美麗都夜總會——」傳真泉頓了頓,那是旗幫旗下的一間豪華夜總會,位于尖沙咀,但近日因內訌不斷而客源銳減。

「撤換所有人,包括主事與小姐。」陸非淡淡地說。

他一點舊情都不留,如果那些原有的人只會令「美麗都」的收入減少的話,裁掉他們是最好的方法。

「是的。」跟在陸非身邊已三年,傅真泉很了解這位年輕幫主的脾氣;他君無戲言,說出的話從不更改。

「听說馬丁出獄了,請幫主小心安全。」馮天獄是個盡職的保鏢,馬丁一年前因與陸非相斗而入獄,雖然判刑不重,但對方肯定懷恨在心。

「出獄了?」陸非笑了笑。「天獄,斷了他的後路!」

他不喜歡有人在他旁邊伺機而動的感覺,因此,斷絕馬丁後路是最好的方法。

「是。」馮天獄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誰都知道旗幫幫主陸非的字典里沒有「求情」與「原諒」這兩個名詞,絕對的無情便是他的作風。在飄揚著「旗」字號的領地上,他如常地囂張著!

第二章

香港

一下飛機的澄澄即為這座位于赤臘角的新機場驚嘆不已。果然不愧擁有全球最大的客運大樓,旅客人潮洶涌;美中不足的是有點混亂,但這也無妨,誰叫它才啟用不久嘛,日後必定可以改善。

「老天,這能叫機場嗎?簡直是座小島!」澄澄睜大眼楮四處張望,在第一時間為新機場打了個「數大就是美」的高分數。

她因負責南方會館位于香港的支點,因此經常往來于港台之間,過去,她對啟德機場那恐怖的跑道及降落方式即感到十分心驚膽跳,如今有了新機場可好了,解決了一切的問題。

她听說新機場有最進步的航空系統,即使能見度只有二百公尺也能安全準確地下降,絕對可以應付各種狀況,這對她而言可真是一大福音哪!

「你不能走快一點嗎?」耀月冷淡地回頭掃了她一眼,架著墨鏡的他,銳利的眸光似乎可以從鏡片里射出來似的。

女人不止麻煩,還很無聊,連入境都可以拖拖拉拉個半天,尤其是他這個花蝴蝶似的姊姊,特別喜歡引人注意。

澄澄巧笑倩兮地道︰「老弟,你走這麼快干什麼?我們又不趕時間。」

她蹦蹦跳跳地上前去勾住耀月的手臂,乍看之下,一百六十八公分的澄澄和一百八十公分的耀月站在一起,兩人彷似一對金童玉女般的情侶,在人來人往的客運大樓,不成焦點都難。

「那你自己慢慢逛好了,我先回會館去了。」耀月掙月兌澄澄的手臂,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包裹在緊身牛仔褲里的長腿十分迷人。

「等等我啊,耀月!」澄澄笑著追趕上去,又立即勾住他的手臂,賴皮地把重量往他身上掛。

耀月扳起面孔。「不要勾我的手啦!」他不喜歡女人踫他,即使是他的親姊姊也不行,那令他極為不自在。

澄澄笑嘻嘻地盯著他看。「害羞呀?」

她最了解這個弟弟了,平常老愛裝出一副酷得不得了的樣子,其實那全是為了掩飾他的羞澀,而且她打賭耀月還是個處男,一個二十三歲的處男!哈,這太有趣了,改天得想個法子讓他破身才行。

「你走不走?」耀月撇撇唇,腿站三七步,擺出了一副冷冰冰和不耐煩的臭臉來。

澄澄挑挑眉毛。「走——」她故意拉長聲音回答。

再不走,有人要發飆嘍!

話說回來,奇怪,她明明就是這小子的姊姊,怎麼卻像他的妹妹似的,被他管得死死的?

唉,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一物克一物」吧,否則他們老大怎麼會誰都不派,就單單要派耀月跟她來香港呢?

???

南方會館在香港的支點位于最熱鬧的尖沙咀,在天星碼頭附近,乃一棟極有古風的巨型建築物,派駐的人手直逼香港第一大幫——旗幫。

佣人斟上茶水之後,會館駐港的分點主——倪信,立即叩門而入。

「三小姐,四少爺。」

倪信年紀尚不到三十五,他十多歲就出道了,曾經加入許多幫派,直至十年前被南方會館的老幫主龍鐵山所救,自此劾忠南方會館,是條鐵錚錚的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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