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女降愛 第15頁

「不必回答我了,不管你的對象是誰,我都會殺了他!」

澄澄驚駭莫名。「你當真瘋了。」可是……可是為什麼她心里頭又覺得甜滋滋的?

為他的霸道佔有而喜悅,龍耀澄,你真的有病耶!

陸非哼了哼。「為了要你,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既是我的女人,就不許別人踫你一根汗毛!敢踫的,就等著截肢斷臂。」

他是栽了,栽在這名小女子的手里!

餅盡千帆,他這一代豪杰總算也要定下來了。

???

在澳門整整十天悠閑的假期,澄澄愉快地享受了澳門獨具的葡萄牙式風情,也徹底地領略了陸非口中的「我想獨佔你」是什麼意思了。

每日每夜,陸非都會霸住她不放,她像是他專屬的女奴,寸步都不得離開他身邊,只能在他眼見所及的範圍里活動。即便在陸非的跟前消失只是因為去上了個廁所,他的一干保鏢都會被罵得狗血淋頭。

所以嘍,為了那些可憐的無辜人,澄澄幾乎只差沒掛在陸非的身上做一只小袋鼠;一點都不夸張,她甚至還真懷疑陸非到最後會干脆在她頭頂架個監視器來監視她呢!

假期再美好,總也有度完的一天,終于要整裝回香港了,澄澄听說這次是因為旗幫里有解決不了的大問題,所以陸非非得親自返港處理不可。

太好了,回到香港之後,陸非總沒有時間時時刻刻守著她吧?她也該向南方會館報個平安,失蹤了這麼久,耀月怕不被性情急躁的老大黑龍五馬分尸才怪,她可不能殘害親手足呀!

經過舟車勞頓,大班人馬回到旗幫時已是黃昏,澄澄才跟著陸非踏進正堂,童雪均立即笑面如花地迎上來。

「你們回來啦!」童雪均美麗的臉上有著掩不住的欣喜,她的眼光全落在陸非身上,像個逮著獵物的獵人。

澄澄敏銳地察覺到童雪均的笑容似乎有些古怪,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但就是讓她覺得不懷好意,而那個與她有過二面之緣的陸希打從她一進來就死命地盯著她看,臉色也是出奇的古怪。

「等我很久了嗎?」陸非的手指輕佻地拂過童雪均的下巴,他一雙深邃迷人的黑眸注視著她,極盡挑逗之能事。

童雪均由于陸非的青睞而嫣紅了臉頰。「我……」喜悅沖昏了她,她仰望著陸非,像在仰望天神一般,忘了要說些什麼。

陸非在童雪均失魂之際轉身坐上幫主之座,他愜意地交疊十指,輕描淡寫地說道︰「有一件喜事要告訴大家,你們即將有幫主夫人了——我和這位澄澄小姐三天後結婚。」

這令人錯愕的消息令旗幫的一干重要部屬均傻了眼,童雪均的臉色刷地一下白了,陸希則是當場從椅子上驚跳了起來。

「你們不能結婚!」陸希暴跳如雷地喊。

澄澄是他先看中的女人,陸非怎能……

不!他絕不允許她被搶走,尤其是被陸非給搶走,陸非休想再奪走屬于他的女人!

「真泉,明天將宴客名單擬好,業賢,由你統籌一切待辦事項,藍旗二十四小時保護你們未來的幫主夫人,記住,我不允許有任何差錯……」

陸非對弟弟的過度反應視若無睹,徑自條理分明地指揮他的手下辦事。

「不!陸非,你不能娶她,她是南方會館的人!」童雪均已忍無可忍地喊了出來。

這是她在陸非帶著那個女人去澳門度假時查到的,原以為這會是功勞一件,沒想到一趟澳門之行回來,陸非居然想娶那個女人,這太荒唐了!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旗幫的幫主又豈可娶南方會館的千金小姐?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

澄澄看著陸非,哎哎,什麼旗幫的秘密都還沒挖到,沒想到她那麼快就被人揭穿,知道她是龍門之女後,陸非會如何處置她?吸光她的血?

「我要一個開港以來最盛大的婚禮,懂嗎?」陸非沒理會童雪均的指控,還在對他的手下交代。

「你沒听到嗎?陸非!她是台灣南方會館的人,她姓龍,叫龍耀澄!」童雪均不甘被忽視,喪失理智般的大吼。

陸非忽爾將利眸掃向童雪均,他的嘴角往上揚起,一派漫不經心地問︰「說完了嗎?」

「陸非——」童雪均恨自己那麼畏怕陸非的眼神,只消被他瞪一眼,她就什麼都說不出口,她對他一直是那麼又敬又畏、又怕又愛又恨!

陸非舒服地坐在寬大的椅中,懶洋洋地掃了童雪均一眼道︰「說完的話就先出去,這里沒有你發言的權利。」

這是旗幫幫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違令,盡避童雪均再不願意,她還是鐵青著臉,緊抿著唇出去了。

看著吧!她不會善罷甘休的,她一定要想辦法阻止陸非的婚禮,無論用什麼手段,她都要阻止別的女人成為陸非的新娘!

???

夜晚對孤獨的人來說,特別漫長。陸希獨自在房間里喝著悶酒,他這一年來唯一看得上眼、心動的女人,居然又要嫁給陸非,太可恨了!

為什麼每個女人都厚顏的、忙不迭的往陸非懷里送?就因為陸非是旗幫的幫主嗎?

哼!他根本不認為陸非這個冷血動物有資格做旗幫的幫主,他們的父親是瞎了眼才會把幫主之位傳給陸非,如果只因為陸非是長子就可以坐擁黑道江山,那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一直以來,他自認才氣與統御能力都不輸給陸非,然而卻得在他們父親退隱江湖之後听令于陸非,這點已令他非常不服氣。現在陸非卻再次不顧兄弟情誼,繼葉芳事件之後又要來搶走他中意的女人,陸非真是太過份了!

是的,他無法再忍耐下去了,就算是親兄弟又怎麼樣?既然陸非可以輕描淡寫地將血脈抹去,他也可以!他絕不讓澄澄從他的手中溜走,他不再讓葉芳離開的遺憾再來一次,絕不要!

「阿希。」一道窈窕的身影推門而入,童雪均美麗但略顯蒼白的面孔出現在陸希房中。

「童姐?」放下酒杯,陸希遲疑地看了童雪均一眼。「有事嗎?」

雖然也是自小在旗幫內一起長大,但他與童雪均交情不深,只知道大他一歲的童雪均深愛著陸非。其實這也不算什麼秘密了,只要是旗幫的人都知道掌白旗的旗主女兒在苦苦單戀著幫主,這幾乎已是公開的秘密。

「我就猜到你自己一個人躲在房里喝悶酒。」童雪均露出一抹同情他與可憐自己的黯然眼光,幽幽地說︰「阿希,你不是今晚唯一痛苦的人,你我都是天涯淪落人,我可以了解你的感受。」

她無奈的言語激起了陸希潛藏的火爆性子,他狠狠地灌下一口酒,嘴里在詛咒著︰「媽的!他憑什麼要澄澄?澄澄是我的!是我的!你懂不懂!」

「我完全懂。」童雪均縴細的手掌溫柔地覆蓋住陸希的手,黑白分明的大眼楮直勾勾地瞅著他看。「阿希,知道嗎?我又何嘗想看陸非娶別的女人當新娘,成為陸非的妻子一直是我最大的夢想,而今,這個夢想是無法實現了。」

「童姐……」突然之間,陸希有一刻的失神,童雪均那女敕白的修長手指令他驀然一動,一股說不出的奇特騷動緩緩升起——屬于男人與女人的騷動。

今晚的童雪均很性感,她僅著薄薄的淡粉色絲綢睡衣,外面罩一件透明晨褸而已,若隱若現的煞是迷人。

自從葉芳離開他之後,他已經好久沒有踫女人了;他以為他對女人已失去了興趣,然而今晚卻失控了,下月復之下那股熱潮悄悄在凝聚,彌漫著一股曖昧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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