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看在她發抖的份上,他努力擠出所謂的體貼,畢竟她將是富太太,值得他給予一點特別的待遇。
「你、你是說你恢復記憶了?」那就是說他想起愛要怎麼做了?
那他是誰他知道嗎?
不對!不對!都不對!
她是說……
她到底該說什麼?
「對。」
要她發現他根本就沒有失去記憶,恐怕他會先看到世界末日。
她笨的如此徹底,借由失去記憶跟她牽扯上,根本是多此一舉。
「那、那你的生活與倫理也想起來了嗎?」她眼楮眨得更急了。
「什麼意思?」
她又準備要惹他發怒?富冽口氣變得嚴厲。
「我們不能做那個。」
冉英雄紅著臉蛋,努力的想板起臉來,說說什麼是生活與倫理,可富冽一凶,她的臉就板不住。
「你再說一遍試看看?」
他字字咬得太過清楚。
「我我……」
下面的話怎麼就是吐不出來,一急、一慌,她又開始急速眨動眼楮,這次還眨出了水氣。
「不準哭!」想到她根本笨的听不懂這個命令,他換了命令,「再哭,今晚我們就一直做到天亮。」
「我們……不是、不是夫妻,不能……」他該不會什麼都想起來,獨獨想不起來生活與倫理吧?不是夫妻怎麼可以?
冉英雄腦子還在轉著一堆的生活與倫理的這樣又那樣,就又听見富冽嚇人的回答。
「我會娶你。」
她愣呆呆的隔了十秒後才回答︰「謝謝。」
「還有什麼問題?」她的回答讓富冽有著說不上來的不滿意。
「那個謝謝你的娶……」她也病了嗎?冉英雄搖著頭,搞不清楚腦子里的東西是什麼。
盎冽定住她一直搖晃的小臉,「能被我選上,是你的福氣。」他的口氣狂妄自若。
「福、福氣?」福氣這兩個字听起來、想起來,不就是肥肥胖胖的可愛、可愛,他的福氣兩個字,怎麼听起來會是這麼烏漆抹黑的恐怖、恐怖?
「還有什麼問題?」口氣並未放軟,他的手已經沿著她的頸線往下輕劃。
「那個我可不可以把福氣送給別人?」他的手指突然停住,冉英雄緊跟者僵住,噴在臉上的怒氣,逼的她緊閉上眼。
盎冽原就少得可憐的體貼,因為冉英雄的最後一句話,給問的灰飛湮滅。
「把手放開。」她是被福氣給砸到不成?笨成這樣?膽敢把到手的福氣送給別人!
「不……唔——」
盎冽堵住她的拒絕,用吻吸光她的氧氣,混亂她原就不靈光的腦袋,雙于或重或輕的試圖開展她僵硬的四肢……
冉英雄眨動著眼楮,對強勢人侵口中的他,除了感覺痛還是痛……
當富冽扣住她雙腕往上拉,雙腿被他硬是撐開來,冉英雄的眼楮眨出了一滴又一滴的淚水……
他要的,絕不會因為女人的眼淚而改變!
當一顆大過一顆的淚水,不停在他眼前無聲破碎……該死!這不是改變,只是政策性的轉彎,一個彎而已。
「別哭。」他用從沒有過的柔嗓輕哄著。
「好痛……」她抽抽噎噎的不敢哭出聲來。
「我看看。」他換上溫柔的目光,在她紅腫的唇瓣上輕舌忝著,「這樣呢?」
「你……」他的突然變臉,讓冉英雄停了淚水。
「這次不一樣,我保證。」
話一輕柔的在她耳朵旁呵完,富冽輕輕的吻舌忝在她紅粉的耳廓上,不時的用舌尖舌忝舐勾劃著。
「還痛嗎?」他的嗓音刻意的壓低變厚,有了迷醉人的律調。
「還、還是痛……」他在做什麼?她的耳朵癢癢的,好燙……
「是嗎?」他輕吻著再往下,在她鎖骨間徘徊,「現在呢?」
「還……還……」
盎冽沒預警的合住她紅挺的,用他早就等待不住的舌齒,舌忝舐品嘗著她抖挺顫動的女敕珠,口津的溫濕,滑潤著他的靈活……
第六章
冉美人戴著耳機,正沉睡在空山靈雨中的新世紀音療樂聲里,多種樂器排組出的縹緲,正借著她的好夢,幫她從臉一路美到骨子里去……
「起來!」
猛然扯掉的耳機,勾扯到冉美人的頭發,她痛的張眼就罵
「英雄,你就不能聰明一點啊?我說了多少次?假日我睡美容覺的時候,不準吵我!這下子被你一拉,我才睡醒就皺臉……還不快把鏡子拿給我?我警告你,要是給我找到一條小皺紋,肯定有你好看……怎麼是你!?」
「起來!」看她還癱在床上,富冽口氣惡劣的命令,「我給你三分鐘下床穿衣,滾到外面來見我。」
冉美人等房門被富冽用力甩上後,才驚叫一聲的忙捉起一旁的浴袍套上光溜溜的身子,她邊罵邊找拖鞋。
「有錢人了不起啊?有錢就可以這麼沒禮貌?不敲門就進我房里,看了我的,沒說對不起還狂成那樣,說什麼‘外面見我’,可惡極了!要不也夸兩句我多美,瞧瞧,我臉是臉、胸是胸。腰是腰、臀是臀,是哪里難看到要他一臉大便?」
她總算找到可愛的小熊維尼拖鞋穿,「為五伯萬折腰?反正我腰很軟,折一折當運動也不錯,滾就滾吧……」
不到三分鐘,冉美人拉開房門笑意盈盈的來到有錢人的「外面」,沒錢人所謂的客廳。
「你又肚子餓?」她看看牆面上的鐘,「快十一點了?咦,英雄呢?叫她去外面買不就好了?等我煮……」
「閉嘴!」富冽按熄手上的煙,煩躁的撕開了新煙盒。
有錢人最大,閉嘴就閉嘴,冉美人識相的閉上嘴坐下,無聊的瞧瞧左手指、再看看右手指,她的手指,真美!
當煙頭燒的到指間,富冽怒聲的責問︰「你聾了?」
「沒啊,我這不是听得見你問我聾了沒?」
盎冽用力按滅煙頭,眼楮直視著緊閉的那扇門,「她在哭!」
冉美人听不懂的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冉英雄緊閉的房門,「誰?誰在英雄的房里哭?」
「她的房間還會有誰?」
盎冽收回視線,再次點了新煙。
「說的也是,英雄的房間當然就是英雄在里面了,可是——」冉美人不解的問︰「英雄不是該睡在你坐的這張椅子上嗎?而且,好不容易放假一天,她不趕緊當米蟲過過癮,窩在房間里哭個什麼勁兒?」
「你去問她!」那不間斷的哭泣聲,已經持續了整整十二個小時!中間沒斷過一秒鐘。
他從不後悔自己的決定,更不會為個女人去後悔……
「嗚……」
懊死!
「不管用什麼方法,你去叫她不準再哭!」他把才新點的煙,用力按滅在煙灰缸里。
冉美人對富冽的臭臉聳聳肩,「沒關系啦,她從小就這樣,要是被人欺侮了,哭個三天三夜就沒事了……」
「三天三夜?」她還要這樣子繼續哭足三天三夜?
「就是三天三……不對!」冉美人突然瞪大眼,看看臭著臉的富冽,又轉頭看看緊閉的房門,「你欺侮英雄?」
盎冽冷視著冉美人,「這是我跟她的事。」
他是在娶她的前提下要了她,她的身體告訴他,她有得到高潮,而他亦得到他想要的,所以他滿意的睡沉,問題出在,他被她的哭聲吵醒,然後,再也睡不去!
她夠英雄!
不耐煩的連著二小時喝斥,結果她還敢躲在被子里,一個勁兒的哭哭哭!
他厭煩跟個跳針的老唱片似的,重復著怪聲怪調的「不準哭」,索性不出聲,等她哭累了自己停。
這一等,又是三小時過去,而她還是悶在被子里,一直哭哭哭!
幾次想扯她出來,命令她,不準再用那煩人的哭聲擾亂他,但手才觸到被面,她總是會渾身一僵後哭得更大聲,這要硬扯的手就會被她哭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