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俘小野貓 第23頁

「是啊,是啊!」喬伶因騙過喬昱正那只干年老狐狸而得意不已的猛點頭,連假音都忘了裝。半秒過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早被拆穿了。喬伶在心底罵了喬昱正一句老狐狸。

而喬昱正竟像能听見她的心聲般,嘖嘖出聲,像在糾正小學生的語氣。(老麼,偷罵人是很要不得的行為哦!)

「咦?大哥,你好厲害哦,竟然知道我在想什麼,好神哦!」喬伶不反省餅錯,反而驚喜地贊揚喬昱正的神準。

(喂!)喬昱正在那端傳來不悅的喊聲。

喬伶一听又是一怔,掩嘴討好的笑著,不過聲音有些苦就是了。「唉大哥,你最帥了。你的迷人風采讓全世界森林里的大樹,在這一刻全羞愧的倒下了。」

討好第一守則——夸大獻媚為最高指導原則。

喬昱正被喬伶的說辭逗得低聲輕笑。喬伶見狀況轉好便加把勁謅媚,她用最甜美的聲音道︰「啊。對了。大哥,MerryChistmas——」

(唱首歌。)喬昱正突然丟了這麼一句。

「嘎?」唱歌?大哥氣瘋了嗎?

(你不是在祝我聖誕快樂嗎?那就唱首歌來听听。)

喬伶抓著話筒,牙齒用力咬著唇,不然她怕自己會失控罵人。要不是自己理虧在先,她需要如此扮小丑嗎?沒得商量了。喬伶只得用手捂著話筒,咬牙切齒的唱起「聖誕鈴聲」。「JingleBells」

(太小聲了,老麼,而且這鈴鐺聲听起來很僵硬哦!)喬昱正在那端不滿意的評議。

喬伶只得磨磨牙,絞著電話線出氣,豁出去的學唱詩班的小朋友高聲喊唱,唱得她一肚子火無處發泄。

倏地,話筒那端竟傳來三個不同的男音爆笑聲,喬伶認出來那正是她「親愛的」哥哥們——正威皇。而其中喬昱皇笑得最沒氣質。

「你們玩我啊!」喬伶忍不住氣惱地咆哮。

(哈哈哈——丫頭,這是對你‘失蹤’那麼多天的懲罰。)喬昱皇在那頭不怕死的哈哈大笑。

「哼!」喬伶翻了個白眼瞪著浮雕天花板,只能叉腰跺腳,無力反駁。

今天這聖誕節活像在過愚人節似的,而她則一整天都衰到扮演愚人。就說嘛!苞丹扯在一起,她肯定都是扮愚人。十七歲時如此,二十二歲了仍是如此。

(好了,小丫頭,你這幾天混到哪里去了?為什麼沒和我們聯絡?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嗎?)

喬昱皇大吼大叫時她可不怕,但就怕他的「關心」,害她體內愧疚的因子不斷發酵。

「呃,對不起啦!」喬伶當真愧疚的道歉,倏地她又睜亮了眼,「你們一定猜不到,我在紐約遇到誰了。」

話筒那端突然一陣靜默。喬伶以為他們在等她的答案,她興奮的高聲宣布答案︰「丹-貝斯特。」

(伶伶,你知道那里是哪里嗎?你還在紐約嗎?)喬昱威沉靜的開口。

「呃?」對呀,古堡的電話是多少?這里又是哪里?喬伶這時才想到,來古堡這麼多天,她竟都沒想到這些。「好像是吧!」對于昱威的問題,她只能回答第二個。

(嘖,二哥,小丫頭一定玩瘋了,不可能回答得出你這些問題。)喬伶听著喬昱皇的不屑評語,正想出口反譏,他又丟了一句︰(丫頭,你是不是被帶到貝斯特古堡了?)

「咦,你怎麼知道?」喬伶訝然出聲,她突然記起正威皇在美國時常跟丹混在一起,于是揪緊眉,握拳抗議︰「你們知道有這麼好玩的地方,竟沒通知我一聲!?」

玫瑰莊園里的三兄弟听見喬伶的話,面面相覷,忍不住一致翻白眼苦笑。三人心里都想著同樣的事——

喬伶這丫頭一定不清楚,古堡莊園是位在紐約長島附近、一座屬于貝斯特的私人小島上。她還真當那里是她沒事搭搭地鐵就能來去自如的地方呢!

***

在隔壁房的丹貝斯特亦輾轉難眠。他知道今晚喬伶肯定難如往常的沾床即睡。今天,他們帶給彼此的沖擊很大,所以,喬伶會失眠是好現象,因為那代表喬伶內心正視彼此的感情。

對喬伶來說,今晚的沖擊或許過強,但對五年來只能靠回憶度日的他來說,今天卻等得稍嫌漫長。他無法想像如果喬伶這一次離開地,他將如何度過沒有她的日子。

不行!七天來與喬伶的點點滴滴已使他上癮,且更甚于五年前的那段回憶。這次他無論如何都要緊緊抓住這機會。

听見喬伶撥電話回台灣,他的心不斷的下沉。他知道早在他「綁架」喬伶之後,喬昱正他們三兄弟便在台灣跳腳、出動搜尋。七天,也該是那三兄弟的極限了。現下,他必須將網收得更快些。

喬伶的房間陷入靜默,然後是她在房里來來回回的腳步聲。她每走一步,他的心便縮緊一分,忍不住那抹糾疼,他緊閉上眼,內心不斷的問著——

昱正他們對她說了什麼?她會不會

叩、叩——

相連的門突然傳來輕敲聲,讓他驚得睜開眼,才坐起身,門便輕聲被推開。

丹內心七上八下的凝視著站在門口的喬伶,長至腰下的卷發披瀉而下,一身印著卡通人物史努比的長T恤直蓋到她膝上,黑框的眼鏡幾乎遮去她粉女敕的小臉,手中還抱著一只枕頭站在門邊凝望著他。

「伶兒。」他伸出手,粗嘎的低喚。才想起身,喬伶已緩緩地朝他走來,于是他又坐了回去,眼神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她。

喬伶努著嘴,黛眉在眼鏡框後困擾的揪起,煩躁而抗議議的盯視著丹。

宴會過後她便心煩得靜不下來。她已許久都沒失眠了,怎知今晚又破天荒的無法人眠。結束與正威皇他們的電話之後;她更是心煩得想尖叫。

一顆心鬧烘烘的,好像闖進了千百只麻雀似的,吵死人了,好久沒有花時間去思考一些事了。

抵不過心中的抗衡,她只能在房內走來走去的磨地毯,努力把事情想清楚。

她根本在十七歲時就把心偷藏在這個有對如大海般深藍眼眸的男子身上。以前一直不太敢直視那對眸,是因為害怕會被看穿。現在不太敢凝視,是因為害怕結果又是那句「你是我永遠的小妹妹」。

當了五年的烏拉龜,一直到此刻終于投降承認自己愛上人家了,那接下來呢?當然就是直接問清楚結果,省得她明早掛著兩圈黑輪。

「伶兒?」丹伸出手握住喬伶的手,喬伶突然蹦出一句令他呆愕的話。

「我現在是女人還是小妹妹?」

喬伶問得認真;打算如果這男人敢回答「小妹妹」的話,她就要再「欺負」他一次。

丹藍色的雙眸變得溫柔,他輕輕一笑,凝視了她半晌才回答︰「是女孩。」

喬伶氣得用枕頭砸他,丟下枕頭轉身就走。她決定要做一件二十二年來,十根手指頭都算得出次數的事。她要狠狠的大哭一場,哭到天地變色。

「伶兒!」丹三兩步就追上怒氣騰騰的喬伶,不管喬伶的掙扎,硬是將她轉過身面對他,並摟入懷中,他寵溺地一笑。「我還沒說完呢,小野貓。」

喬伶扁著嘴,自他懷中抬起頭,骨碌碌的大眼內淚珠直打轉,她瞅著他,只見他的藍眸泛著點點柔光。

丹貝斯特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下,仔細的凝視她的臉,沙啞地低喃︰「如果我告訴你我愛你,那麼你在我心中是女人還是小妹妹?」

「愛就愛,哪有什麼如果!?」她哼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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