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愛狂夫 第3頁

這有意思的小子,也是凡身?

「我不是青蛙,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活像要解她似的!

說什麼洋人懂得欣賞東方之美?居然叫她這東方臉整張整過?瞎了眼的洋禍!

她這飛鳳眉,水靈眼,挺峭鼻,菱紅嘴,配上瓜子臉,活月兌月兌的東方美人胚,還單眼皮的大眼楮咧!超有特色的呢,要不是頭發埋了三分短……三分短?

他還是繼續當個瞎了眼的洋禍好了!省得她成了他床上的法國奴!

「你當然不是青蛙,」路易贊同善善的不是青蛙說,「蟾蜍比較適合你。」

青蛙在他印象中,似乎只會蹲在原地聒叫,吵,他沒有興趣多看一眼。

蟾蜍就不同,一對突起的耳後腺,專門用來分泌毒物,毒,襯托出肉質鮮美的特別,讓他偶爾會記起那不停吹氣的膨脹下巴,挺有意思的。

「我跟你有仇嗎?」善善咬著牙根問?

要她整張臉整過就已經很過分了!現在還說她是蟾蜍,可惡的金毛鬼!

「你說呢?」這話該是他問才對。

每次動完手術後,總有多到叫他沒感覺的千恩萬謝,而這有意思的小子,在他把那童戀雪救回命後,別說一恩一謝了,他收到的一直是千氣萬仇,這實在……有意思!

「當然有仇!」善善凶巴巴的吼。

其一仇!看了他那臉就發仇!

其二仇!听了他那聲就發仇!

其三仇!他整個人叫她從頭仇到腳!

仇死了!

「怎麼個仇法?」他很有興趣听听她的仇。

「是你要問的,不是我愛說的。」善善一臉的氣憤,「想當初你的老祖宗,趁著我家老祖宗頭發昏的時候,八個登徒子同聲一氣,強侵我大清朝美麗山河,怎麼沒仇?」這叫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她就是要借題發揮!

「這是什麼仇?」憑這段話,他很難有仇的感覺,因為大部分有听沒有懂。

「滿清末年,八國聯軍。」一堆洋禍!

「你現在的年代,不是民國?」依照他的這種仇法,這有意思的小表恐怕得跟全世界都有仇。

歷史,誰能理的清?恩怨是非,早已昨日,用今日計較昨日?很奢侈。

「怎麼,敢做不敢當?你敢說當年法國沒有參一卡?」她就是要賴到他承認當年是有那麼一回事兒,然後她就可以對他正大光明的要求,來個知恩圖報。

他老祖宗輕薄她大清朝的那筆爛帳,她既然肯胸襟寬大的算了,這受人點滴,他就得知廉恥的救小姊姊一命,來回報她的恢宏氣度,所以——

她還是她,童善善沒賣給他金毛鬼!

「參一卡?」新興字?跟這有意思的小表說話,無法不笑。

「卡,就是腳的意思,也就是說,你敢說法國沒有插一腳?」裝不懂就沒事嗎?

不懂就說到你懂!她童善善被人叫「超級大女乃媽」不是叫假的!連沒膽的戀雪她都能教到威武不屈,說不捐骨髓就不捐!要把參一卡說給這金毛鬼听到懂?沒問題!

插一腳?這不難懂!

路易原本倚在門口的身勢,這會兒很優雅的慢慢站直,同樣的一抹笑,他好脾氣的承認。

「法國,當年確實有插一腳。」

這麼簡單就賴到了?

善善高高興興的才要接著賴掉賣身契,沒想到……

「我不介意,還你一腿。」

路易在善善把嘴張成了非常圓的小O時,正好來到她面前。

「不滿意?兩腿如何?或者你自己說,要我還你幾腿?」人的表情有這麼多種?

這小子,讓他轉不開眼。

善善試了好幾次,才把梗在喉嚨的那口氣給吐出來!

誰、誰要他的腿!

變態金毛鬼!

「你站住!」這一喝,人站是站住了,不過是貼著她面前站,「我是男的!男的!男的!」善善尖著聲音喊。

「我知道。」路易低下頭,看著才到他胸口的善善,「我不介意。」他特殊的雍容語調,染上了一層情調。

嗯……她听見的是什麼鬼話?

金毛鬼不介意她是男的?知道她是男的還要給她一腿?

真是活活見到鬼了!

「你不介意,我介意!」用了全力推他一把,她很快的逃到單人床的內側,隔著床,氣憤的說,「我有人權,我拒絕!」連殺人犯都在講人權,她堂堂大中華兒女,當然更有權利被人權保護!

開玩笑,被他給一腿,得AIDS怎麼辦?誰來照顧小姊姊?

「你的人權,已經被你交易掉,我就是你的人權。」沒有迫近,路易站在原地,不輕不重的說明她人權的管轄權早已易主。

「當時,我……我以為你是開玩笑,才答應的。」小姊姊還不算痊愈,這會兒還不能跟他翻臉,善善努力用著比較和善的語氣說話。

「原來,童戀雪是玩笑。」路易用著比善善還和善的語氣說,「我明白了。」他轉身往外走。

他要去哪里?心一慌,她叫住他。

「你去哪里?」

路易停步、回頭、給了善善一抹熟悉的笑,「收拾玩笑。」

「什麼?不準去!」善善嚇得沖到路易面前,伸手就抓,「我說錯了,不是玩笑!不是玩笑,是認真的。」

好不容易小姊姊醒了,好不容易小姊姊忘了日本的那段日子,好不容易小姊姊背上的疤就要不見了,好不容易她就要把人給照顧好了……人權沒了沒關系,反正她還有……還有人拳!

「不準?」這兩個字,很久沒听見,久到他都忘了字典上有這兩個字的存在。

路易略微低,嘴角噙著笑意,重復一次善善的急語。

「不是玩笑?你確定?」

那慵慵懶懶的語調,鬼魅的叫她心上的毛,又長高了一寸!

善善心一慌,又想逃開,但是她的手被他捉住,怎麼也甩不掉。

「放……放……啊!」一聲驚叫後,她被他舉到半空中跟他來個面對面。

「難怪你,愛照鏡子。」他才一句話,這小子臉上就不只七種表情,她太矮,把她移到眼前才好看仔細,這小子多變的表情太有趣。

「愛……愛照鏡子犯法嗎?」好可怕!他是吃了波菜罐頭不成?突然成了大力士,兩手隨便一捉,就把她定在半空中?

比力氣,她是比不過,但是比小人……嘿!嘿!嘿!

既然他不肯知恩圖報當年的參一卡,那她就……狠狠給他一腳!

「啊!」第一個啊,叫的短而有力,顯然叫的人太過震驚。

痛叫出聲的不是路易,是善善。

「啊——」第二個啊,叫的長而抖,除了震驚,多了明顯的驚慌。

「你有很多壞習慣。」路易把善善緊貼身上擺放,她的下半身,陷在他強而有力的雙腿間。

這樣子,那小短腿,要怎麼踢?他等著。

「什麼叫作我有很多壞習慣?」他的手掌整個捉在她的臀部上?

動彈不得的踹不了人,善善只剩一張嘴可以叫出她腦中的生氣。

「你這金毛鬼才有很多的壞習慣,動不動就捉著我到半空中相對看,看什麼看?我是多你一張嘴還是多你一只眼?要你用那叫人心里發毛的眼神看我不停,我警告你,立刻放我下來,不然我就……我就……」相準了目標,她惡狠狠的警告。

「就怎樣?」他問的引誘,要瞧見她的企圖……不難。

「就這樣!」

說時遲,那時快,善善左手一撐開兩人的上半身,右手就探進了路易半敞的胸口,一捉到那卷卷的毛發,她凶狠的一拽,就拽掉四、五根不止。

還不痛死你個金毛鬼!

她洋洋得意的緊握著他的小毛毛,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揮著……咦?

他、他干嘛又笑?

是痛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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