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美人 第18頁

逼不得已,冉英雄只好緊緊張張的在他焰緊辮子的拳頭上模了一下,「這樣行了嗎?哈瞅!」啊!他靠得太近,噴到他了?「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慢慢松手抹掉噴在臉上的口水,他直起身。她愚笨的反抗方式,意外的把他的惱怒整個噴走。

「你是故意的。」他就是要她的故意。

冉英雄的眼楮不眨了,因為她好像看見他在笑。

「你不生氣?」

盎冽不回答,松開她,徑自接了大門旁的指紋辨識器跟密碼,大門一開,他先踏進門。「進來。」

揉著還在發癢的鼻子,她左瞧右看的跟著他後頭進了屋子,「你的房子?」好大!

停下腳步轉回身,他這回聰明的不再浪費力氣問她喜歡否。

冉英雄進了門就始終沒離開門太遠,「為什麼來這里?」大門怎麼自己關上了?

她那一副隨時準備奪門而出的樣子,叫他想氣又想笑,都已經踏進門來,才想到出不去?她總是笨的叫人無法理解。

「因為……」他以為她會喜歡這華宅,他以為她會抱著他又親又跳,他以為她會為他露出左頰上的小小酒窩,結果是——她一臉嚇到的樣子!

「我笨?」她問的理所當然。

對!她就是笨,最笨的一點就是,她總是點破他要她的事實!

如果她有一點的委屈,或是一丁點的自卑自憐,他是不是就能不被她的理所當然給牽制住?

他可以不說,可是話就是說出了口,「沒有你的同意,我不會踫你……你不必找了,沒有密碼,大門不會開。」

他知道她在找門把?都把手背在後面模了,他還看得見?冉英雄趕緊把手放到前面來,實在是瞧不出他到底是生氣還是高興,她立正站在原地不敢亂出聲。

她那無辜的樣子,活生生的僵立在他眼前,濕濕的發辮有些凌亂的散實在她胸上,雨水浸透出她小巧玲瓏的身子,剔透的什麼也遮掩不住……該死!

「去沖個熱水澡,浴室的櫃子里有干淨的浴袍,快去!」她再不走,非得哭上好幾個三天三夜,而他,就此被她活活哭到死!

冉英雄被吼的嚇一跳,幾乎是逃進了他手指著的浴室。

鎖上門好一會兒,邊月兌著濕衣服,她邊嘆氣,「他一直這麼凶,我要怎麼喜歡上他呢?老天爺是不是不高興我立志要當一只米蟲,所以派個這麼凶的福氣來懲罰我?這是想當米蟲的報應嗎?那日情她們想當植物人、情婦、花瓶,不知道老天爺會不會比較高興些,賞她們個好一點兒的報應……」

擔心完了好朋友,她邊洗頭,又開始自言自語——

「真是奇怪,怎麼老是會想著在那個的他?好奇怪……」

等洗好頭、沖完澡,冉英雄翻遍了浴室里的櫃子,就是沒找到一件浴袍,換下來的衣服又髒又濕不能穿回去。不得已,她把浴室拉開一條縫,探出頭來。

「富冽?」喊了好幾聲都沒人應,眼楮左瞧右看了半天,她才發現正前方似乎是間臥室,房門沒關上,就這麼瞧見那張大床上正巧躺著他說的浴袍。

會不會又是她听錯了?他是說要她到房甲拿浴袍穿?

應該是這樣吧!

愈想愈對,冉英雄再三確定沒人後,火速的沖往擺著浴袍的大床,眼看著就要觸到——浴袍卻跑了!?

「你、你、你……」他穿走她的浴袍。

「我怎樣?」剛洗完澡,听見她不確定的喊著他的名字,他才想起,他讓人把房子先整理過了,除了這間主臥室,客房應該都收拾干淨了,她會喊他,應該是找不到衣服替換。

她能笨的多徹底?好奇的,他利用對環境的熟悉,利用角度上的盲點,讓她能看見床、看見浴袍,但是看不見他就站在這里等著逮她。

就跟他想的一樣,她笨的光著身子沖了進來。他似乎開始能掌握住她的笨了,笑意佔滿他的臉。

「你閉上眼!」她慌張的捉了一個小抱枕,不知道該遮上面還是下面。

「不如,你來幫我遮?」她肯定不會伸手遮他的眼。

盎冽滿是笑意的欺近猛眨眼楮的冉英雄。

「你說不踫我的。」她被逼到了床上,怎麼也拉不開被壓在床墊下的被單好遮身,「別看。」

她手遮上面他就往下看,她跟著遮下面他又往上看,這會兒她累的上上下下手好酸。

還玩不累?「我沒答應不看你,而且,我是說不踫你,沒說不愛你。」

危急的那一刻,她叫都沒叫,只把小抱枕緊緊的、緊緊的壓在自個兒的臉上。

盎冽再也忍不住,大笑開懷……

所有的煩,笑化了!

第八章

冉英雄心是蹦蹦跳的她頭昏眼也花,最近老是這樣,只要他這麼柔亮亮的看著她,她就開始暈。她都還沒努上力,怎麼就…

「地上這幾箱是什麼啊?」再不說話,這麼跟他看下去,心會跳出來的。

「你的行李。」他決定開始養她,當然得住他的房子,省得她笨的還以為是她在養他。

一笑,解開了所有的復雜,堅持要她愛上他,認定是因為她笨的讓人發怒,所以挑起了掠奪的,他自信的以為,征服笨的徹底的她是高難度的挑戰,一旦成功,所帶出的勝利是不能拒絕的誘惑。

從什麼時候開始煩的?他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麼簡單的道理居然困了他這麼久?她笨的徹底,愛上她,所以他也跟著徹底的笨?

煩,因為他在意!

煩,因為他花了所有的心機!

煩,因為他在意花了所有的心機,卻抵不過她一個笨!

佔有她,是最失敗的決策,他煩上加煩的一味執行要她愛上他的決定,沒空注意到他的認定,早就在佔有她後被她輕易哭翻。

原則一再被她破壞,或者該說是他允許原則一再為她轉彎,這明擺著他在任她為所欲為,雖然她笨的不懂利用這點。

也就是因為這樣吧,他沒能覺察到他在寵她的事實,他的注意力全攪和在他不寵女人,更別談會放任女人為所欲為的矛盾中。

眼前就有答案,看見的又都不是答案,一再被她將會是富太太的身份,擋遮住清明的視線。煩躁擾亂掉他驕傲的精明,上一個富太太的人選杜晴晴,他甚至不記得她的發型,這證明了他對「富太太」三個字,不會有這麼多的特別。

必鍵在她是冉英雄,一個左頰上有個小小酒窩,老愛綁著根辮子,動不動就眨著干淨眼瞳的笨女人,如果可以選擇,他不會愛上她,偏偏,她笨的沒給他選擇的機會。

不為什麼,就是愛上她。

她沒給他選擇的機會,他也就不必給她機會選擇,他的笨,到此為止!

「我的行李為什麼在這里?」這里?她又單獨跟他關在這大房子?「我……我怎麼又來了?」沒敢對上他的眼楮,冉英雄把視線移到紙箱上,等著他罵她笨。

最近老是這樣,她老跟著他到處跑,常常回過神來時,不是在海邊靠在他身上數星星,就是到了山上放那飛到天邊的美麗風箏,再要不就是腳踩著數不盡的萬家燈火,不自覺地穿過涼涼的晚風,由著淡淡花香在鼻尖呼吸著,然後舒服的在他身上閉上眼……

她怎麼會老是靠到他身上去?冉英雄一發現又往他身上靠去,趕緊把身子坐正。

「什麼又來了,記得嗎?你答應我搬過來住。」她明顯的困在他的溫柔中,這正是他要的。

又不罵她?為什麼?冉英雄眨著眼楮問︰「我答應?有嗎?那怎麼沒看見美人?」美人要是看見這大房子,一定會很高興的……他怎麼都不凶了?她的腦子亂糟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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